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歹人狼狽又為奸忍教骨肉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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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涵被擒“白煞”姜子云真有說不出的興奮和動。曲能直道:“這小子太詐,只有先廢了他的武功才放心!”凌鶴表示了投鼠忌器的意思。姜子云語重心長地道:“少主人,曲兄說的沒有錯,有所謂:恥之一字所以治君子,痛之一字所以治小人。這一對父子太陰太狠,一旦縱虎歸山,必然不擇手段,瘋狂地報復。老奴也主張廢了他,如果換人質時,對方要求江涵說話,而他說出被廢之事,致使葉伯庭一怒殺死嬰兒,以閹割江涵為威脅,應能產生赫阻力量。”凌鶴道:“兩位研究一下,如何接才不致上當,我到西跨院去看看…”一聽他要去姜不幸那兒,姜子云就打心裡高興,道:“少主人是該把此事對不幸和馬姑娘說一下,免得她們心。這換人質之事,老奴這就和曲兄商量。”凌鶴也是一時高興而疏忽了,未進院門就吃呼著道:“阿幸…阿幸…我要報告你一個好消息…”進入屋中,居然未注意馬芳芳也在,他動地握著姜不幸的手,道:“阿幸,我生擒了小江,馬上就可以換孩子了…”
“啊!那太好了,江涵泥?”姜不幸掙開被握的手,回身道:“芳芳妹,我們去看看這惡賊…”哪知馬芳芳已經悄悄出屋而去。以前她和姜不幸未相遇或不談時,她總以為自已在他心中佔了一席之地,哪知這基礎太脆弱,姜不幸與他一和好,立被擊毀,那種自在和充實消失無蹤。
一般來說,女人對於被肯定與否定之觀察十分銳,有時把這種否定和肯定視為第二生命。
“看你!芳芳在這兒,你也不打招呼,一點禮貌都沒有。”
“阿幸,這不是故意的,當我面對你時,就心無旁驚。這也許就是所謂見木不見林吧?”他走近邊,彎打量小鶴,然後使他的面頰和孩子萍果似的小臉頰貼了一下。
“凌鶴,假如被搶去的是你自己的孩子,而不是馬家那一個,在你的受上會不會不一樣?”
“阿幸,你以為我不關心那孩子?”
“我沒有那麼說,只是當你知道自己孩子在身邊,被劫去的是別人的骨時…”凌鶴想了好一會,正道:“阿幸,我不便欺騙你,別人的孩子和自己的骨總是有點不一樣。如果被劫的是這個小鶴,我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兩人四目相接,情不自地有一陣子密不通風的緊擁,這也是自“怒堡”毀敗星散之後第一次親熱,也是最真實的一次。
稍後,姜不幸抱著孩子和凌鶴來到東跨院時,仍未見到芳芳,姜不幸道:“叔叔,沒有看到芳芳姑娘?”
“沒有啊!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哎呀!糟了,八成馬芳芳丟了孩子心情本就不好,加之剛才…”姜子云道:“剛才怎麼哩?是不是少主人冷落了馬姑娘?”果然不愧為過來人,一猜就中。
凌鶴道:“我出去找找看,諒她不會走得太遠。”
“不,凌大俠,還是由小女子去吧!”這姑娘正是“八虎”之一的中的“環肥”美人,巧扮窯姊,由於她比其餘經過挑選出來的窯姊更動人,竟被江涵選上了。
其實她正是八大家之一雲夢山莊莊主柳慕塵之妹柳聞驚。凌鶴道:“柳姑娘,那就偏勞你,你由南往西,不出五里,我由北往東,兩個裡辰以後,不論能否找到,都要回來。”
“是的,凌大俠。”馬芳芳自後面走出,並沒目標,只是由於心情惡劣,越想越沒有意思,不知走出多遠,直到來至郊外,才知走出很遠。四野蒼茫,到哪裡去呢?在“怒堡”中被極竅,變成怨女,一旦脫困,又和凌鶴在一起,頗有枯木逢的無限生機。但是現在,她以為自己只是作了個短暫的夢。
遠處影影綽綽來了一個人,目前芳芳無暇顧及除了她自己和孩子以外的人和事,直到這人來到她的面前站住,兩人臉上都有淚痕,天冷,臉上的淚痕都使皮膚皺裂了,尤其是這個老婦人。
“大娘,你為什麼擋住了我的去路?”
“因為在這年終歲尾,臘鼓頻催的時刻,誰會和我一樣失魂落魄地找尋自己的親人?而你似乎也有煩惱。”
“大娘找什麼親人?”
“我的孩…孩子…”說著又淌下淚來,同病相憐者的淚水有染力量,芳芳也忍不住淚,就像打呵欠一樣那麼容易被染。
“啊…大娘在找你的孩子…怎麼這麼巧…晚輩也在找我的孩子…”
“噢!姑娘也在尋找你的孩子?”這婦人既驚奇又有點興奮。是不是臉上有雀斑或青痘的人比較容易和有同樣小疵的人相處呢?老婦人道:“姑娘可真不像生過孩子的樣子。”
“大娘,那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哥哥的,正因為不是我自己的孩子,給人家丟了才更傷心…”
“的確,姑娘的芳名是…”
“我叫馬芳芳。”
“聽口音姑娘不是本地人…”
“我來自西北,不知大娘的親人多大了?”
“他是我的兒子,二十來歲,我這兒子不大成器,跟他爹爹學壞了。可是,他畢竟是我唯一的兒子呀!”
“大娘貴姓?”
“我姓江。姑娘來自西北,西北大豪馬如飛是姑娘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