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三少爺的賤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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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晨容沒給我拒絕的機會,拉著我的胳膊就將我進了他停在路邊的車裡。
上車之後,沈晨容便將車開得飛快,最後在湖濱停了下來。他側首望著我,“說吧,把你最近的情緒抒發抒發,看看到底有沒有我的罪過?”我躲開他的目光,將臉轉向另一邊看著車窗外,“我沒什麼情緒,就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
“那就換份工作。”沈晨容說得異常輕鬆。
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我的生活可不是像三少爺您想得那麼簡單的。”沈晨容沒跟我對掐,反而問道:“腳怎麼樣了?”
“能跑能跳,一切安好。”我平靜地說。
沈晨容並沒有被我的態度惱,反而一直微笑地望著我,彷彿我只是個在胡鬧的討嫌孩子。
我見沈晨容不言不語,想著還不到500米就到家了,於是,我推開車門便下了車。沒想到,沈晨容這回是真的怒了,“任蕾,你給我站住!”我不理他,腳步飛快。
沈晨容三步兩步便拉住了我,“反了你了。”我見沈晨容真的快翻臉了,便也真的停下了腳步,抱著胳膊面無表情地抬頭望向他。
“怎麼的?想造反啊你?”沈晨容眯起眼睛望我。
我見沈晨容面緩和了不少,便轉身小步繼續往前走,沈晨容突然喊了兩個字:“立正!”我歪著腦袋回頭看他,突然想起以前高中時候的事。那時自己脾氣倔強,火一上來,說不過沈晨容我就撥腿跑。因為這一點,事後他沒少批評我,後來只要是我一跑,他就喊“立正”沒想到後期形成了條件反,他只要一喊“立正”我竟然莫名地就服從了。
再後來,結束了我們的初戀,我自然也沒有資格再跟沈晨容耍什麼小脾氣,所以,這兩個字,我已經許多年沒有聽見了,可今晚突然聽到,才發現,原來我竟然還是懷念的。
想到那些少男少女的往事,我竟然先繃不住笑了起來,“你憑什麼以為我還會無條件服從你?”沈晨容揚著眉頭,“我就試試這兩個字還好不好用,沒想到還真有點用。”說完,他的臉上掛著一絲得意。
“我不是故意跟小胖發脾氣的,”我聲音低了下來,“只是最近有點煩。”我不得不承認,因為頭一天曹飛在我面前說的那些話成功地擾亂了我,我一直以為自己能把自己身邊的一切處理得很好,可偏偏有一些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緒跑出來,讓我招架不住,這一點,可能是我煩躁的源。
沈晨容將我送回了家,等我洗完澡出來院子收衣服的時候,卻聽到有車子在我家門前發動的聲音。扒在我家院子木門縫裡竟然看到是沈晨容的車子剛剛才離開,可是這前前後後已經是相隔了大約一個小時了。
抱著衣服傻站了一會兒,直到下起了細雨,我才回房倒在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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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務陳姐把我叫到財務室,遞了個袋子到我手上,“給你的,我老公從老家帶回來的土特產。”我笑嘻嘻地接過來,“陳姐你終於不用獨守空房了,恭喜恭喜。”
“任蕾,我說你一個未婚丫頭,怎麼滿嘴沒有一句斯文的話?”陳姐笑咪咪地瞪著我,“對了,我都忘記問你上回相親怎麼樣了?”我誇張地嘆氣,“別提了,全是眼淚,等我心情平復了再跟您彙報。”說完,我溜出財務室,起電話給曹飛打,第一句便說:“哥們,看我有好東西第一時間想到你。”晚上,我用那堆東西敲了曹飛一頓好的,我的內心世界頓時萬丈陽光。
飯後,我跟曹飛去他的酒吧坐了坐,只是今晚酒吧生意怪冷清的,只有三三兩兩幾小桌客人坐在一起竊竊私語。
我喝了口啤酒說:“曹老闆,我瞅著你這怎麼跟要倒閉了似的?”
“我呸!你這吃著我的喝著我的,還咒我關門?”曹飛沒忘記怒視我。
正想著再攻擊幾句,卻看見一位大晚上帶著可以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的女郎走了進來,並挑了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來。
我連忙小聲興奮地問曹飛:“該不會是明星吧?”曹飛望著“明星”的方向,深沉地點了點頭,“極有可能。”後來,疑似明星的女郎點了杯烈酒自個跟自個喝了起來,中途,她還摘掉了眼鏡放在了桌子上。藉著昏暗燈光一瞧她的臉,我頓時一個靈,忙問曹飛:“哥們,你這有毒藥嗎?”
“幹嘛?”
“坐在那個拐角的小妞再要酒的時候,替我擱點。”我擺出淚眼婆娑狀,“最近快把我迫害出抑鬱症的變態客戶就是她!”
“是嘛?瞧著身材不錯啊。”曹飛摸了摸下巴,“我去會會她。”我一把拉住曹飛,“你可千萬甭給我惹事。”曹飛仍然笑得一臉|,我忙摁住他,“算了,還是我上吧。”曹飛聳聳肩,“白天伺候不夠啊,晚上你還倒貼。”
“不同不同,說不準,人家一到夜幕降臨,就覺得寂寞、空虛、冷,這個時候,也是最容易敞開心扉的時刻。”我也笑得一臉|地說。
曹飛說:“親愛的,我現在就覺得冷了。”我扯出最友好最友好的微笑走到了林雪的身旁,“林小姐,真是巧啊。”林雪她頓時像受驚一般極緊張地摸到墨鏡快速地帶回了臉上,只是,她右臉頰的淤青卻沒逃過我的眼睛。
一時之間,我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氣氛它尷尬了。
最後,還是林雪先開了口:“坐吧。”我坐了下來,卻還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看見了是吧?”林雪帶著大墨鏡,我瞧不見她的表情,卻隱約可以覺到她角的微笑有些澀。
我清了清嗓子,輕輕點了點頭。
“我說自己不小心摔的,你會信嗎?”林雪突然又問。
我先是搖頭,搖完又覺得不對,連忙又點頭,後來,林雪笑了起來,然後淡定地對我說:“被打的,男人打的。”林女士如此坦白,我反倒有些不安了,任憑我平裡多麼能說會道,這會兒也在往無用武之地的趨勢行李。
“你是不是在心裡笑我呢?”她從容摘掉墨鏡,波瀾不驚地看著我。
這時,我才發覺她從眼窩到顴骨均是青紫痕跡。我佯裝淡定地說:“那你可能想得有點多了,我沒有資格也沒有時間取笑別人。”林雪角掛著冷笑,“我也可以像你們一樣靠自己的努力找份工作,自己養活自己,可是那又能怎樣呢?不吃不喝,一年買不起一個包包,不吃不喝,一輩子也買不起那樣的一棟房子。”我微笑點頭,“確實,這一點我肯定。”林雪突然間收起冷笑,捏起酒杯幹了下去,然後抿了抿,說:“天天拎著個破包滿城地跑,點頭哈裝孫子,真不知道像你們這樣生活能有什麼樂趣?”
“確實是一點樂趣都沒有。”我很贊成地點頭,嘆了口氣,“可是這是我的生活,短時間之內我都沒有能力改變,也只有接受它們。”林雪又抬手叫了杯酒,我攔住她,“你還是少喝點烈酒吧,對你的傷沒有好處。”林雪甩開我的手,“別以為我不瞭解你,天天擺著一張笑嘻嘻的臉裝孫子,可心裡頭比誰都有骨氣!”我一本正經地說:“我可不會告訴你我晚晚回家扎小人的事情。”林雪終於是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後,突然很地問我,“你身邊的朋友們都對你好的吧?”我洋洋得意地說:“湊合吧,倒是有幾個願意為我出生入死並且還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的。”林雪嗤笑了一聲,“德!”後來,我跟林雪都有點喝高了,這也是頭一回,我跟林雪在相互挖苦中竟然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革命友情。
再後來的一些子,林雪還是會時不時不靠譜地指點我工作,可我的內心深處已經沒有在厭煩她了,或許,變成了一種同情。不過,指不定她也在同情著我這個為了生活夜奔波的適婚且未婚的女呢?誰又知道呢?
這段時間,我不再主動聯繫沈晨容,沈晨容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沒事騷擾我。後來,在曹飛口中得知,原來沈晨容跟崔遙遠打得火熱,有那麼點舊情復燃的架勢。
聽到這個消息,我替沈晨容跟崔遙遠高興的,而且我還一個高興自個將自個給喝多了。依稀記得是曹飛將我送回去的,那個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胡言亂語,反正再一次見到曹飛的時候,曹飛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大有一副跟我絕的意圖。
事後我才知道,我將他新買的一件昂貴襯衣吐到面目全非,以至於,我咬牙用一個月的工資買了一件襯衣送給他,我們的友誼才得以恢復。
從得知這個消息起,我生怕崔遙遠給我打電話,可是她偏偏像是應到一樣,沒事就跟我聊啊聊啊聊,不過,她的話題內容卻從來沒有出現過沈晨容,這讓我頗欣。
這天下班,許久都未曾過面的我表姐居然開車在我回家的路上挾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