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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仗劍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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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椰老人和樓一怪同時一怔,自己兩人分明功力相等,誰也沒有贏誰,遲老殘怎會說已經不用再比?

兩人同時同聲問道:“老殘廢,你說是誰贏了?”遲老殘呵呵笑道:“你們兩個都輸。”樓一怪道:“那麼誰贏了?”遲老殘道:“也是你們兩個。”銅椰老人冷嘿道:“你真是胡說!”遲老殘哈哈笑道:“司馬老兒,你總該承認你走火入魔,九轉玄功,尚未修復,和老樓這場比拼,不過仗著百年修為強提真氣而已,時間一長,難保不輸!”樓一怪聽得連連點頭。銅椰老人怒氣叱道:“但老夫並未落輸!”遲老殘嘻的笑道:“但這也是你嬴的地方啊!”樓一怪圓眼一瞪,大聲道:“難道老樓輸了?”遲老殘點頭道:“正是!”樓一怪道:“何以見得!”遲老殘笑道:“試問你和我比鬥了幾十年,有沒有輸贏?”樓一怪道:“老樓就是這點不舒服,咱們幾十年來,一直半斤八兩,誰也贏不了誰。”遲老殘道:“這就是了,咱們比鬥了幾十年,沒分得出高底,但咱們可沒人走火入魔呀!

司馬老兒真氣不能注下盤,你還不能贏他,只比個平手,難道不是你輸?”樓一怪想了一想,忽然點頭道:“老殘廢,你說得有點道理,司馬老兒‮腿雙‬不廢,老樓也不見得會輸給他,不過今天他確實吃了點虧!”遲老殘孩兒臉上出得意之,笑道:“如何?我這證人還說得公道罷?”銅椰老人哩了幾聲,但面顯然稍霽。江青嵐連忙上前拜見救助之德,一面替黑衣崑崙摩勒、崔文蔚夫婦、蘭兒、白玫、聶小紅諸人引見。

樓一怪卻指著蘭兒,向遲老殘道:“老殘廢,你知道這女娃兒是誰?”遲老殘瞪目問道:“這娃兒是誰?你說!”樓一怪敞聲笑道:“她?哈哈,她就是你的外孫女,也該叫老樓一聲公公。哈哈!

公公,咱們也沾光做了公公!哈哈哈哈!”遲老殘一雙細小眼睛,驟然光暴,盯在蘭兒身上,詫異的道:“她是一雙孽畜的女兒?”江青嵐被他一語提醒,連忙接口道:“老前輩,她就是符前輩和遲前輩的女兒。”一面忙道:“蘭兒,你還不快叩見外公?”蘭兒瞧著遲老殘,果然走前一步,跪下去磕頭道:“外公,蘭兒給你磕頭!”遲老殘一張嬰兒臉上,忽然出慈藹之,一把摟著蘭兒,笑道:“乖兒,你爸媽不孝,和你無關,唔!好乖兒,資質倒真不錯!”黑衣崑崙道:“遲老前輩,蘭兒妹子,還是師傅的記名弟子呢!”遲老殘搖頭道:“你師傅真也神通廣大,幾個資質較佳的娃兒,都被你們崑崙收羅了去,哼!記名弟子,你師傅給了點什麼好處給她?”蘭兒抬頭笑道:“師傅他老人家要大師兄傳了蘭兒一招劍法!”遲老殘呵呵笑道:“傳了一招劍法,就算記名弟子,那麼你外公不知要收多少個記名弟子哩!唔!你有時間,可以跟那女娃兒…”說著用手指了指紅絹,又指著江青嵐道:“和小兄弟練練,外公的看家本領,都傳了他們!”蘭兒聽得心中高興,眨著眼珠道:“外公,你說嵐哥哥、紅綃姐姐?”樓一怪敞開大嘴,哈哈大笑道:“妙極!妙極!外公的小兄弟,外孫女的哥哥,這筆賬如何算法?

唔!還有,崑崙老人的記名弟子,是老殘廢的外孫女,那麼崑崙老兒,不是也比我老樓矮了一輩,哈哈哈哈!”樓一怪說得高興,笑得更響,不但震耳聾,彷佛連山石都要被他震裂。

“咕咚!”一條人影,就在他笑聲中栽倒地上!

大家回頭一瞧,那是聶小紅,她臉如金紙,雙目緊閉,人已昏了過去!

紅綃和她站得較近,趕忙把她抱住,一面急急的向遲老殘道:“老前輩,聶妹妹怎麼啦?”遲老殘莫明其故,正待察看。趺坐中間的銅椰老人,長眉一縐,目光向江青嵐瞧來,徐徐問道:“小娃兒你方才可依老夫所囑,把她在靈泉之中,浸上半個時辰?”江青嵐惶恐的道:“晚輩因潭水甚是寒冽,她浸得全身冰冷,恐怕太涼,才…”銅椰老人嘆息道:“功虧一簣,她內臟地火熱毒,未能盡祛,又過了這許多時間,致火毒慢慢集中,潛入心臟。”江青嵐聽得大急,忙道:“晚輩一時不慎,致有此失,還望老前輩賜救!”銅椰老人搖了搖頭,並未作答。

遲老殘道:“司馬老兒,難道這區區火毒,你也沒有辦法?”銅椰老人搖頭道:“萬年地底陰火之毒,在尚未攻入心臟之前,本山珍珠靈泉,正是唯一解毒之物,再加服下老夫的‘銅椰’自可無事,如今火毒業已攻心,縱有靈藥能解,但一時也無處可求。”樓一怪嗔目道:“都是你這火窟害人!”江青嵐聽得心如刀絞,俊目含淚,道:“那麼求老前輩可有另外辦法?救她一命。”銅椰老人遲疑有頃,道:“除了天材地寶的曠世靈藥,要清除這女娃兒攻心火毒,那只有施用老夫空心銅椰針,穿她十二死,宣洩火毒,才能保得命,只是一身武功,全付東,而且從此以後,也不能再練武功了。”大家聽銅椰老人說得如此嚴重,不由全都面面相覷!江青嵐更是悔恨迸,憂心如焚!

驀地,銅椰老人一句“天材地寶”之言,觸動靈機,右手向懷中一陣亂掏,摸出一個小小包裹,急著問道:“老前輩,你說的天材地實,不知是什麼靈藥?晚輩身邊尚有一株千年參王,和大雪山的雪蓮子,不知是否有效?”邊說邊解,把千年參王和冰魄夫人所贈三顆雪蓮子,一起放到白玉臺上。

銅椰老人陡的目奇光,微微點頭道:“崑崙門下,當真人傑地靈,哈哈,老夫要早知少俠身懷大雪山上好雪蓮,本就用不看把她浸入‘珍珠靈泉’了。”江青嵐大喜過望,又道:“原來老前輩說的靈藥就是雪蓮子?”銅椰老人拂髯笑道:“你要她們女娃兒用純陰真氣度入,收效更速。”江青嵐毫不怠慢,把一粒雪蓮,遞給白玫,她就依著銅椰老人指點,度入聶小紅口中。

不多一會,聶小紅身上熱氣蒸蒸,汗如雨下,臉也逐漸轉好過來,驀地大叫一聲:“熱死人了!”人已霍然甦醒,她瞧到自己躺在紅綃懷中,大家都圍在她四周,不由心中大奇,眼波滑碌碌一轉,問道:“咦!嵐哥哥,這又是怎麼一回事?”紅綃接口道:“聶家妹子,你醒過來了,快再歇一歇再說!”江青嵐心中一喜,方想開口,忽聽遲老殘細如遊絲的聲音,在耳邊說道:“司馬老兒為了收練‘靈磁真氣’走火入魔,‮腿雙‬僵化,二十年來,雖然利用本島地火靈泉,調燮坎離,總嫌為時太久,你身邊的成形參王,正是修道人走火入魔,修復玄功的主要‮物藥‬。此時如能送他三片,不但屠龍島這場過節,可以從此化解,而且對你也大有好處之事。”江青嵐知道這是遲老殘傳音入密,暗中囑咐,當下不好回答,只微微頷首。一面雙手拿起藏參錦盒,走列銅椰老人身邊,說道:“晚輩厚蒙老前輩指點,概賜‘龍角膠’,妹子聶小紅,又多承救助,晚輩衷心銘,無以為報,區區千年參王,伏望老前輩哂鈉。”銅椰老人望了他手中綿盒一眼,而微笑,忽然搖手道:“千年參王,百世難得,修道人練丹合藥,尤視同珍品,老人雖有所需,但那能要你娃兒的東西,還不快快收起。”江青嵐還想再說,遲老殘已接口道:“哈哈!司馬老兒,你別再客氣,小娃兒是奉他記名師傅指點前來,如果說明了要以千年參王,換你‘龍角膠’,你這牛脾氣,寧可再在地底火窟熬上二十年,也不肯破壞屠龍島陋規,所以才要小娃兒身入火窟,取到‘龍角膠’,再奉上千年參王,作為投桃報李之贈,既符合你‘入陣自取’的規定,又可使你減少活烤二十年,早修復玄功,豈不一舉兩得,依老殘看來,你還是收下的好。”遲老殘這一番話,果然說得極為動聽。銅椰老人悠然長嘆了聲,笑道:“崑崙老人算無遺策,咱們真是望塵莫及!老夫修復玄功,所需千年參王,三片已足,那麼老夫就收下三片,其餘的仍由江少俠收起,留備後用罷!”遲老殘點頭道:“小娃兒,司馬老兒既然如此說了,你就這麼辦罷!”江青嵐應了聲是,就打開錦盒,取出千年參王,切了三片。食菰仙面,接過之後,便仔細的收入玉盒之中!千年參王果然不是凡品,小亭之中,滿室清香,沁人心脾,大家只覺神為之一清。銅椰老人微微點頭,一面抬手道:“震九,你去取一樽‘銅椰’來,江少俠行走江湖,或許有用。”食菰仙領命退下。這一陣工夫,天已是大亮。白玫心中惦念著那柄短劍,此時秀眉微挑,輕輕蹩近江青嵐身邊,低聲說道:“嵐哥哥,咱們的寶劍,還在磁石峰上呢,你還不求求銅椰老神仙,他一定有辦法的!”她聲音雖細,如何瞞得遇銅椰老人,只見他頷首道:“乘風,你到峰下把他們兵器取來。”赤腳仙躬身領命,就往峰下走去。白玫瞧得暗暗奇怪,這赤腳道人,武功比自己並不高明到那裡,自己連搖撼都搖撼不動,他那能取得下來,也許他們另有辦法?

她心中想著,食菰仙已取了一樽“銅椰”回來,含笑遞到江青嵐手上。江青嵐也不再客氣,向銅椰老人道謝之後,就自收下。接著赤腳仙李乘風也捧了幾人的兵器上來,大家紛紛接過,佩到身邊。銅椰老人呵呵笑道:“你們這些兵器上,經靈磁峰了一一晚之久,全已沾染有靈磁之氣,今後對敵,還能取對方偷襲來的細小暗器!”樓一怪道:“你要是小氣的話,誰還稀罕這點磁氣?”銅椰老人修眉微皺,道:“你這老怪物,五十年不見,脾氣真是一點也沒改。”樓一怪嗔目道:“你的小氣樣子,幾時又改了?”遲老殘呵呵大笑道:“江山易改,本難移,咱們彼此彼此!”口口口口口口山嶺上一輪火紅的太陽,已盡了它最後的光芒,帶著疲乏,落向天邊,滿天雲霞也逐漸失去彩!

齊魯古道上,正有一人一騎,向北疾馳,敢情急於攢程!夕陽雖然褪去了光輝,但斜照著馬上騎士,卻依然紅霞如火,豔麗照人。原來騎在馬上的,可並不是燕趙豪俠,那是一位身穿紅勁裝,頭包紅絹,足登小蠻靴的紅衣女郎!

只要瞧她背長劍,懷抱鐵阮咸(阮咸琵琶之屬),控韁縱馬的勁兒,就可知道這妞兒身手不凡,準是巾幗英雄!一陣急驟的馬蹄聲,漸漸緩慢下來,一人一騎,進入了鎮甸,停在一家招商客棧門口,飄然下馬。

不知是她豔麗照人呢,還是她下馬時的身手矯捷,把店夥瞧得直了眼,楞楞地,有點目瞪口呆!紅衣姑娘臉若青霜,鳳目之中,隱隱出兩道冷電,店夥不由機伶伶的打了一個寒噤,慌忙著上去,接過韁繩,一面領著她進入上房!

他知道這種單身行走江湖的女郎,可待慢不得,惹得姑娘家起,吃不完,就會叫你兜著走。

何況她兩道眼神,賽過活閃,一時顛著股,送茶送水,十分巴結。紅衣姑娘盥洗之後,就砰的關上房門,她把長劍掛到頭,吁了口氣,獨個兒懶洋洋的倚在窗口,敢情長途跋涉,免不了睏乏!

突然房門輕啟,閃進一條黑影,而且還隨手掩上房門。紅衣姑娘陡的柳眉一豎,心中暗暗哼了聲:“想是找死!”她身形如電,右手一探,往來人肩頭扣去!

那人似乎被嚇了一跳,滑步丟肩,居然一下閃出身去!紅衣姑娘微一怔神,冷哼了聲,玉腕疾翻,青蔥般纖指,散若蘭花,正待拂出。

忽聽那人輕聲叫道:“姐姐,快請住手…”那是一個嬌的聲音!紅衣姑娘又是一怔,猝然停手,縱目瞧去,只見自己身前俏生生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玄衣少女。她那嬌若花的臉上,還帶著慌張之。不由心中奇怪地脫口問道:“你…是誰?”玄衣少女掠了掠鬢髮,輕聲說道:“我叫柳琪,啊!姐姐,因為有人在追著我,你就讓我躲一躲罷!”紅衣姑娘瞧她那份嬌憨模樣,稚氣未脫,心中不期大有好。還沒開口,只聽門外走廊上,響起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柳琪輕聲叫道:“來啦,來啦!”一個身子,翩然往後躲去!

“蘭姑娘,蘭姑娘,你又躲到那兒去了,真把老婆子找苦啦!”一個老嫗的聲音,在門外傳來,接著房門上起了剝落之聲。房門呀的推開,探進頭來的是一個六十來歲,滿頭白髮的老婆婆!紅衣姑娘先前還當追著柳琪的是什麼江湖敗類,那麼自己正好出手懲戒。如今瞧到原來是個白髮婆婆,心中不由到納罕!白髮婆婆瞧到房內是紅衣姑娘,臉上也不一怔,連忙陪笑道:“啊!姑娘,真對不起,老身找錯了房間啦!”說到這裡,忽然又輕嘆了聲,自言自語道:“咳!人老了,可真沒用了!老身明明看她躲入這間房來的,怎會錯?”她一雙光熠熠的眼睛,邊說邊向紅衣姑娘一陣打量,忽然她目驚奇,笑著問道:“啊!這位姑娘,老身好生眼,不知貴姓?”紅衣姑娘淡淡一笑,輕啟檀口的道:“我…我叫周綠雲。”

“你…你…叫周…綠雲?”白髮婆婆突然走近幾步,顫聲說道:“綠雲…你是絲雲?唉…孩子,你是江南大俠周天驥的女兒?你媽媽還健在?”她一張老臉,突現悽楚,眼角上隱包淚水!

“孩子,你長得這麼大了!難怪老身覺得十分面!你…你真像你媽年青的時候!”周綠雲聽得渾身一震,急急問道:“老婆婆,你…你老人家?”白髮婆婆稀噓的道:“孩子,你總記得你媽還有一個苦命的同胞姐姐,老身就是石門洪氏。咳!老身問你,還有你姐姐輕雲,現在那裡?”周綠雲突然撲入老婆婆懷中!

“姨媽,原來是你老人家,娘…娘…”她哭出聲來!

洪氏抱著侄女兒,老淚縱橫的道:“乖孩子,別哭!你媽怎麼了,快說!”周綠雲嗚咽的道:“她老人家死了!”洪氏渾身一震,老淚順腮而下,一面問道:“那麼你姐姐呢?”周綠雲道:“姐姐和姐夫還在江南。”洪氏詫異的道:“那麼孩子你又到哪裡去?”周綠雲切齒的道:“侄女去找姓祝的老賊報仇!”洪氏驚道:“報仇!你已經知道殘害你父親的仇人?好!老身拼著這條老命,也要和你同去!”周綠雲抬起頭來,緩緩叫了聲:“姨媽!”接著又淚道:“母親在世之,始終不曾告訴過侄女,先父是遭惡賊殺害的,是以侄女認為只要奉養母親,就盡了孝道。

那知母親去世之後,大師兄黑衣崑崙告訴侄女,說侄女還有個姐姐,叫做紅綃。最近大師兄又給侄女帶來兩封師父的手諭,一封是說出侄女身世,和先父遇害經過,另一封是要侄女親自送上北海,面呈玄靈叟,讓他主持公道,俾侄女得手刃親仇。”洪氏驚的道:“殺害江南大俠的,原來是北海門下?”周綠雲道:“這惡賊叫祝士愕,據說是烈火門逐徒,後來改投玄靈門的。”洪氏點頭道:“你是說神行無影?唔!此人已有二十年不在江湖走動了!”周綠雲停了一停,凝眸道:“姨媽?你老人家找的是誰?”洪氏搖頭道:“咳!說來話長,當年你母親因你父遭人毒手,起因於‘闢雷鐲’,惟恐帶在身邊,再遭仇人覬覦,才託老身代管,此後就一直沒有音訊,你姨父是吃鏢行飯的,那一年因保了一筆紅貨,遭北方黑道圍攻,重傷致死,老身得訊趕去,雖然力劈當時主謀的河北五虎,和關東一梟。

但自己也身受重傷,差幸遇到天狐遲璓,救上析城,老身這就在析城山一住十八個年頭,這次為了她女兒蘭兒,又逃下析城山來,這孩子嬌縱慣了,一點江湖經驗也沒有,恐她招惹是非,才由老身和符奇立夫婦分三路找尋,要不是為了找蘭兒,咱們孃兒還碰不上面呢!”

“啊!老婆婆既然找的是蘭兒,那為什麼不早說說清楚!”躲在後的柳琪,突然跳出身來!洪氏楞了一楞,喜道:“蘭姑娘,你…”柳琪退後一步道:“我叫柳琪,我不是蘭兒咯!老婆婆,你別錯!”洪氏跟著跨近一步,嘻的笑道:“蘭姑娘,你是老身一手養大的,石嬤就是老眼昏花,也昏不到這程度呀!”柳琪急道:“蘭兒確實和晚輩長得一模一樣,你碰到了蘭兒,就會知道,啊,周姐姐,你就是紅線女,小妹認識黑大俠黑衣崑崙,他可以替我證明咯!”她早從周綠雲口中,聽出她是黑衣崑崙的師妹,那麼她就是名馳江湖的紅線女了。記得嵐哥哥也對自己坦誠說過,為著她千里追蹤,一片痴情,自己這次原為找嵐哥哥來的,只要他知道紅線去了北海,也一定會追來,那麼這機會自己怎能錯過?她話一出口,一雙杏眼,只是瞧著周綠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