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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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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前幾天我搬著一堆反饋信給成華寧,這時,我的腦子才繞明白,原來成華寧真的為了那些不願搬離的住客暫緩了工期。是因為我嗎?但我覺得我在他心裡的地位應該沒那麼重要吧。還是因為他有什麼不為認知的秘密,導致了工期延期的這一假象?

面對羅月的此時的指責,我竟然神遊離不知何方,直到羅月怒不可遏的在我面前嚎道:“林憶南!老闆縱容你,我可不會!你這個商業間諜!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底料都挖出來!你給我等著!”說完,她又扭著細肢,甩開我的門大氣凌然的走了。

我看著風一般來臨的她,和風一般退散的她,嘴裡不唸叨:“真是見鬼了…”但我見鬼的還不只是見到了發飆的羅月。

當我踩著我的大碎步,盡情在校園裡邁步的時候,我的面前竟然出現了一抹修長的身影。再確切一點來說,就是我的面前橫欄著一位悉的男人,雖然他離我還有一段距離,但我卻一眼認出了他,此時的他靜靜的站在雪中看著面而來的我,我嚇得頓時停下了凌然的腳步。

其實用“悉”這個定語擺在他的前面也不盡然全對,因為我和他只有幾面之緣,算不上悉,更不算是相知。只是這個人,他留給我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雖只有短短几次會面,但他卻像一塊破碎的玻璃深深扎進我的腦海裡,想起他,我的鼻子裡都會充斥著一股子血腥味。

在這所還仍是皚皚白雪的大學校園裡,他的出現顯得那麼突兀,因為他的眼神,裝扮,氣質都不像是一個大學生,甚至不像一個普通人。

怎麼說呢,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像是被不知名的力量扼住了喉嚨,言卻無力,掙扎卻無法動彈,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匹覬覦你已久的野狼,猶深的瞳孔里正透著幽綠可怖的光芒,縱然這裡是白天,而且還是被未來得及融化的白雪堆砌的白世界,可在他處的那一層空間裡,那裡彷彿永遠都是無邊無盡的黑夜。

他的眼神好像有一種魔力,那種不明意味又可怖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我縱然難受卻無法拒絕那個眼神,就像是被他的暗深眼瞳硬生生撤入了異元空間,這裡紛然的雪天白晝已然不見,在他的周圍是看不見所有的綿長黑夜,他的幽綠眼神在黑夜中透出了可怖光芒,正磨著獠牙準備吃掉面前的獵物。

這個人好可怕!在我見識過成華寧的恐怖之後,這是第一次我發出這樣的概。

成華寧像是一盤解不開的玲瓏局,你不能體會他的深意,也無法擺佈他,他是一頭思慮周全的獨居老虎,獸中之王,一旦發怒,就會讓你寸骨不留。但他是潛伏的,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宛如一方深潭,冰寒徹骨,沒有人情,但紋絲不動,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正是這種未知讓你惴惴不安,直至崩潰。

可面前的這個人卻不同,他的氣味是外放的,他的眼神雖然深不可測,但卻透著覬覦和玩味,似在訴說著他無盡的玉望和心計。如果說,成華寧是一頭由內而外充斥威懾力的老虎,他就是一條弓背直立的毒蛇,令人骨悚然。兩者攻擊力雖然不同,但都是致命的。

他此時穿著黑呢大衣,寬闊的肩膀,修長的‮腿雙‬,氣質極佳。一件黑的斗篷固定在他的肩側,在寒風中悠然飄動,散發著一點詭異氣息。

他的手上也是一副黑的皮手套,此時他的兩隻手端在前,慢慢摩挲,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而此時,他終於邁開小小的步伐向我而來,但卻停在了我一米開外。

他咧開了嘴,如月彎鉤,極盡撥意味,氣又森然的笑著,我分明聽見那個清晰卻妖孽的聲音故作震驚說:“原來你真的在這。”我看見那張蒼白的臉在寒風中慢慢掛起一抹詭異妖孽的笑容。他的臉部輪廓很清晰和立體,額頭圓潤,鼻樑高,下巴光滑如被刀削,一雙深邃的眼睛嵌在眼窩裡,如一個詭譎的黑彷彿要把你進去,但顯然,這張完美如雕塑的臉不同於一般亞洲人的結構,我記得,他的祖父好像是愛爾蘭人,他的血中帶著歐洲人的血統。那種在極寒之地留下來的淡膚人種基因,天生有一股子神秘,他更是如此。

我和他認識,不過算不上朋友,最多可以說上有仇而已。

我記得,大家都叫他ryan,中文來唸就是瑞安。

此時的他,玩味的看著我,然後用自己妖孽的嗓音說:“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倒是更像個學生了。”他說完,頗有意味拿眼睛掃了掃我,雙手疊放在腹前,雖然他只是簡單站著,但拔身子站在雪地裡,說不清的高貴,彷彿他的一舉一動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樣。

我聽得出他話裡不明意味的意思。他是在嘲諷我現在看起來窮迫的打扮?我環顧周身,一件黑齊膝大羽絨服在白雪皚皚的雪天格外刺眼。

唉…現在我的確穿得有點兒…

可我也不是個任人捏的軟柿子,雖然面前這個人的光芒耀眼的令人移不開眼,但憑藉我這多年面對成華寧的經驗,我立馬在光芒下恢復元氣,然後樂呵呵的對他笑道:“我本來就是個學生,還要多謝你的讚賞了。”我說完,他眼裡的笑意更濃,薄輕啟又吐出幾個字音“身上的驕傲倒是看不見了,眼睛裡的桀驁不馴還留著,看來也沒有變得太多。”我聽了他的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年林氏還在的時光,心中漏了個節拍。明的他立馬瞧出我片刻的不自然,一雙如月皎潔的深邃眼睛像抓住了一隻犀利的夜鷹,微微聚縮,彷彿有說不盡的故事,他深深的看著我,然後說:“只可惜我當年出國早了些,如果能親眼看著你從天上摔下來,倒也是有趣的很。”他的語調很平緩,把這句奚落的話說得無比動聽,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從哪挖我的傷疤,林氏的敗落在他的眼中更像是一個笑話。我知道我的臉現在有些難看,他也知道,但他卻笑得更深,好像打趣之意還沒完,他繼續說:“知道林家沒了,我還特地派人找過你,可能是想看你怎麼垂死掙扎吧,可惜的是,我卻再也找不到你了,好像你的信息突然一下子從這個世界失蹤了。沒想到,我今年回來,卻得到消息,你也出現了,所以我放下了很多事情,千方百計也要特意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