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引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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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但是為了製造與傅畫沂“偶然相遇”的機會,我還是會在早晨那個大約是傅畫沂下朝的時間在花園裡散步。這一,我正在花園裡散步,忽見傅畫沂很傷的從荷塘的另一頭隱沒在松樹後。
我眉一跳,連忙跟了上去。跟在我的身後珍珠一邊拽著裙子,一邊喊話道“夫人,您走這麼快要去哪裡?”
“噓!”我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對珍珠說道“不要說話。”於是,我帶著珍珠,一路悄悄的跟著傅畫沂來到了一處很偏僻的小院裡。
傅畫沂進入了一座院子,這院子有點舊,像是很多年沒有人住的樣子。我趴在著門邊上,見傅畫沂的身影隱沒在拐角處時,我和珍珠才隨尾而入。入了院子,在見得到傅畫沂身影的地方,找個隱僻處藏了起來,拿眼觀察著傅畫沂的一舉一動。
傅畫沂靜靜佇立在一顆樹前,整個人定定的,眼眸中的光彩渙散。倏然,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些什麼,他的眉眼皺的越緊,猛的,他一個拳頭,砸在了旁邊的樹杆上,由於力道用的重,捶的又急,樹杆的尖銳枝椏滑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的手臂上留在了一個長長的口子。
見此情景,跟在我身後的珍珠發出了倒一口氣的聲音。傅畫沂目光凌厲的向我們躲藏的方向望過來,喝道“誰?!”我連忙從隱蔽處走出來,給他行了禮,喊了一聲“三叔。”
“你怎麼會在這裡。”傅畫沂的眼神很凌厲,緊抿的透出濃濃的不悅。我抿著,並不急著開口解釋,只是移動蓮步款款的走過去,不顧男女大防的一邊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臂,一邊取下了夾在衣縫裡的帕子,用長長的手絹為他包紮傷口。
(這條帕子是新的,我早上時才別到衣服上,而且還沒來得及用,應該沒有細菌吧。)“夫人!”見我為傅畫沂用帕子為傅畫沂包紮傷口,珍珠驚的大叫出聲。
我不理會珍珠的驚叫,只專心的為傅畫沂包紮,待我在傅畫沂手臂上打了個好看的蝴蝶結後,我方才抬眼,定定的凝望著他,淡淡說道“剛在花園裡見三叔神情落寞的往這裡來,就跟過來了。冒犯之處,還請三叔見諒。”入眼的臉極平淡,我在他的臉上本就看不出一絲情緒來。氣氛陷入尷尬,我自在的扭頭打量了周圍的景物一遍,這才再次開口“我猜的沒錯的話,這裡一定是三叔的母親生前居住的地方吧。”傅畫沂身子一震,不過隨即他的眼神就冷了下來“我的母親還在,這不過是姨娘住的地方。”我心下嘆息,這也許就是生為庶子最大的悲哀,連叫一聲生自己的女人一聲母親都不可以“在我看來,生了自己的人就是母親。”這話雖然討好傅畫沂的成分居多,但也是我的心裡話。傅畫沂身子僵住了,神複雜的盯著我的臉看,卻沒有說話。
“三叔,您母親一定不想見到您這樣的苦惱,為了您的母親,你應該活的開心才是。”從一個人的弱點入手是進入一個人心裡的最關鍵的鑰匙,傅畫沂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他的母親了。
我只要看待他母親與別人的不同,那麼我要在他心裡取個特殊的位置應該是可以的。說完這話,見傅畫沂久久沒有回答的意思,我便向他曲膝一禮,帶著珍珠轉身往院門口的方向走去。
“等等。”他叫住了我。我轉頭,定定看著他。傅畫沂瞥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白絹,蹙眉道“你的帕子…”我一愣,這才想起這個時代的女子是不可以把絹帕之類的貼身物品隨便丟棄或者處置的,我用手絹給他止血,這是犯了這個時代嚴重的忌諱。
我微微一笑,道“在我的眼裡三叔的傷比較重要。”說完這話,我不理會傅畫沂更加莫測的神,轉身徑直往門口走去。
“夫人。”跟著我的身後的珍珠支支吾吾,彷彿有一肚子的話要對我說。
我望向珍珠,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就見了三叔受傷,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夫人,您給三老爺包紮的那條帕子要是被人拿來做文章,那麼您的閨譽就全毀了。”我笑著搖了搖頭,道“三叔是個明白人,回去後他自然會處理掉那條帕子,你不必擔心。”
“夫人,您不能這樣沒心眼,這樣的事情以後不可以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