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三少爺的賤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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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蕾,你快、快快點來,三少出事了!”累得像牲口一樣的我剛將自己癱在上,就聽到江小胖在電話裡焦急地呼喚。腦袋一空,我從上彈起來抓了件外套就往外衝。
目的地燈紅酒綠,鶯鶯燕燕招搖來去,穿著運動外套的我土得像來自遙遠外太空的村姑。一腳踹開包廂的門,卻發現傳說中的受害者沈晨容氣定神閒、毫髮無損。片刻之後,他周圍的紅男綠女跟神病患扎堆似的笑作一團,最大聲的是剛剛電話裡江小胖,反倒是平時最不正經的沈晨容眯起雙眼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江小胖立馬上來,笑嘻嘻地回頭對沈晨容說:“三少爺,我就說任蕾最緊張你吧,”說完又看著我的領口說,“嘿你們快來瞧,這急的,嘖嘖,外套裡頭穿的還是睡衣呢。”沈晨容仍然靜靜瞧著我,燈光忽明忽暗,我清楚看到他微微皺起了眉頭,是從未有過的深沉模樣。
“蕾蕾,你說我說得對不?你是不是最緊張我們三少爺了?不要害羞,真誠點回答。”江小胖笑得極其欠揍。
“緊你媽個頭!”拳頭陪伴著唾沫星子一起落到江小胖的臉上,然後,我頭也沒回地離開。
回到家裡我頓也沒打一個蜷在上繼續睡。糊糊間就快要看到周公他老人家的身影時,卻發覺剛剛害我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來的罪魁禍首竟然爬到了我的上。
我頓時跟詐屍一般坐了起來,“沈晨容,你怎麼還有我家鑰匙?你信不信我報警?”沈晨容隱隱含笑,不慌不忙,“這是老死不相往來了?”我咬牙對他說:“從我家滾出去。”沈晨容竟然真聽話地從我房間退出去,可我卻發現他開始對我的冰箱進行起地毯式排查。我靠在廚房門邊,有些無奈,“三少爺,小的每天比牲口還忙,麻煩您以後別沒事折騰小的玩,當我求你了。”沈晨容充耳不聞,將西裝脫下扔在我身上,並捲起襯衣袖口,似乎有創造食物的架勢。
“你還沒吃飯嗎?”我抱著他的西裝,不耐煩地問。
沈晨容壓沒搭理我。
沒過幾分鐘,十指不沾陽水的三少爺竟然將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推到我眼前。這時我才依稀記起,今天好像是還沒有進行過晚餐這項基本活動。
“你的呢?”沈晨容不屑地說:“垃圾,我不吃。”我斜了他一眼,低頭開始溜麵條。剛吃上一口,我痛不生,“來的路上你把賣鹹鹽的謀殺了吧?”
“有的吃還這麼多廢話?”沈晨容的語氣明顯不悅。
突然間覺得他剛剛評價這碗麵條為“垃圾”還真是著實美化了這碗東西。由於實在是太餓,我抬手將手邊的半杯白開水倒進麵湯裡攪了攪開始悶頭吃了起來。
“我看你還真當自己是牲口了。”沈晨容皺起眉頭說完,突然話鋒一轉,“任蕾,如果你要是真的對我念念不忘,那就考慮考慮把我們的關係再延續一下。”側首望向沈晨容,他眼角似帶三分笑,一看就是不過心的話。其實這種話,保守估計我每個月能聽到一回,跟我來大姨媽的頻率等同。
我故意冷聲反問:“什麼關係?”沈晨容揚起眉頭,“你說呢?”
“亂|倫關係?”我也揚眉望他。
沈晨容臉開始微變,不過片刻之後就扯出一抹無所謂地笑,“你表姐跟我舅舅快離了,‘*’這兩個字可不能亂用。”我嗤笑,“他們好的時候,你也不是沒亂過。”頓時沒了食慾,我起身將碗收拾進了廚房。
說起我跟沈晨容的關係,我自己都得醞釀許久才能想個明白。
十六歲以前,我是一個三觀周正的單純少女,可是在我表姐嫁給沈晨容的親孃舅開始,我那周正的三觀便開始隨著前的發育開始飄忽不定,在這一點上,沈晨容功不可沒。
當年,我那如花妙齡的表姐跟沈晨容親孃舅愛到要死又要活,甚至烈到不管年齡差距及先來後到。是的,沈晨容的舅舅當時還有有女有家庭。我阿姨拿著麻繩在表姐面前表演上吊無數次,也依舊無法撼動我表姐破壞人家家庭的決心。後來,表姐真的如願了,沈晨容舅舅離婚娶了她,而我也沾她的光,一夜之間變成了沈晨容的長輩。
不過,從那之後的幾年是我人生中最茫跌宕的歲月,因為沈晨容總是抓住任何空當挑戰我尚為成形的三觀。
我總是掛在嘴邊說:沈晨容,你是我教不好的人渣;沈晨容卻反駁說:任蕾,你是我攻不下的烈女子。
真他媽的——氓!
雖然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可我表姐夫也是他親孃舅,怎麼論,他也得喊我一聲小姨是不?
鑑於沈晨容思維比較別緻,所以,在他眼中,這個世界只有男人女人,再細化一下,就是男人、漂亮女人、不漂亮的女人。至於我是哪一種,我至今不敢妄自猜測。
其實我第一眼看到沈晨容時他就生得人模狗樣。人模狗樣的人都有個通病,不是在自戀中變態,就是在變態中變態,而沈晨容是變態中的極品,極品中的變態。所以,他是這麼剖析我的內心世界的:他說我故意擺出冷漠的面孔,其實膛揣著一顆狂熱且迫切想與他往的心。
我呸!
近兩年,沈晨容又開始時刻提醒我一個令人憂傷的事實,那就是我極有可能將自己成功擠進剩女的行列,然後淹沒在浩瀚之中。
我覺得如果此生我要是真的被剩下了,那他沈晨容擔負著不可推脫的責任。
我對三少爺來說是一個玩具,有血有有回應的玩具。他總是肆意控著我人生的大小決定,尤其是在我每一次對異心萌動時,他總能在第一時間不惜使用任何不光彩的鐵血手腕掐熄我對別人那愛的小火苗。
我覺得這是他的一場遊戲,將我策劃成一個大齡剩女然後孤苦一生的殘酷遊戲。
實在是歹毒!
吃飽喝足,我窩在沙發的另一邊盯著電腦,當沈晨容是空氣。
“任蕾,替我辦件事。”半晌,沈晨容開口。這廝求人從來不知道打個商量的口氣,彷彿只要他一開口,我就會搖著尾巴點頭似的。
我眼皮未抬,唸經般說:“我剛剛才受了奇恥大辱,你就來求我辦事,三少爺,您當我是魚嗎?記憶只有三秒鐘。”沈晨容似笑非笑,“我只是讓小胖打電話叫你出來,沒讓他胡言亂語。”鬼才信!
別看沈晨容人前一副孤傲清高、壞事不惜的做的正派模樣,其實他一肚子壞水我比誰都清楚,因為這個壞胚在我表姐還沒嫁給他舅舅之前,我就認得他了。
在那少男少女情竇初開的青蔥歲月,我們還在朦朧中拉過小手。現在想想真是造孽啊,就這麼個爛人,我怎麼能對他情竇初開呢?
不過,當時的我一點不覺得有罪惡,甚至還有一種想與他親親小嘴再順便更進一步研究一下男女生理構造差異的念頭。就在我們倆扭扭捏捏誰都沒來得及下手的時候,我表姐很及時地變成了他舅媽,而我也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他的長輩。
我是他“小姨”的這個事實喝止了我,可卻沒讓他在調戲我的道路上回頭是岸,反而開始變本加厲。所以我才說他是個壞胚呢。
至此,我開始認真考慮是不是讓我孃親給我介紹個國際友人,我看,只有離開國土或許才能逃離我這變態大外甥的魔爪了。
因為,沈晨容不止一次地說,你找的男人得先過我這一關才行,否則一切免談。
你們都聽聽,這是正常人類能說的話嗎?這得是多資深的變態才敢說得出來這話啊?
每當那個時候,我總是故意冷著臉對他說,既然這麼喜歡管著我,乾脆你娶我得了,合理又合法地管。沈晨容每回聽到都是面不改、從容淡定,可是卻又尋找各種藉口在中途離去。
我覺得自己生命中因為有沈晨容這種人渣的存在讓我對全世界的男人都失去了信心,尤其是愛情這種不靠譜的神行為。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告訴自己的女友人我在強顏歡笑,只是友人們均選擇不信,她們一致認為被三少爺罩著是一件相當牛b的事情,而且人家一個不含糊還罩了這麼些年。我只能是搖頭加苦笑。
最後,我趕走了三少爺,手機卻進了一條短消息。
我漫不經心地打開,可看到短信內容時,心底還是很沒出息地蕩過了一汪暖。
是剛剛被我趕走的沈晨容發的,四個字,很簡單:生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