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七星海棠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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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夏瑾瑜的義父福了個萬福笑了一下就算打過招呼了，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隨後就看到了義父身邊被人攙著的那個男人了。

夏瑾瑜低垂著頭，靠在黑衣人甲的身上。

“瑾瑜，你怎麼了？”我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手搭在他肩上正準備幫著從另外一邊扶著他，耳旁卻傳來一聲悶哼，一股鮮血從我的掌心冒了出來“啊…血，血？”義父眉頭一皺“姑娘小心，少主的肩膀被暗器所傷，我們就是要等給少主包紮了再上路。小二，先扶少主到一旁休息下吧。”夏瑾瑜卻強硬的說:“義父，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撤到安全地方再說吧。”

“瑾瑜，聽義父的話，先把傷口處理一下吧。”我手心裡的血還帶著一絲暗紅，難道，暗器上也餵了毒？

黑衣人甲，不，應該就是那個小二吧，小二慢慢的扶著夏瑾瑜在旁邊的一棵古樹上坐下，讓他背靠著大樹。然後嘩的一下將他的衣服撕開，一個四角形的小鐵片赫然出現在夏瑾瑜肩上。小二微一使力，暗器就被拔出來了，傷口不深，可是出來的卻都是暗紅的血。

夏瑾瑜的義父拿著一個小葯瓶過來本來準備幫他簡單處理傷口的，看到此景之後大一旁仔細的查看了傷口的形狀顏等等。甚至，還拿鼻子嗅了一下。

“如果我沒有猜錯，少主是中了七星海棠。”義父此話一出，夏瑾瑜的身子抖擻了一下，小二面如死灰。

我的心也一點一點的墜落，本就找不到出路。雖然我不懂武功不懂毒葯。七星海棠這個名頭卻是聽說過的。傳言七星海棠地莖花葉均劇毒無比。但不加煉製，便不會傷人。製成毒物後無無臭，無影無蹤，令人防不勝防，死者臉上還帶著怡然地微笑，堪稱天下毒物之王。毒手葯王的師父從海外攜歸其種，但極難培植。葯王的女弟子程靈素找到用酒澆灌的法門，終獲成功。她將之溶於蠟燭之中，當蠟燭燃燒時毒氣放出，毒死了同門中欺師滅祖的逆徒。這是我在金庸大師《飛狐外傳》裡面看到的。一直以為只是傳說中的東西，怎麼會真的出現在這裡？唉，不過能見到閻君，還會被送到這裡，就算是胡斐本人出現在我面前也不該太驚訝的了。

“義父，呃，這個七星海棠是不是毒葯？去哪裡可以找到解葯呢？”帶著一絲期冀我小心翼翼的問著，程靈素是誰呀，葯王地徒弟，也許她可以製成將七星海棠煉成毒葯這裡的笨蛋卻不一定會。扭曲。狹長的眼裡溢出一絲狠毒“七星海棠是無無味的毒葯。卻是無葯可解的，中毒者會在七之後含笑而死。皇帝老兒居然如此狠毒的心腸，一門心思的要少主的命。”這種江湖上地玩意怎麼會出現在皇宮裡？說實話。我並不相信南宮淵是一個如此狠毒地人。可是眼前地情況卻讓我不得不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對著義父啜泣道:“這都是我地錯。瑾瑜是為了救我才受傷地。”不是為了博人憐憫。我心裡真地很難過。夏瑾瑜會落得如今這個下場都是因為我。

義父看了我一眼。倒沒有過多責備。只是淡淡地說:“姑娘請起。你是少主看重地人。老奴擔不起如此大禮。”聲音裡地疏離卻是那麼地明顯。

我還想再說什麼。旁邊有人摸了一下我地肩膀。

“齊兒。如今我渾身乏力。你自己起來吧。或者。你希望我運功加速毒地走去攙扶你？”這話果然管用。我挪到夏瑾瑜身旁半跪在他身側。

“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頭暈眼花等等不良症狀？”夏瑾瑜輕輕搖頭，手臂無力的垂在地上，身子都是靠著硬硬地樹幹支撐著。此時此刻也顧不得男女之妨了，我坐過去一點，讓他靠在我身上手我的上，卻是小心地沒有碰著他的傷口。

夏瑾瑜的義父皺著眉頭走來走去，雙手背在身後思考著問題，小二站在我們身邊小心的看守著。他們身後站著許多勁裝打扮的漢子，小五小六也都除下面巾了，俱是二十上下的漢子。堅毅的面容，堅定的眼神，一個個都屏氣凝神的站著。

一時間，整個林子靜悄悄的，只是偶爾聽到飛鳥掠過樹枝的聲音。我也在想問題，仔細的回想自己看過的武俠小說，有沒有哪本書提過如何解七星海棠的毒？想了半天都是一無所獲。真是小說到用時方知少，平裡我看閒書都是囫圇棗，而且也不是很愛看武俠小說，這會兒就變得一籌莫展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又想起了《飛狐外傳》，其實我很不喜歡這部小說以及電視。因為，我是愛靈素的，書中卻給了她那樣淒涼的下場。用全部生命去愛一個人，可是這個男人只拿她當妹妹，每次看了我都心酸想落淚。最後她救胡斐的時候曾經說過:“我師父說中了這三種劇毒，無葯可治。只因為他知道這世上沒有一個醫生肯不要自己的命來救活病人…”我心中一片清明，是了，只怕這個所謂的無葯可解的七星海棠其實也可以用程靈素救胡斐的方法解毒吧？只是，我能做到嗎？用自己的命換他的？

夏瑾瑜並不知道我在想什麼，輕輕觸碰我的臉頰“齊兒，這些天委屈你了，你看看，本來身子就單薄現在更沒有幾兩了。”樹下一片陰影，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在夏瑾瑜的臉上，七彩斑斕的。卻顯得，這麼的恍然如夢。自從剛才知道自己中毒了之後，他就一直很平靜，眼睛裡如同一潭死水…原來。那是一種死心的平靜。

卻聽到。夏瑾瑜又說:“齊兒，對不起，恐怕這輩子我真地不能陪你了。我答應，下輩子一定清清白白地去找你。義父，你們帶著齊兒儘快離開這裡，最好是離開南安，找一個山青水秀的平靜地方讓她過完下輩子好嗎？不過，齊兒是一個愛鬧的人，你要多找幾個人陪伴她。”最後幾句話卻是對著不知何時踱過來的義父說的。

他飛快的掃了我一眼，又專注的看著夏瑾瑜。沉思著。那一眼的凌厲卻讓我心驚，要是我，恐怕也會怨恨死這麼一個女子了吧？夏瑾瑜是為了救我受傷的，要不然躺在這裡等死的人該是我了，想到這裡我地心裡突然平靜了下來。

“義父，我有法子解七星海棠的毒，我們借一步說話可好？”這種法子卻不能讓夏瑾不會同意的吧？

義父沒說什麼，又揹著手走到一丈開外去了，夏瑾瑜卻是疑惑的望著我。抓緊了我的手臂。我輕輕的拍著他的手背，然後走到義父身邊。

“小姑娘家家不要胡說八道。這十六年除了皇宮慕家你哪裡都沒去過，會解七星海棠的毒？”義父鼻子裡哼了一聲。

不能怪他的陰陽怪氣，只怕這種人脾氣都是這樣地吧？其實我的心中已經認定了他地身份，又知他居然已經查出了我所有的底細，這樣的人…唉。只要他是真心待夏瑾瑜就好，如果我沒猜錯。夏瑾瑜的身份應該跟皇室有關，恐怕是一個小主吧？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情形。卻也知道，他的義父肯定一門心思要輔助少主重振家門地。那麼。這個時候夏瑾瑜就更不能死了。

“我是隻是一個姑娘沒見過什麼世面，可是我確實知道瑾瑜身上的毒該如何解，公公。”我小小聲地說著，果然看到夏瑾瑜義父渾身一顫“齊兒不懂毒葯醫葯也不懂江湖，在家鄉時卻認識過幾個高人，聽過這樣一個詞:過毒。”義父是一個聰明人，果然就馬上明白我的意思了，他緩緩地側過身子望著我，眼神裡盡是高深莫測。

“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其實我也是有私心地，這樣做還了夏瑾瑜的人情而且可以去找閻君，用清清白白的身份重新來找夏瑾瑜。

夏瑾瑜的義父看著我沒有說話，我們身後卻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主子，葉姑娘，這件事讓我來做吧”猛然回身，我看到阿乙就站在我們身後，看來他的輕功很不錯，何時過來的我都沒有察覺。

“葉姑娘，你是少主看重的人，不應該輕易範險的。小二是一個孤兒，從小就被主子收養，主子這些年對我們照顧有加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也該是小二回報的時候了，阿大小三能做的事情小二一樣可以做到。”小二靜靜的說著，眼睛裡一樣是平靜無波。

突然我有點明白，過地道的時候另外兩個黑衣人死了他那麼平靜不是因為沒有情，只是他把情埋得很深。而且在他們心中，能夠為主子賣命是一種榮幸。

我剛準備說點什麼被義父抬手製止了“小二，你能這麼想最好了，去吧，不要讓少主察覺。”從頭至尾，義父臉上都只是夏瑾瑜有救了的喜悅，小二的一條命對他來說似乎算不得什麼。我開始很不喜歡這個義父了，什麼都沒說，慢慢的走回夏瑾瑜身邊。當我看到他的表情的時候，又明白自己錯了。算剛才我們說話聲音不大，夏瑾瑜是一個習武之人，怎會聽不清我們的談話？所以才會讓小二過去的吧？

夏瑾瑜嘆氣，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齊兒，你那個方子從哪裡聽來的？管用嗎？”又對義父說:“義父，七星海棠真的無葯可解必死無疑？”不等義父點頭小二已經彎下身子，附身對準夏瑾瑜肩上黑血的地方了過去。夏瑾瑜起身制止，義父伸手在他前點了一下，夏瑾瑜馬上就動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