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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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子以來,與她形影不離的共處,從不避諱男女之防,縱使夜深人靜,心裡頭煩躁時,他就會往她房裡去,常是背靠著背直聊到夜盡天明,而她,也從未抱怨過他的任…
別人不說什麼,是因為他們早晚會是夫,可是他自己呢?不娶人家,可以這樣壞她名節嗎?
“童清秋!你有沒有腦袋?如果我不娶你,你以為你還嫁得出去嗎?”
“這你不用擔心,我可以不嫁。”
“你寧可沒人要都不肯嫁我?我就這麼爛嗎?”他覺得受傷了,非常嚴重的傷!
“我就是不想成為你的負擔,你懂不懂?”童清秋也忍無可忍,不顧一切地吼了出來。
“我很謝你這些子的照顧,不管一開始是不是有條件換來的,我都知道你的關懷是出於真心,這樁婚約對你來說一直都是負累,我替你解決它,這是我唯一能回報你的了,我這樣做有錯嗎?”她壓抑著委屈,倔強得不讓眼中淚光示人。
雍莫離訝然。他怎麼會忘了呢?她是那麼傲的女子,外柔、內剛,寧願自己遍體鱗傷,也不會讓自己成為別人的負擔。
“我從來都沒有覺得你是負累…”他遲疑地開口,想擁抱她,伸出的手卻沒付諸實行。他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樣的名義碰觸她,夫嗎?那是他自己捨棄的:兄妹嗎?他又心有不甘…
就在這時,童清秋忽然慘叫一聲,他低頭一看,正好望見一條全身墨黑的毒蛇由她腳邊竄去。他臉一變,迅速掀起她的裙襬。毫不猶豫的俯下頭傷口。
“啊!雍哥,不要…”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她急忙阻止,但是來不及了,他已經毫不猶豫的俯下頭傷口。
太危險了,如果他嘴裡正好有傷口,那…
不!她不要他有事。
“不行!雍哥…”她又驚又懼,隱忍許久的淚,在這時落了下來。
“別怕,秋兒,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他匆匆地道,吐出毒血,再度重複同樣的動作。
不是啊!她不怕她有事,她怕的是他…
也許是驚痛織,她一時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雍莫離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童清秋送回房內,請來大夫,開了去毒清血的方子,也幸好那蛇的毒不強,加上急救得宜,總算沒有大礙。
虛驚一場後,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了,雍莫離依然守在畔,伴著昏的童清秋。
“少爺,你也來喝碗藥吧!大夫說你體內也有些許殘毒。”妍兒熬好藥,餵了童清秋喝下,也不忘叮嚀他。
雍莫離的目光沒移開過昏睡的人兒,伸手接了碗,看也沒看地三兩口飲盡,又遞迴給她。
妍兒看在眼底,心裡有數。少爺分明也是在乎極了清秋姊。
“為什麼會成這樣?”
“我說了,被毒蛇咬傷。”
“不,我指的是你們之間怎會成這樣?”
“嗯?”好怪異的問話,這引起了雍莫離的關注。
“你知道嗎?清秋姊很愛你的。”雍莫離渾身一震,見鬼似地瞪著妍兒。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你還看不出來嗎?奴婢身分卑微,但我真的好想罵你!我夜和清秋姊在一起,她的心事我最清楚了。從一開始,她就很喜歡你,不是因為你們有婚約,也不是無助想找人依靠,她愛的單單是你這個人。每次替你裁衣製鞋,她臉上總會出單純而又滿足的酸楚幸福;當你為了學習堡內事務,忙碌的四處奔波時,她總在夜裡看著你穿過的衣服,抱著你睡過的枕被,想你有沒有吃好、睡好,想到自己忍不住掉淚。
“但是你說得很清楚了,你不想要這樁婚約,她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不敢或忘,怕違背了對你的承諾。為了還你自由,明明嫁給你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她還是強抑深情,告訴所有的人她並不愛你,寧願揹負忘恩負義的罪名,替你扛下指責,她是這樣對你的啊!她這麼愛你,你怎麼可以看不見、覺不到?讓她愛得這麼委屈!”說著、說著,妍兒忍不住難受地哭了起來。
這一刻,他該有什麼樣的覺?雍莫離分不清,口絞得死緊,泛出酸楚的疼意。
她愛他,他的小秋兒愛他。為何她從來不說?若他早知道,他不會讓她這般委屈的啊!
每每由外地歸來,風塵僕僕的雍莫離總會在門前,看見第一個接他的童清秋。
他會笑問她想不想他,而她只會恬靜的微笑,說他瘦了些。
若不是這般在意他,又怎會連他瘦了多少都一清二楚,然後在接下來的子努力替他進補?
從不知道她是這樣盼著他的,只因倔強如她從不告訴他這些。
記得有一回,她替他裁衣量身時,竟摟著他的直髮怔,問她在想什麼,她謔笑著說在思考他的圍標不標準。她就連想擁抱他,都是這般壓抑啊!
他為什麼不早發現?
當兄妹從來都不是她願意的,她只是順著他的心意去做,成全他想要的一切,其實她真正想要的,是在他懷中棲息。
想著她擁抱他的枕被默默垂淚的情景,深濃的疼楚幾乎淹沒了他的心。
就在這一刻,為她而疼痛酸楚的心,讓他看清了一直以來自己所無法理解的矛盾。
他愛她!原來他早就愛著她了,所以當她毅然決然拒絕婚事時,他才會那樣氣憤;所以知道她不當子,只想當他妹妹時,他才會那樣失落;所以得知她受苦的心時,他才會那麼難受、那麼不捨…一切的一切,只因為他早已戀上了她。
“傻秋兒。”他憐惜地輕撫她的臉蛋,傾下身,柔柔地在她瓣印上一吻。
還不遲,對不對?上天夠善待他,讓他三歲時就成了她的未婚夫婿,十七歲擁有她的心,如果他能活七十歲,那他起碼還能陪她五十多年。
他知道,今生今世,天涯海角,他都陪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