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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詩婷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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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然後任命我為集團總經理…”什麼?!我心裡暗暗地叫苦,媽媽所在的a&h公司排名在世界五百強前十位,繼承了外公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還不夠,她竟然還出任總經理,以後要見到她就更難了。

我現在對她那套娓娓動聽的解釋和安再也沒有了半點興趣,說了沒幾句便懊惱地掛了電話。

一個電話把我的好心情全部破壞了,我躺在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上那一束束結在一起的紅綾,這時才發覺一個人是多麼的寂寞。就這樣躺著,過了好久,實在是到無聊地不行了,才從被窩裡爬了出來,開始了每天例行的洗漱打扮。剛剛做的決定,要到野外呼下新鮮空氣,可不能讓他們給悶死了。…

坐在梳妝檯前,出現在鏡子裡的是一張清秀的面孔,俊俏的臉上情不自出滿意和欣的笑容。悉我的人都說我從小就是天生的美人胎子,十四歲以後,這種美麗就如同雨後的玫瑰一樣越發不可收拾地傲然綻放,擋也擋不住。

沒有一個女人不愛美,可是我…讓我自己都有些恐慌,每當沐浴過後對著鏡子擦拭身體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鏡子裡的體,一種強烈的既悉又陌生的覺讓我如同置身於畫中…

一些幾乎是畫蛇添足的簡單塗抹之後,我站起身來,在旁邊的壁櫥裡挑選著適合今天穿的衣服,最後選中了昨天剛買的一條寶石藍喇叭口牛仔褲和一件小巧的粉紅絲質開領襯衫,這兩件衣服花了我三個月的工資,無所謂了,反正是從老媽給的每月十萬的生活費裡出。

而我自己的工資,一分不少的攢好,將來全部留給未來的老公,氣氣這個不顧家的媽媽,不過印象裡她好像還從來沒因為錢而生過氣。

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準備著我的早餐,一杯牛和一小塊三明治。媽媽不在家,我只會做這個,午餐和晚餐?印象裡好久沒在家吃過了,一想起這個,就好恨狠心的爸爸媽媽。唉!也許,也許,我是時候找個男朋友了。

一提到這三個字,心裡就咯噔一下,一片血紅瀰漫在我的腦海,阻止我繼續想下去,只是想快些出門去透透氣。

位於龍城南郊的羅河花園是一片天然地風景區,現在正值四月中旬,美麗的鳳凰山谷蜿蜒佈滿了一望無際的草坪和數不清的杜鵑花。一條漯河穿梭于山谷之間,水清剔透,東入海。宛如一位青美麗的少女,原本就天生麗質,再略施脂粉便越加人。

羅河花園經過稍許的人工修飾,亭臺樓榭如同星星點點遍佈其中,使得這片草海花洋成了遠近聞名的養生之所,鳳凰上的靈光寺更是香火旺盛,前來上香參拜的人們絡繹不絕。

現在的我正駕車緩緩行駛在漯河橋上,眼前的山清水秀讓我視野頓開,盡情地著微風送來的濃郁花香,心情舒極了。

雖然是工作,這裡還是佈滿了很多踏青的遊客,雖然離市區並不遠,卻絲毫沒有半點都市緊張忙碌的氛圍,就如同一個世外桃源一般。

不一會兒便到了橋頭,不經意之間瞟了一眼幽深但卻幾乎是清澈見底的漯河水,我不住有些心動了,左轉彎把車子停在了旁邊的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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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彧暴雨滂沱的傍晚,波濤洶湧的天瀑江水如同驚雷滾動…

“彧兒!

”如同夜鶯般尖銳的女聲伴隨著一道犀利的閃電劃破陰狸的天空,一條美麗的倩影落入懸崖,與憤怒的江水融為一體…

“不!愷雅!

”我不住失聲喊了出來。

“先生,你沒事吧?”一句溫柔的女聲把我拉回了現實中。一切風平靜,和煦的陽光照在我身上,眼前平和嫵媚的漯河代替了夢魘中的天瀑怒江。我驚異地發現自己正立靠在黑的奧迪車上,眼前一位身穿藍牛仔褲的女孩兒推開車門從一輛保時捷跑車裡走了出來,疑惑地望著我。

我摘下了黑墨鏡,滿臉是汗水。

“哦,我,我沒事。”我有些驚慌失措,女孩兒看見我的窘態,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先前可愛的惑神情轉眼變成爛漫的笑容,我有些驚呆了,目光迅速把她從上到下掃了一遍,不由自主地自己的眼睛。

“你怎麼了?”女孩兒收住了笑容。

“沒什麼,謝謝,我真的沒事。”女孩兒沒再理我,莞爾一笑轉身離去,順著前面的大理石階向下走去,很明顯,她是衝著那清澈的一塌糊塗的河水去的,她下到前凸的觀河臺上停了下來,輕輕地趴在了雪白的欄杆上。

我無法將自己的目光從她的背影上離開,因為,彷彿是突然美神降落凡間,出現在我的面前,她身材容貌都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絕美!

我愜意地欣賞著女孩兒的背影,伴隨著幻覺所帶來的驚恐慢慢褪去。頭腦也漸漸地變得清醒起來。

我的名字叫文彧。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到龍城了,我只知道每次來這這座城市必然會先到漯河邊。原因很簡單,已經故去六年的女友謝愷雅喜歡這兒,她曾經依偎在我的肩頭說過,比起家鄉的天瀑怒江,她更喜歡靜靜的漯河水。

每次站在河邊,我都會產生幻覺,就像是惡夢一樣,夢中會有愷雅的身影,但每次都是讓人撕心裂肺的生離死別。師父說這是心魔在作怪,他還說每個人都有心魔,在特殊的時機和環境下就會被發出來。而發我心魔的引子便是六年前的愷雅之死。

半小時前我在山上的靈光寺求過籤,測和愷雅之間的姻緣。唉!人都已經死了六年了,還測什麼姻緣,用師父的話說,純粹是心魔在作怪。

幫我解字的大師我認識,是一位得道高僧,讓我啼笑皆非的是我求得的簽上竟然寫著:“花非花,霧非霧,枯木亦能再逢。”我問大師是什麼意思,老和尚竟然搖頭不語,我知道連他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前言不搭後意的句子,已經過世的人竟然還能“枯木亦能再逢。”求籤,只不過是找個寄託而已,這種事哪有什麼道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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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婷我剛停好車,就聽見旁邊有人在驚叫。轉眼一看,是一位穿深藍西裝,戴著一副黑墨鏡的男子。他斜靠在黑的奧迪車上,滿臉是汗水,一副很疲憊的樣子。

“先生,你沒事吧?”我好奇地問了一句。

他好像是剛從噩夢中清醒過來似的,語無倫次地應答著,驚慌失措地摘下了墨鏡。和其他第一次見我的男人一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瞧,這種情形我早已經習慣了,都怪老媽把我生得太漂亮了。

但這個男人目光中出的眼神卻很是與眾不同,給人一種很清澈的覺,就像…就像旁邊那晶瑩剔透的漯河水,儘管很深,卻仍然給人一種清澈見底的覺,我很喜歡這種覺,這種眼神,又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繼續的語無倫次,竭力解釋他沒事,我笑了一下以緩解氣氛的尷尬,然後徑直走向寬闊的觀河臺…

我悠然地欣賞著周圍美麗的景緻,細細傾聽著河水在靜靜地淌,這種覺太美妙了,好像是全身被什麼很溫柔的東西籠罩著一樣,是的陽光?嗯,不過好像還有其他的,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慢慢轉過身去,沒錯,他,剛才那個男子,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我似乎覺到自己的臉蛋兒刷的一下紅了,儘管那目光中充滿了無比的坦然和清透,我,我不知自己是怎麼了,身經百戰的刑警大隊副隊長竟然會被人盯得臉紅,這也太不靠譜了。我決定會一會這個男子。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覺自己是不是太無聊了…

無法避開他的目光,我只得朝他微微笑了一下,把臉轉向別處,慢慢地沿著臺階向上走去。壞了,在距離他大約有七八米的時候,我突然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如同小鹿撞懷,臉可能是紅得更厲害了…

“詩婷啊,詩婷!你是不是太好笑了?!”腦子裡好像傳來天外之音,在嘲笑著我的無聊和莫名其妙。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產生主動和陌生男子搭訕的念頭,才會如此的像個小姑娘似的羞澀吧?”我在心裡調笑著自己的反應。

六米,五米…天哪!這是幹什麼,我的額頭上竟然滲出了汗珠…

就在這時,兜裡的手機響了,我長出了一口氣,這可是救命的電話啊。

“喂,詩婷啊…”話筒裡傳來傅局長的聲音。

“啊,局長,有事請講。”

一分鐘後我合上手機,長出了一口氣。我的假期結束了,有任務,而且需要馬上趕回局裡。

心跳恢復了平靜,臉也不太紅了。就在將要和那個男人擦肩的時候,他拉開了車門,鑽進了車裡。

伴隨著一絲失落,我拉開了自己的車門,坐了下來。突然聽到旁邊電動玻璃落下的聲音,尋聲望去,從打開的車窗裡看到了他的微笑,然後是一聲沉穩的男中音“美女,剛才謝謝你!”

“不客氣。”我有些懊惱地應了一句,告別了那張充滿帥氣和成的面孔,還有那雙與眾不同的眼睛以及由它折出來的一種剛毅正氣的眼神。發動汽車,倒車,轉動方向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