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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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先生,你的皇家茶。”截然不同的稱呼,立刻區分出兩人的形象。厲少甫獷率,喜怒哀樂都直截了當,從不稍加掩飾。
他一向不修邊幅,深藍調的牛仔褲與棉布襯衫是基本行頭,藏不住他一身健的肌,古銅膚散發出陽剛的魅力,因此,縱使他常常板著雷公臉,依然有一票不怕死的女人偷偷愛慕他…只是“偷偷”喔!因為誰也沒膽讓他知道。
相形之下,總是以白西裝現身,笑容可掬的艾始柄便顯得斯文多了。
“還是沒有媛媛的消息嗎?”厲少甫踱來踱去。
自從知道媛媛失蹤以來,這是他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這一回,他只負責發出憤怒的咆哮,因為通情報蒐集的艾始柄就在他身邊,不用白不用。
“我打了她所有同學的電話,都沒有人見過她。”對艾始柄來說,媛媛也像是他的妹妹一樣。
“連她的音樂指導教授都說她已經好幾天沒去上課啦!”
“可惡的厲嬡嬡,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厲少甫差點把地板給踏穿了。艾始柄撫著下巴,也在努力思考。
他泡妞時雖然輕快詼諧,可是一踏人工作領域,就絕不打馬虎眼。
“為什麼媛媛都失蹤了幾天,葉嬸才來通知?”厲少甫有一肚子氣沒地方發。
媛媛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年紀比他小上許多,還是愛蹦愛跳的雙十年華。
小妮子與他雖然沒有前媽後媽的隔開,但是早出晚歸的他,為了小妮子的正常作息著想,還是與她分居兩處。
“都怪媛媛紀錄不良。”艾始柄彈彈手指,看著電腦熒幕上的通訊錄,有些抱怨。
“以前動不動就跑去參加什麼音樂研習營,也不曾代過一聲,葉嬸以為這次也是一樣,是後來看她都沒有回家,才跑來通知。”
“等媛媛回來,我非狠狠訓她一頓不可!”厲少甫握著拳頭髮誓。他要把她押到父母墳前,先叫她悔過三個時辰,再帶回家鞭子、澆鹽水、跳火圈,再捏成人叉燒包…
“那也得要她肯回來,才訓得成啊!”艾始柄拋來一句很像風涼話的話。
他前天就去媛媛的房間做過一番地毯式的搜查。
“媛媛是有預謀的離家出走。她把房間整理得一乾二淨,帶走不少行李,記也都不見蹤影,可見她一開始就計劃要離開一段不短的時間。”更別提她偷偷藏在屜裡,寫著:“大哥,對不起,我逃家去了”的紙條。
“該死的!”厲少甫亂想咬人出氣。
他回想起最後一次跟媛媛通電話的時間,正好是她失蹤的兩天前。他還記得,當時小妮於的聲音有些遲疑,又有些興奮,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卻又不敢說出口。這可惡的小表,不會在那時就計劃好要蹺家了吧?
“所有的箭頭都指到同一個方向:離家出走。”艾始柄下結論道。
“既然如此,就可以排除她被火星人綁架的可能。”厲少甫拍著桌子強調。
“就算她被自己綁架,我還是要知道她去了哪裡!”
“別動、別動!這正是我們要找的答案。”叮咚!揚聲器發出清脆的聲響。
“有新郵件來了!”艾始柄手,按了一下鍵盤。
“我派人去了解媛媛失蹤前的行蹤,找出一點眉目了。”
“有什麼發現?”
“晤!‘麗莎花園’…”
“什麼?”厲少甫簡直怒不可遏。
“那妮子跑去逛花園?她可真悠閒!”
“不是,‘麗莎花園’是一家專門賣英國茶的店。”
“這跟媛媛有什麼關係?”
“媛媛失蹤之前,很常光顧這家店,一待就是大半天,失蹤那天好像也去過。”
“哦?”他不得不承認,他對媛媛的瞭解太少,連她的友情況都不清楚。
不過,這個問題倒是很容易解決。他有些暴力地暗想,等媛媛回來,他定要嚴加管教,大刑伺候!
艾始柄邊看資料,邊分析道:“照這種情形看來,她應該是跟‘麗莎花園’裡某個人有不錯的情,才會常常往那裡跑。”
“那也就是說,那裡可能有一個她的死黨,也許還無話不談?”厲少甫眯起了眼睛。
“ok!那就去找這家店問一問,也許會查出什麼。”
“我馬上派人過去一探究竟。”厲少甫想了一秒,馬上否決。
“不用,把地址給我,我去問比較快。”與其坐著空等,他寧可採取一點行動比較實際,也比較有效率。
“好。”艾始柄列印出資料給他。
“你在這裡繼續盯著,有任何消息,就隨時通知我。”厲少甫一口氣喝光黑咖啡,抓起車鑰匙刮出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他已經駕著吉普車抵達資料上記載的地址。
車子熄了火,靜靜地停在路邊,他透過墨鏡,打量起“麗莎花園”這是一座別具異國風情的莊園,位在城西市郊一座高級社區裡。
觸目所及,花花草草十分蓬,高大的樹木圈圍著一棟紅磚屋,頗有幾分童話氣息;門口豎著一塊木招牌,以優雅而女化的字體書寫著“麗莎花園”厲少甫撇撇嘴,這才想起,媛媛的朋友、這座巧庭園的主人,恐怕是個女人!這意味著,如果他想知道什麼,都得跟女人打道才行。
該死的,他討厭跟女人說話!剛剛應該把艾始柄抓來助陣的才對。
他搞下墨鏡,走進“麗莎花園”每向前一步,一種奇怪的直覺就愈強烈,這裡給他的覺竟然有幾分似曾相識。
跟誰相似?他停住腳步,側著頭思索。
一張美麗的面孔首先滲上腦際——緻而優雅韻輪廓,柔柔的淺笑,一頭捧在掌心柔軟又豐盈的秀髮,和勾在手臂裡不盈一握的纖。
他看著自己的手掌,觸還是那麼清晰。
他恍然大悟。是她!那個之前在“海社區”遇到的女人!
他皺了皺眉。奇了!他一向很少記住女人,腦海中的女人影像就像漿糊一樣,總是一團模糊。但是,為什麼他不僅將她的模樣記得一清二楚,還會自動玩起連連看的遊戲,把她和眼前這座庭園配成了對?
為什麼?
就在這時,紅磚屋的大門像是應了他想像般地開啟,一個小女人走了出來。她的波長髮、她的盈盈笑靨,是那麼該死的…眼。
是她!
真的是那個他在“海社區”裡見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