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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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是一回事,實際作又是另一回事。”對於這點,他一點都不擔心。
“我也不是設計系畢業的,可是到現在,什麼設計概念、創意點子都不是問題了,實務勝於理論。”他以過來人的身分說道。
“怎樣?有興趣嗎?”
“你說的是真的嗎學長,我真的可以當真嗎?!”林雲嘉喜出望外,不敢置信地眨眼。
她萬萬沒想到她這個半路出師、什麼都不懂的即將出社會的小小新鮮人,竟能得到知名廣告設計公司老闆的親口約聘,實在太幸運了!
“我不隨便開玩笑的。”他輕笑,覺得她也可愛,就像個小妹妹一樣。
“好!”她的眼中冒出熊熊火花,決定無論如何都要促成學長和湘婗的“好事”
“學長,我一定盡全力幫你把湘婗追到手,我們兩個一起加油!”諸星彥被她的熱情給逗笑了,他望著前方的道路,心裡暗自祈禱——要是事情真能如雲嘉所說的就太好了,他很期待!
送林雲嘉回家之後,諸星彥隨即開車返家,在經過葛家時刻意看了眼葛湘婗的房間,發現她已經關燈入睡,讓他心裡有絲落寞。
不是代她到家時要撥電話告知他嗎?她明明答應了卻沒做,反倒是他沒叮囑的張東凱打了電話向他報備,說將她送到家了要他放心,真令他失望。
回家將車停妥,他下了車走進屋裡,回到房間把外套脫去,走到浴室去衝了個舒服的澡,回到房間後躺到上,把手機拿出來,習慣地在臨睡前看看手機裡是否有尚未解決的待辦事項。
不意這一拿出手機,發現蛋幕上顯示有一則訊息未讀,竟是葛湘婗傳來的;他趕緊點開訊息,蛋幕上立即顯現出她的留言——諸星彥,謝謝你今晚答應擔任雲嘉的舞伴,看得出來她相當開心;我安全到家了,很累,先睡了喔!晚安。末了還附上笑臉一枚。
一封短短的簡訊,神奇地讓諸星彥的焦躁獲得平撫,他笑倚著頭,反覆地觀看葛湘婗傳給他的簡訊,縱使只是幾乎沒什麼重要的寥寥數語,卻足以令他窩心萬分,即便將之背起來也不嫌累。
窗外的月兒窩在雲間閉眼休息,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相較於諸星彥的開心,隔著一條兩線道的巷馬路,葛家的女兒房,葛湘婗躺在沒開燈的上,翻來覆去如何都睡不著,腦子裡充斥的全是今晚在大禮堂裡,諸星彥和林雲嘉在舞池中跳舞的身影,越想越沒有睡意。
她索爬坐而起,坐在上生悶氣!
搞什麼嘛!她到底怎麼了,幹麼老想著諸星彥那傢伙?
她是很謝他願意接受雲嘉的邀約當她的舞伴,但那不表示她必須謝到還把他帶進腦子裡照鐘點膜拜,能不能請他滾出她的腦袋啊?
焦躁的心令她覺非常躁熱,她沒有添加衣服便走出房間,摸索過自己相當悉的客廳,打開連接客廳與院子的紗門走了出去。
每當心情煩躁的時候,她總喜歡待在院子裡,看看老媽種的花花草草,呼一下新鮮空氣——雖然夜半時分,植物們散發的是二氧化碳,可她還是覺戶外的空氣比房間好上許多。
從小到大,她成長記憶中的每一天,都有諸星彥相伴左右,不管是開心或生氣的事,每個記憶畫面裡都有他的身影。
他應該是除了她家人之外,與她最稔的人了,雖然老媽老是說還好有諸星彥像哥哥一樣護著她,但她卻從來沒把他當成哥哥看待。
為什麼呢?
他應該也算是她的親人了,但把“哥哥”這個名稱套在他身上,怎麼想就怎麼怪,所以她從不曾喚過他哥哥——如果她不當他是哥哥,到底當他是什麼呢?
人總要有個定位,或許諸星彥早就當她是妹妹,為什麼她就是叫不出來呢?
還有,是她開的口,要他當雲嘉的舞伴,可當她親眼看見他和雲嘉共舞時,為何覺如此不舒服?
她都搞不懂自己到底在想什麼、想要什麼了!
上禮拜送你來學校的那個呢?他應該可以當你的舞伴吧?這是林雲嘉的疑惑。
你本是捨近求遠,總經理距離你那麼近,你們兩個又到不行,為什麼不找他當舞伴,反而來找我呢?這是張東凱在幾個小時前送她回家時,在車上對她提出,幾乎令她無法回答的疑問。
對啊!她為什麼就覺得不能找他當舞伴?
她是心裡有什麼障礙,自己沒發現嗎?
抬頭越過院子的矮籬看向諸星家,屋裡已沒有亮光;她再抬頭望向天邊的月,忍不住對月兒傾訴。
月兒啊月兒,請告訴我,我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