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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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忽而又搖了搖頭。
“…不,你公孫謀寵我不過當我是你另一個樂子,無趣了、乏味了,丟棄也是應該的。”她又開口說,本未清醒,仍活在那時。
他臉上出現了焦慮。上回她陷入被薛音律折磨的過去時,沒多久就清醒,可這回似乎並沒有清醒的跡象。
記得當時他由鬼窟救出她後,她還恨得沉睡不肯醒,如何也不願意面對他,莫非又歷史重演了?
“水兒,你給我醒醒!”他動的叫喚,擔心她執意沉湎在對他的怨恨中,不肯回來。
她的目光立即又變得幽深,不再瞧他一眼,彷彿萬念俱灰,疏離得令人遙不可及。
“這裡不是鬼窟…可是怎麼瞧起來與鬼窟無異…”她呢喃。
他心頭益發恐懼。
“你這女人,就知道如何折磨我!”他忿忿地咬起牙來。
京城皇宮內苑裡。
女人面容倔強蒼白,闔眼,狀似沉睡。
他面沉重,沒料到他權宜的決定竟會勾起她對鬼窟的記憶,並將鬼窟事件與這次的事連在一起,恨上加恨,誤解更是一時說不清了。
他垂目斂。罷了、罷了,曾經多希望她記起過去,但心裡也明白,經過數百年,她已經多次轉世,也喝下數碗的孟婆湯,要記起與他的過往幾乎是微乎其微,可她卻接連兩次回到過去,偏偏所勾起的過去,又都只會毀了她與他而已,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強求她再記起什麼。
想著不苦笑。是他要求太多了嗎?這女人能夠重回他身邊就已足夠,過多的企盼終究只是負擔。他心頭微酸,似是認命了。
他居然也懂得認命了。南宮策的笑容更澀。
正端熱水進來為謝紅花拭容的風姑姑見了,心下訝異。主子城府深沉,真實心緒難辨,可此刻對小姐的擔憂竟是這般顯而易見。
想她伺候他二十多年,他對待任何人、任何事,無不有成竹,何曾見過他為什麼擔慮過?唯獨,對上人兒的牽絆竟是這麼深不可測。
她實在很難想像,寡寒孤傲如主子,竟能愛得這麼深刻,這麼的…卑微!
驀地,這念頭驚嚇了她。她怎…怎麼會用“卑微”兩字?
主子何等倨傲、何等不可一世的人,就算心動,用情於某人,又怎麼可能願意卑微、委屈自己?
忍不住覷向主子,卻見他盯著上人兒的雙眸深情傷痛。
她暗歎一聲。在至愛的面前,再尊貴的人也得低頭吧!
“太上皇,奴婢要為小姐拭容了。”她說。
“讓朕來吧!”他道。
“是。”她沒有遲疑地將掬溼的巾給他。只要是為小姐的任何事,主子都願意親力親為的。
只是,主子如此小心呵護,為什麼小姐還要誤會?這會,她反而有些責備起小姐的不懂事。
南宮策輕拭謝紅花的面容。她沉浸於惡夢之中,臉上盡是冷汗淚痕,讓他心痛懊惱至極。
“太上皇,小姐正在氣頭上,自然不願聽您說話,不過等她醒來、奴婢會好好對她解釋清楚,請她明白您是有把握她不會受到傷害才讓她去臨南的,臨南王本沒碰她一寒,她用不著為此傷心絕,您也沒厭倦她,更不可能遺棄她的。”
“可是朕利用了她…”他語氣低啞了下來。
“那也只是將計就計。”他嘆口氣,幽望上閉目不肯醒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