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坐山觀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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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叨擾，理應參見令堂大人。陸起鳳忽然轉了話題。家母年老體弱，現已安歇。”錦衣少年口齒消晰。答對如。竟然沒出絲毫破綻，要不是陸起風目光犀利，早已認出她是薛夜兒，委實叫人難以猜測。

但她斷說的高黨老母。是不是飛羽令主？

陸起鳳顯然也想到了這點，那知話剛出門，便對方堵了回來。

龍行雨目光轉動，只在打量廳堂的佈置和陳設，像是並沒懷疑到這位錦衣少年。

陸起鳳雖然頻頻以目示意，卻又不便過於明顯。

錦衣少年忽然向那青衣侍女道:“嘉賓難得，吩咐廚下備酒。”

“不必。”龍行雨接道:“在下早已酒足飯飽，而且不慣夜飲。”他不是不慣，而是不敢用這裡的酒食。

“哪裡用過？”

“前站。”.

“不用客氣。”錦衣少年道:“那些荒村小店，那有什麼可口之物。”

“不，山餚野蔬，亦有餘味。”

“這樣說來倒是在下俗不可耐了。”錦衣少年忽然轉向陸起鳳:“夫人難道也甘於淡泊？”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陸起鳳微微一笑。

龍行雨萬沒料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來，雞狗他倒並不在乎，可氣是她居然承認真是夫。

當下怔了怔，目視陸起鳳，那知這時陸起鳳故意不來看他。

“既然龍先生不善夜飲，那請賢伉儷早點休息吧！”’錦衣少年轉發向那個青衣伸女探了探手:“快去收拾收拾，用東廂那間上房。”那侍女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龍行雨不心頭微微-震，暗道:“這怎麼辦，難道是來睡覺的？”而且還跟陸起鳳一睡覺。

他想想不對，一時又想不出推辭之法。

前來借宿。本是自己說的，自是不能推辭，至於跟陸起鳳的關係，剛才進門之時自己並沒否認，此時怎可切外生枝？

他越想越忿，就像只熱鍋上的螞蟻。

偏偏就在這時刻，陸起鳳忽然攤過頭來，嫣然一笑。

東廂的上房。

能稱作上房的一定是個好房間。

不但是個好房間，而且還有張好，寬大而柔軟，上有錦被。還有一對鴛鴦枕。

就像在玄真觀裡，那個魍魎俠說的“趕鴨子上架”那時龍行雨還不覺得，此刻才真正有了這種覺，他一腳跨進旁門，立刻沉下臉來。

“這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陸起鳳壓低了嗓音。

“我們是夫嗎？”

“不是。”

“既然不是，怎麼走進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