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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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殺人昨在佛寺之事彷彿不曾發生,她是謝紅花,身子骨健朗,無悲歡過去的謝紅花。
南宮策心情複雜,幽幽凝視著正開心與自己貼身太監說著話的女人。
餅去對他而言也許重要,但是,之於她,卻不見得美好…
他心裡像堵住了顆石頭,既難受也沉悶,他陰鬱地沉下臉龐,一種深深的孤寂漸漸佔據他的心尖。
“太上皇,李公公說您已要城外的臨南軍撤軍了是嗎?”謝紅花歡天喜地跑向他,握住他的手,左右搖晃。
瞧著這雙唯一可以肆無忌憚觸碰自己的手,他內心湧出更多的寂寥。
“是啊。”他淡聲道。
原本想留臨南軍多鬧些子的,可惜經過昨之事,卻教他失去所有興致,頓時覺得任何事之於他都索然無味了,這才要人帶話,撤了城外擾人的臨南軍。
“太上皇,您心情不好嗎?”她蹙眉地望著他,發覺他眉頭深鎖,似乎很是鬱悶。
他手一擺,傲然淺笑。
她忍不住側首審視起他來,但男人的雙眸始終是如深海般陰晦難懂,她放棄了猜度他的念頭。
“聽說我昨嚇壞人了是嗎?”她轉了話題。聽李公公說,昨在雲泥寺時,她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說著瘋話,但她醒來後卻一無所覺,只記得自己敲著木魚突然口不適,恍神了下,那時間應該極短,又怎會說出什麼嚇人的話呢?對此,她實在半信半疑。
南宮策嚴厲的目光立即朝貼身太監去。
“朕總說,身邊奴才跟久了嘴就不牢靠,這人真不能心慈,你這狗奴才嫌命太長,連年底的柿餅都不想吃了!”李三重忙不迭地跪下。
“奴才該死多嘴,請太上皇饒恕!”他死命的往自己臉上呼巴掌了。
“您別遷怒了。”謝紅花見狀,馬上心急的說。
“朕就是愛遷怒,這奴才犯到朕了,朕就要他的小命!”他心情正劣,正好拿這奴才發洩。
“您太不講理!”她惱怒不已。
“朕可從來不是個講理的人啊!”他瞥向還在自掌嘴巴的貼身太監,哼笑。
“李公公,你別打了!”她上前阻止。
可李三重不敢停,怕這一停,連命都沒了,還是死命的自掌嘴巴。
她氣不過,跑回南宮策身前問道:“您怕什麼,為什麼不許我知道?”
“朕不怕什麼,而是巴不得你清楚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他反而切齒的說。
她一愣。
“難道我真說出什麼莫名其妙的話?”一股無明火頓時燃燒起來。
“你連一絲記憶也沒有?”謝紅花侷促不安地咬搖頭。
他眼中的凌厲瞬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恍惚與失落。
她見了心頭馬上揪擰起來,大概知道他要她記起的是什麼了,她捏住他衣服的一小角,輕扯著。
“您是公孫謀。”他前世的身份。
他眼眸驟然熠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