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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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程澄照往常一樣去林子裡散步,由於心情不如平時寧靜,不知不覺間走出了林子。要入冬了吧,風裡寒意重了起來,她稍稍覺得有些冷。
正覺得走的太遠了,她突然打了個寒顫,好像有危險在近。
“就是她!”耳邊傳來男子的吼聲。四五個人就這麼從林子裡冒了出來。
“等你好久了,今天總算落了單。”那些人滿臉橫,一看就知不是好人。怎麼辦?程澄緩緩往後退。也許跑進林子裡,還有一絲逃脫的希望,可他們堵著自己,身後是一片平地啊!
“你們如果想拿我來威脅衛聿行,那是不可能的。”看他們好像預謀許久,她只能得出這個結論,若不是,那就只有劫了。如果是後者,她只能儘量怒他們以求一死。
但他們只是近,什麼都不說。程澄退了幾步,突然轉頭就跑。雖知沒有什麼用處,但這是惟一的選擇。
耳邊呼嘯著風,她的心也凍到冰點,她是不可能逃脫的。身後的人算準了她跑不遠,也不急,沒有立刻追上她。正在她絕望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馬蹄聲。她聽見身後懊惱的喊叫,緊接著被抱入一個溫暖的膛。
衛聿行!程澄驚訝地發現是他。他不是受傷了嗎?
衛聿行的確傷得不輕,但當他發現聶劍私自回府時,一種不詳的預隨之而生,然後他不顧一切便趕了過來。幸好!衛聿行不敢想像萬一他沒趕來,會是什麼樣的情景,他只能緊緊抱住她,才能讓驚慌的心得到平靜。
第一次,程澄覺得他的懷抱讓人心安。
衛聿行並不把那幾人放在心上,原本想給他們一個了斷,但是當領頭的人突然吹了聲口哨,他不由臉大變。他在南疆聽過這種哨音!衛聿行立刻明白自己處於劣勢,在他傷勢未愈,又沒有援手的情況下。
程澄覺到衛聿行的變化,他全身散發出戰鬥的氣息,手臂將自己抱得更緊,像是一鬆開就再也抓不住似的。
他居然不戰,掉頭就走。程澄立時知道處境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危險。
然而,沒跑多遠,幾騎快馬面攔住了他們。馬上的人出嗜血的笑容:“衛王爺,今天就是你們夫婦的死忌。”從馬上幾人的騎術來看,衛聿行立刻估量出他們並不是普通敵人。若是平時,他或可一戰,可目前的情況不允許他冒險。不單是他受了傷,最重要的是他要顧著她。他很快便做了決定。
衛聿行淡淡一笑,道:“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他口上說著,一邊將程澄的手放在馬韁上,“你要趕回去報信。”他低聲道。程澄驚訝地抬頭,上他深邃的目光,好像很悲傷,又好像很溫柔,讓她的心突然揪成一團,辨不清他的目光。
突然,他狠狠地抱住她,親上她的,又迅速退開,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躍下馬背。然後她只覺得馬在迅速地往前跑,想是他加了一鞭子。她回頭看他已拔出大刀,砍向馬上的敵人。一片鮮紅籠罩著她的視線,她辨不清是想像或是事實,只記得他發出了求救的信號,心裡不由的想著原來他並不需要自己回去報信。
馬兒通靈,一邊跑著,一邊淒厲的嘶鳴,程澄只知道自己的心也在喊著,淚水粘溼了馬鬃。
很快,程澄看見了山莊的大門,秦晉正一臉心焦地站在門口。
“快去救人!”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這句話,驚覺全身顫抖得拉不住奔跑的快馬。秦晉沉著臉,一聲呼哨,駿馬猛然收蹄,在他面前堪堪停住。
“夫人,你跟我來。”秦晉沉穩地將程澄扶下馬,迅速送進他身邊準備好的馬車裡。
“王爺他有危險。”程澄意圖向秦晉說明事情的嚴重。
“夫人放心,王府的高手已經趕過去了。”他堅持地將程澄送入馬車,然後站在車門前,沉靜的面看不出任何跡像。
秦晉的沉穩讓程澄稍稍安了心,可一種不詳的預卻隱隱繞在她心頭。衛聿行,你千萬不要有事。程澄將臉埋入膝蓋,用最虔誠的心祈禱著。想著他最後那一刻的目光,竟讓她的心顫抖了,像是有人用刻刀在她的心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秦晉站得筆,但手卻在微微顫抖。今早他與王爺身邊的四侍衛聶劍、聶平、聶隱、聶正緊隨王爺趕過來,在路上便遭人伏擊。來人並非一般庸人,即使像四侍衛這樣的高手還是給傷了一個。隨後受傷的聶平趕回王府求援,另三人匆匆趕來,仍是慢了一步。看來,敵人是打算把他們圍在此處了。如果他沒料錯的話,來人是與南疆叛黨有密切關係的西教,只是此教一直不手朝廷事務,怎麼會…
如果教主西寒也來了的話,此次能順利脫險就是萬幸了。
秦晉忖度著,一雙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程澄回來的方向。
一乘黑馬風馳電掣地奔來,秦晉脫口喊道:“王爺!”程澄也同時跳下馬車。
來人是聶劍與衛聿行。
程澄看著幾乎成了血人的衛聿行,腦中一片空白,直到聶劍將衛聿行送入車中,一聲怒喝“上車”才回過神來。
“爺要緊嗎?”秦晉穩住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