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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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啊”了一聲,驚喜地猜測道:“你說他是…”但下一秒她又皺眉道:“可是蘇夫人說他和父親到東京玩去了…”
“你擺明了就對蘇家人不懷好意,蘇夫人會說實話才怪。他本人在這裡,你就問他的名字叫什麼好了。我問過他,可是他都不理我。”只要話題一離開“拿琴的姐姐”他就變成了啞巴,對任何問題都充耳不聞,真是不可愛。
“他說他叫靈啦。對了,你剛才怎麼不在屋裡,還把靈讓進內室。”她們在綺心園雖是借住,但即使是蘇府的人,只要是男,連讓他們踏進園門都要三思。這裡不比江湖,喬把男生隨隨便便地帶回綺心園,若讓旁人看見了,還不知要怎麼編派平樂郡主的是非呢。
“剛才有個男人在門口問你在不在,結果那個傢伙,”用手指了指站在房子另一邊的靈,喬繼續說道:“他一聽聲音便嚇得往內室裡鑽,我攔也攔不住。我聽到那男子腳步輕盈,幾近無聲,連呼也微不可聞,應是名武林高手,便覺得有些在意地偷偷跟了上去,沒多久便聽到有人叫住他,才知那人是蘇二少,於是我又便急急趕回來,幸我回來得及時,平常人可消受不了你的豔麗薔薇。”周雪恨恨地瞪了喬一眼。
“還不是因為你。”若不是昨夜喬無心的胡話,即使橘衣少年舉止再怪異,她也不會以為世上真的有妖怪。
不過蘇意秋為什麼找她,真的想不透。
扭頭看了站在木椅旁的靈一眼,他光是靜靜站著就有奪人呼的魅力,也許喬的設想很對。
“靈,你的全名叫什麼?”原本只是靜靜地看著周雪和喬躲在牆角聊天的少年,聽到周雪同他說話時,眼神馬上變得熱切起來:“我叫蘇意靈。”最後一個字咬字不清晰,不知是“靈”還是“憐”不過答案已經呼之出。蘇夫人只有兩個兒子,除去蘇意秋外,只剩下蘇大公子蘇意憐了。而最具說服力的便是他光華照人的容貌。
“琉璃,”喬難掩興奮地用力握住周雪的手道:“我們有救…”
“啊”的一聲慘叫,周雪如同被火炙一般用力甩開喬的手後退幾步,而喬息著,腳一軟地跌坐在地上。
如同小火星在肌膚上跳躍燒炙的覺,周雪難受地閉了閉眼。
“你,你幹什麼碰我,忘了我們不可相觸了嗎?”身上的力氣就像慢慢熔化一般,周雪連瞪向喬都覺得累。
“對不起,忘記了嘛。”喬大口大口地呼著,從懷中掏出細頸琉璃瓶,從裡面倒出一粒碧的葯丸進嘴裡,現在連做這些簡單的動作都覺得困難之極。
周雪雖未跌倒,但身子的平衡也變差,她伸手想扶住旁邊的茶几,卻摸到一片清涼順滑的布料。
“你怎麼了,臉好難看。”不知什麼時候到她身後的靈…不,應該是蘇意憐,一臉焦慮地扶著她說道。
清冷混和著薰香的體味令周雪心中一震,突覺得有些不合規矩,她掙扎了一下,冷淡地說道:“男女有別,放開我。”
“但是你不舒服啊。”蘇意憐歪頭蹙眉的模樣惹人憐愛之極,令在近距離的周雪又一次看呆。周雪惑的神情比她無表情時更柔和溫暖,蘇意憐無的表情慢慢消失,眼中又染上熱切的不明的渴望…她擦了胭脂如水晶般瑩潔的臉頰像荔枝果般,純黑的眸子像紫葡萄一樣,而微張的嘴就像多汁的紅豔豔的草莓,好想好想咬一口,好想好想吃下去。
受到誘惑,蘇意憐的慢慢靠近,而周雪被他的容貌惑住,只是呆呆看著他接近,而跌坐在一旁的喬,手中還緊握著琉璃瓶,她都忘了調整內息,緊張無比地看著眼前無論視覺還是覺都美麗得無法形容的兩人之間進發出奇妙而炫目的電,她還是純潔無比的好孩子,從未見到過別人“啾啾”所以動萬分也是應該的。
蘇意憐意眩神地貼近周雪晶瑩剔透的臉頰,張開去咬柳霓雪,卻在才碰到她的臉頰之際,雙頰被用力捏住,牙齒本無法合上,周雪手勁使力,蘇意憐“呀呀”呼痛,她卻毫不憐惜地冷笑道:“你當我是白痴啊,被你咬過一次,我第二次還會受騙嗎?”
“嗚…”沒嚐到甜美的滋味,失望染上蘇意憐晶亮的雙眸,像是烏雲遮住豔陽一般,少年的臉變黯,可憐的神情令任何人見了也會心生不忍,但對周雪卻無任何效用,她冷冷威脅:“下次著你再敢咬我的話,我會把你的牙齒全部拔掉。”惱怒不已的反而只是旁觀者的喬,她幾乎口吐白沫地癱倒在地上,明明氣氛那麼好,琉璃就是讓美少年咬一口又如何,千載難逢的親密鏡頭啊,竟然因為蘇意憐和琉璃詭異的舉動朝奇怪的方向發展,害她的期待全落空。
不多久,秋雁拿了幾碟糕點甜品回來,喬讓她先招呼著蘇意憐,而後叫了周雪一聲,讓她到內室相談。
坐在浮雕花紋圓凳上,喬不覺直脊背,吐出一口長氣,如溺水般手腳僵直沉重、呼不暢的覺已經不在了。看來毒已經過去。
“這種不知什麼時候毒發的覺好討厭,就像關在無形的籠子裡一樣,好想早點解脫。”被蛇蠍美人所下的“水火不容”的毒不解開,到江湖上行走就像失去了獠牙的獅子一樣危險。她們在江湖上樹敵雖不多,但卻深知“落井下石”的道理。
江湖人都知金尊喬天師是武當派前任掌門的關門弟子,與四大門派之一的武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任誰也想不到琴尊柳霓雪是官家小姐,因逃婚而換了母親的姓名行走江湖。兩人商量下來,為了安全,她們決定躲到柳霓雪父親的郡王府中,府內有許多護衛,她們小心一點,只要不暴身份,做個普通的官家小姐,應該不會有什麼命之憂。
而從揚州南陽郡王府移到蘇州蘇府,更不會有人得知周府大小姐和她的貼身丫環在江湖上是什麼身份。這些都是為了保命不得已的做法,但在其中,柳霓雪不止要變回周雪那麼簡單,平樂郡主的身份及附帶的不可再推延的婚約,全都成為她必須承擔的責任。雖然這樣說,但無論柳霓雪還是喬天師對平樂郡主的婚事都沒什麼真實,進她們腦子裡的,只有怎麼備好蛇蠍美人所要的賀禮,以求把身上的奇毒清除而已。
“蘇意憐就在外面啊!我們怎麼能讓他主動答應幫我們繡制婚服呢?”喬咬著手指苦思不已,這個動作因為太危險而被她師父糾正過多次,但這次又無意識地使了出來。
“用威的手段好了。”周雪手撫著下巴冷冷說道。威武不能屈的人很少,她就不相信蘇意憐能逃過她的終極供術。
看著周雪因面無表情而更顯冷靜深沉的氣質,喬天師搔了搔後腦勺喃喃自語:“若我說其實你有時的子比我更烈任,一定沒人會相信。”琉璃只是厭煩多餘的情緒而已,卻自有一種冰雪無垢的清靈,就連冰冷無比的微笑也會讓人不知不覺痴。
就連站在有天人之姿的蘇意憐身邊,琉璃的容貌都不見有絲毫遜,蘇意憐的豔麗反而更襯出她的冷漠空靈來。
別說男人,有時連她細看琉璃時都會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