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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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近又新添了部帕傑羅3。0，不然對不起他憑空飛來的另一半資產。

譚斌想得出神，直到沈培在她眼前晃晃五指。

“幹什麼？”

“怎麼了你？不高興？”

“沒有。”譚斌努力放鬆表情。

她最不願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工作中的壞情緒帶給朋友親人。

話又說回來，沈培一腦門子都是他的風花雪月，這些事他不愛聽，說了他也不見得懂。

沈培狐疑地看她，招手結賬。

譚斌掐滅菸頭，拍拍他的臉頰，給他一個安撫的笑容。

沈培釋然，拾起外套披在她肩上，驅車回家。

“今兒真的沒事？我也是真沒出息，一見你拉臉就心驚跳。”沒有人回答他。

譚斌靠住他肩膀昏昏睡。

沈培不由自主地嘆氣，回過頭專心開車。

兩個人都累了一天，進門衝個澡便倒在上。

畫架前一站十幾個小時，運動量也非同小可，沈培很快睡得不省人事。

譚斌因為早起，不願干擾沈培的作息，自覺搬到客臥，卻翻來覆去無法成寐，索起身走進沈培的畫室。

這是原設計中的主臥，被沈培執意改成了畫室，主臥反而屈居一隅。

窗簾並沒有拉攏，清白的月一瀉千里，牆角堆著大蓬綠植物，滴水觀音的葉子幾乎延伸到屋頂，朝向月光的一面，鍍銀一般閃閃發亮。

房主人沒有一般藝術家不修邊幅的脾氣，倒是有點潔癖。畫具顏料堆放得整整齊齊。

房間正中放置著畫架，幾張未完成的畫布上，蒙著整幅防塵的白布。

譚斌抱著肩膀坐進藤椅，透過整幅落地窗，小區佔地五萬平米的人工湖撲進眼簾，波光粼粼直映入她的瞳孔深處。

程睿自即起離開公司。這行話又在她眼前晃動，就象水面上浮動的燈光。

程睿在mpl公司九年間的升遷經歷，一直是她傾心模仿的榜樣。他幾乎是mpl的一個傳奇，也是很多新員工心中的偶像。

身段高挑，深西裝熨帖合身，面孔上有濃濃的書卷氣。無論氣質還是談吐，看上去就讓人舒服。

譚斌和他工作中的直接接觸並不多，除了每月常規的銷售會議，被同事戲稱為每月一次的扒皮會。

不僅東南北三區的銷售總監，所有的銷售經理都要在他面前一一過堂。

譚斌曾在程睿的助理處，見過他的程安排。

密密麻麻的會議，一個疊著一個，令人眼暈。他的郵件，發出時間總在晚上十點以後。

但程睿永遠一副神熠熠的樣子，神情專注，思路清晰，提問一針見血，卻態度溫和，從未給人鋒芒畢的壓迫。

見過太多拿著雞當令箭，坐個不大不小的位置便自覺社會棟樑的職場白領，譚斌覺得這點尤其難得。

人人都說程睿前途不可限量，真正銳不可當。

那麼今天到底出了什麼事？

除了上一任首席執行官退休回歐洲養老，新任ceo李海洋上任，公司近來並沒有太大的動作。

譚斌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