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三少爺的賤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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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今天不用值班嗎?”看著不應該此時出現的某人,我甚至有一瞬間在懷疑他是不是被他親孃給開除了。
沈晨容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麼還哭了?”我從上坐起來,胡亂擦了擦眼角,“沒有啊。”沈晨容皺眉看著我,“那你是口水留到那了?”我下,將手中珍貴的記本放進鐵盒子裡,“你一會兒還要回醫院嗎?”沈晨容搖頭,“今晚陪你。”我笑說:“別的,我可不用你陪。”沈晨容靠過來摟住我,“有你這麼樣沒趣情的女人嗎?”我抬手將手臂掛在他脖頸上,突然了起來,“說真的,如果現在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每天的子怎麼過了。”沈晨容微笑,“那你為什麼不願意搬我那裡住?”我仰著頭說:“就不去,除非你把房子換成我的名。”
“你認真的?”沈晨容問。
我點頭,“當然。”我當時只當是一句玩笑話,誰知第二天,竟然有專車接我去看房子。
郊區的一個新樓盤,環境優美,空氣新鮮。
我側首問沈晨容,“你這是要幹什麼?”沈晨容伸手攬著我的往小區裡頭走,“據你昨晚的要求我細想了一下,如果只是我現在住的那套房子送給你,我覺得不夠有誠意,於是,這裡的,隨便挑一棟。”我陡然就笑了,“沈晨容,你以為你拍電影啊?別拿小的尋開心好不?”沈晨容無所謂地說:“最近股市行情還不錯,閒錢還是有一些的。”
“閒錢?”我搖了搖頭,“少爺,您的世界我還真是不太懂了。咱不玩了,回家成不?”沈晨容板下臉,“任蕾,你這人是不是有點說話不算數?昨晚答應的事情,今天就不承認?”我也嚴肅下來,“我有自己的打算,你別一直我好不好?”沈晨容臉更不好看了,“我?一直你?”我轉身就走,沈晨容拉住了我,語氣軟了下來,“任蕾,我只是希望你能開心一點。”我低頭將自己的手放進他掌心,“其實跟你在一起之後,我天天都是開心的,真的。只是、只是這房子的事情,我真的只是跟你開玩笑來著,你不用當真,而且,我真的有自己的打算。”沈晨容沒再堅持,可是回程的路上,他一路都沒怎麼說過話。
最近自己好像走入了一個瓶頸,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讓我可以真正地輕鬆起來。或許是因為我媽,或許是因為房子,也或許是因為太過想念我的爸爸,更或許是因為沈晨容的家人,誰知道呢?
沈晨容去醫院之後,曹飛打來電話約我出去。這回新鮮,開天闢地頭一回他不約我喝酒、不約我吃飯,居然約我去打球。
風風火火趕到了羽球館,我換好衣服開始熱身,“曹老闆,你這是覺到自個身子大不如前了,開始鍛鍊養身了?”
“我這輩子也不指望你這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了。”曹飛斜了我一眼,象徵地扭了扭熱身。
我笑說:“象牙你就是別指望了,總有一天,我有可能會吐出假牙來給你瞧的。”曹飛不懷好意地看著我,“那到時別記了用你的假牙咬自己的眼睛給我瞧瞧。”我“哼哼”了兩聲,“等我配假牙的時候,估計你這頭頂上也該溜冰場了吧?”曹飛開始苦口婆心,“我說任蕾,咱能不能不要這麼互相傷害呢?”我誇張地大笑兩聲,然後嚴肅地說:“不能!”曹飛晃了晃手上的球拍,“哼哼,說不過你,咱得用球拍收拾你,務必打得你跪地求饒,滿地找牙。”我仰頭得意地說:“哥們,你難道忘記了我大學參加羽球比賽那事了?姐姐可是拿過名次的。”曹飛一拍腦門,“壞了!我應該約你去打網球才對嘛。”
“鄭重地通知你,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說完,我顛著球走到了對面。
其實曹飛的球打得也是不錯的。我技巧上比他略強,可是在體力上我跟他遠遠比不了。最後,把我累得躺在了旁邊休息座上,曹飛怎麼拉我都裝死不動彈。
“服不?”曹飛氣定神閒地遞了支水給我。
“不服!”我接過水咕咚咕咚地灌了幾大口,“一個大老爺們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這也就算了,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我服不服?你等著,下回我帶我們家男人來收拾你。”曹飛在我身邊坐下,怪腔怪調地說:“就你家男人好,你家男人妙,樣樣都比別人強,德吧你!”我得意地晃了晃腦袋,“一點誇張成份都沒有,人家本來就樣樣都好。”曹飛搖頭鄙視著我,“無可救藥了你!”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我不甘示弱。
“還來不來了?”曹飛拿起球拍問我。
“你殺了我吧,曹教練!”我果斷躺倒。
曹飛拉我去吃了頓飯,然後又約了幾個老朋友去唱歌。喝點小酒然吼了幾嗓子之後,在微醺的狀態之下,連來的陰鬱竟然一掃而光了。
在包廂裡,我看著跟朋友玩骰子的曹飛突然間入了神,仔細一想,曹飛竟然陪伴了我那麼多年,甚至遠遠超越了我跟沈晨容在一起的時光。
我知道曹飛能覺到我近來因為房子跟沈晨容家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他才刻意安排今晚的聚會的。接理說,我應該將近期不順心的事情跟沈晨容抱怨才對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願意跟曹飛嘮叨上幾句。
一細想,我把自己最開心最上進的一面留給了沈晨容,卻把曹飛當垃圾桶一樣,把自己的失望、鬱悶、不安乃至所有陰鬱情緒統統丟給了他,而我卻固執地從來沒跟他說過一句謝謝。
曹飛骰子玩得跟白痴一樣,一直輸一直輸,連續被一群沒人的朋友灌了不少酒。以我對曹飛酒量的瞭解,這眼看著就快要高了。我頭腦一熱,像個烈士一樣英勇地擋住曹飛,“衝我來,我替他喝!”朋友們開始起鬨,曹飛摁住我,笑著說:“別自個想喝酒找藉口,再說了,我一大老爺們用得著你?哪涼快哪待著去!”其中一個朋友仍然在取笑曹飛,“英雄救美英雄救美,就是到底誰是英雄,誰是美啊?曹飛,你捨不得看任蕾喝酒就溫柔點回絕,這是怎麼個意思呢?”曹飛嘴硬道:“我讓一個娘們替我喝酒?我還混不混了我?”
“你才娘們呢?”我藉著酒勁推了他一把,“我是幫兄弟,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兄弟?”不知道為什麼,曹飛突然表情嚴肅,連聲音都提高了,“不是!你怎麼著吧?”我的酒也醒了大半,跟曹飛對視,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一時之間,氣氛竟然尷尬了。
曹飛突然間把手機一抓,“單我買過了,你們要玩就繼續,我有事先走了。”以往這樣的場合,曹飛還從來沒有丟下我一個人過,這也是頭一回,他沒有將我送回家就先走了。這讓我晚上回家細想了整整一夜也沒有想通到底自己是哪裡得罪了他?
週末的晚上,崔遙遠竟然給我打了個電話,這也是從那天她醉後我們首次聯絡,頗具有歷史意義。
她竟然約我陪她看電影,而且電話中的語氣像是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欣然前往。
雖然我有些尷尬,可是她卻表現得落落大方,然後,我明白了自己跟崔遙遠之間的巨大差距。那就是,我沒她崔遙遠假。
或許這麼說一個朋友不太厚道,可是這卻是我最心底的話。
一場沉悶無比的文藝電影,相比較下來,我還是喜歡打打殺殺的進口片,尤其是外星人異形之類的,至少那種電影不會讓我像此時此刻這麼強烈地想睡上一覺。
電影散場,身邊的崔遙遠推了推我,我才發現自己真的不負眾望,睡到口水橫。
離開電影院,我們在附近找了家西餐廳坐了下來。
點好餐,我們倆坐著相對無語。最後,還是崔遙遠先開了口,“任蕾,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覺得特別扭?”我直了直後背,勇敢地說:“其實,我們不一定要做朋友的。”崔遙遠可能沒想到我會說出這麼直接的話,微一愣神之後才掛出笑容,“其實,我也沒把你當成是朋友過。”頭一回,我們兩個真誠地向對方遞去讚賞的目光並附上微笑,為彼此的直接。
崔遙遠喝了一口冰水,然後看著我的眼睛,“我知道,你也從來沒把我當成朋友過,你一直在心底防備著我,可是表面上卻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我特別討厭你這個樣子,裝作一切都無所謂,其實你比誰都小心眼兒。”我揚起嘴角,沒有否認,“你分析得很正確,其實從第一次看到你坐在沈晨容自行車後座上的時候,我就開始討厭你,而且不瞞你說,我無數次幻想你能從沈晨容自行車後座摔下來,而且還惡毒地希望你的裙子翻起來蓋在腦袋上,只不過,你一直都讓我失望罷了。”崔遙遠頓時愣愣地看著我,片刻之後她爆發出一陣大笑,笑到最後,竟然還摸了摸眼角笑出的眼淚,“任蕾,你實在是太可愛了。”我笑不出來,面無表情地說:“今天,我們都不用再來虛的了。”作者有話要說:曹飛怒了,姑娘們有什麼想說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