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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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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一陣敲門聲傳來,打斷兩人的會談。

“進來。”文遠對著門叫道。

書房的門打開了,走進來的是典雅不失高貴的方夫人。

“有什麼事嗎?如眉。”文遠頷首問道。

自從志傑失蹤以來,已經一個多月了。他的子從動的恐慌憤怒中又漸漸地變回冷漠,甚至更冷漠。她不再要求他找志傑了,而完全投入社活動中,彷彿忘了志傑這個兒子似的。其實,他知道她痛苦、絕望。但為了志傑好,他不能再縱容她如此驕寵他了。

“拉里馬。”方母叫道,完全不想理會丈夫。

“是的,夫人。”拉里馬鞠躬道。

“今天下午兩點有事嗎?”方母優雅地問道。

拉里馬看著文遠,只見文遠對他點了個頭。

“沒事,夫人。”

“很好。”方母對他們的舉動視而不見“那麼下午兩點你去幫我接宣如。”

“許小姐?”拉里馬驚訝地問。

方母微微地點了個頭算是回答:“我下午有事待辦,只好麻煩你了。”說完,輕輕地轉過身,靜靜地帶上書房的門。

許宣如,志傑少爺的未婚,方家未來的少要來了,拉里馬昏亂地想。他依然記得她嬌燦如花的笑,婀娜多姿的身材,如晨鐘般清脆的聲音。自從四年前看到了她,便常常半夜夢繫於她。但她並不屬於他,是屬於志傑少爺的。

拉里馬甩甩頭。我不應該有這種妄想的。

“老爺,如果沒事的話,我可否告退?”拉里馬對著沉的文遠問道。.

文遠揮子揮手,示意拉里馬可以離去了。

飛機著陸了,旅客一個個下了飛機。

四年了,已經四年沒到東馬來了。宜如深深地了一口氣,受那悉的氣味。

四年來她在世界各地到處旅遊,足跡遍及歐洲、美洲、非洲及各個海島,這期間她認識許多人也知道很多事。這都要謝她父親突然的轉變——雖然她不知道原因,但也一改過去過度保護的作風,讓她有更自由的生活空間。現在,她完全變了,不再受著傳統禮教束縛。現在她是個真正的二十世紀新女了。

這次回東馬,主要是聽說她的未婚夫——志傑離家出走,重蹈四年前她的覆轍呢!她要來了解事情的始末,而且她更想解除這可笑的“指腹為婚”四年前的她或許會認命當個方家媳婦。但現在,她知道什麼是愛情了,她要自己選擇未來的幸福,她才不要嫁給她不“愛”的志傑哥哥呢!

看著她曼妙的身影通過入境處,拉里馬不覺心跳加速。她依然美麗如昔。不,甚至更美麗了。有時,他那麼希望宣如不是許家的女兒,那麼他就可以恣意地追求她了。但這是不義的,他警惕著自己。

看著宣如東張西望地彷彿在尋找…拉里馬才猛然驚醒,急急朝她而去。

“宣如小姐,我來接你回方家,老爺夫人正等著你呢!”宣如抬起頭看著眼前黑黝的印度人,起初的茫然隨著回憶而消褪,代之而起的是燦爛的微笑。

“拉里馬,好久不見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都沒變呢!”四年了,的確是好久好久了。

“欣怡,欣怡你在家嗎?”志傑“砰”的一聲推開大門,高聲地在屋裡叫喊著。

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五天以來他跑遍大大小小的公司應徵,吃過的閉門羹不下數十次,其中還有幾次被人當做瘋子似的轟出來。

可是,誠所至,金石為開。今天他終於應徵上德華股份公司的經理.志傑高興地想。

他哪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父親及拉里馬布置安排的。

欣怡探出頭,惑地看著志傑又叫又跳的“志傑,你幹什麼?要把地板塌嗎?”欣怡解下圍裙擱在餐桌上,不解地望著他。

志傑興奮地一把抱住欣怡,連聲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驚訝的欣怡忘了斥責志傑的再一次突襲,只是疑惑地問:“找…找到什麼?”志傑鬆開了欣怡後退三步,擺出一副威嚴的模樣,沉聲道:“現在在你面前的,可是德華公司新任的業務部經理——方誌傑。”看著欣怡張大的口,志傑不覺咯咯笑了起來,高呼道:“我贏了,我贏了!”真的有白痴僱用他?!欣怡不情願地想。這世界真的是千奇百怪,有各式各樣、亂七八糟的——怪人。

猛然的志傑又突襲欣怡,緊緊地吻住反應不及的她。

經過好半晌,他終於放開嬌不已的欣怡。志傑盯著前面容嫣紅的她,突然正道:“這是今天第一個吻,第二個要什麼時候好呢?”欣怡埋進他的膛,失速的心跳仍尚未恢復正常。她真是愈來愈貪戀他的吻、他的溫柔、他的膛、他的身體了。她的堅持正一絲絲地軟化,理智也漸漸輸給了情,但這是不好的,她可能會害了他。

“志傑,你已經跟我以前所認識的相差太多了,”欣恰幽幽地說道“以前的你不會如此懷疑我所說的,也不會對我如此不尊重,更不會惹我心煩氣怒。到底…到底是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還是…還是你原本就是這模樣呢?”志傑聽出欣怡口氣中的悲哀及不安,他輕撫著前柔軟的黑髮,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我可以跟你保證這不是原本的我,但它現在已是我的一部分了。”志傑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

“欣怡,”志傑柔柔地說道“我變是因為——愛你,因為愛你,我可以變成任何角——只要能讓你接納我。”她心動了,從小到大沒有人會這樣呵護他、關心她。一向有傷都是她自己,有挫折自己克服,只因她是孤兒,一個母親不要、父親不理的棄嬰。原本以為孑然一身終究是她此生必走的路。可是現在,或許是老天憐她坎坷吧,賜她這麼一個男人,使她深刻體會到親情、友情、甚至愛情。

“為什麼不肯接納我呢?”志傑沉痛地問“絕不是為了你所說的那些理由。不要騙我!欣怡,拜託,告訴我真相。”欣怡愣愣地凝望著他,烏黑的雙眸帶著淚光閃亮。

“我的心好痛,好難過。告訴我,為什麼不讓我愛你,為什麼讓我陷入如此痛苦深淵呢?”是呀!為什麼?你在堅持什麼呢?如果你堅持,你以為結果會變得比較好嗎?

或許會,或許不會。

如果不會,真正的罪人不就是你——林欣怡嗎?

你不能否認,你也喜歡他、愛他吧?你希望跟他在一起共同分享喜、怒、哀、樂不是嗎?別再對自己說謊了,別再對他說謊了,不要再讓兩人痛苦了。欣怡內心戰著。

欣怡的手覆在他停留在她臉上的手。她輕輕地低聲道:“志傑,你說的對,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障礙,有的只是我固執的心。”她用臉龐摩挲他的手“志傑,你還願意…願意愛我嗎?”志傑簡直不能相信,他懷疑這一切只是夢而已。他出一隻手來,重重地咬了一口。會痛耶!這——不是夢,他終於確定了。

“願意,我願意,我願意!”志傑迭聲地叫道,興奮的他又重新緊緊抱著她,顫抖的也再度壓向她。

欣冶覺著他狂野炙熱的火吻,連來的緊張,陡地放鬆了。現在的她脆弱地哭了,但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狂喜。

在吉隆坡市,某棟大樓裡的一層樓,門口掛著“佳馬偵探社”的招牌。大門裡面有一間豪華的辦公室,在辦公室裡有一組美麗的牛皮沙發,沙發上坐著一位華貴且不失高雅的婦人,在她前面有一位西裝筆的男子,正讀著手中的文件給這位夫人聽。

“夫人,據我們在你先生公司潛伏的人調查,你先生這一個多月來不知為何原因,連續付款給海島那邊的德華公司。”這位夫人皺皺眉頭,繼續聽下去。而這位夫人正是志傑的母親——方如眉。

“其中一點很奇怪,就是這一連串的款項中,錢的數目由一千萬,至五百萬、一百萬、最近的一筆款項只有二十萬,大約在兩個星期前匯出。最近,貴公司一切平靜正常。”這名男子結論道。

雖然她從不過問文遠生意上的事,但並不表示她對生意一竅不通。這件事不對勁,她知道。即使她對丈夫的事業僅有模糊的概念,但她卻確定德華絕不屬於方氏企業之下。那麼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文遠要匯錢給德華呢?

這件事可能跟志傑有關嗎?會嗎?可是德華跟志傑並沒有任何關係呀!方母非常惑。

本來她對志傑的行蹤已經絕望了。可是當她又重新把事情細想一道。她發覺文遠及拉里馬對這件事未免太冷靜了吧!或許他們知道志傑的行蹤卻不肯告訴她。為了證實,她只好在他們的四周布眼線觀察他們的行動,以求早有寶貝兒子的消息。

但是誨島…那麼遠,傑志可能去嗎?為什麼不行?他有錢、有護照。可是德華…

管他的,姑試它一試吧!方母眼中出堅決。

“我要你仔細調查德華公司,找出為何德華需要錢的原因。然後隨時跟我報告,可以嗎?”

“可以的,夫人。我們最快會在一星期內跟你聯絡。”

“好,我期待你的消息。”冷冷地講完,方母隨即優雅地走出佳馬偵探社。

步出大樓走在熱帶地區炙熱的太陽下。美麗的她時時引起路人的注目,但她孤傲高雅由內而發的氣質卻使人退縮,不敢與之親近,即使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人洶湧之中,美麗的她依然顯得孤單而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