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無情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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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兒笑得很溫順:“縣主,這邊請。”李未央故作不知,繼續和她向前走去,這是出宮的路,李未央自然不會認錯,這個皇宮,她走了無數次,蘭兒並沒有藉機會將她引去別的地方,那麼,張德妃今天特意安排蘭兒送自己出去,是為了什麼呢?在宮中再殺死自己麼,不可能。
宮門口,蘭兒笑道:“李府的馬車就在小道門外候著,縣主慢走。”說到這裡,她伸出手來,扶了李未央一把,李未央身體一震,隨後仔細看了蘭兒一眼,臉上的表情極為溫和平靜:“多謝。”宮門就在面前,然而在她剛剛跨出一條腿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喧譁:“抓住她!”等她回過頭來,背後已經是森然的御林軍。
李未央的表情似笑非笑:“這是什麼意思?”蘭兒也表現得很驚訝:“這是安平縣主,奉太后的命令出宮,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一名侍衛統領上前兩步,面冷然道:“請縣主慢些出宮,德妃娘娘有請!”李未央冷笑了一聲,果然不消停!
這一回卻並不是在御花園,而是在太后宮中,這一次,太后端坐在正首,面看不出端倪。賢妃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而德妃娘娘則滿面怒容:“來人,好好搜她的身!”數位宮女蜂擁而至,李未央冷冷道:“德妃娘娘,您這是什麼意思!”張德妃冷冷道:“李未央,剛才陛下送我的金簪不見了,眾人之中唯有你接觸過那支金簪,所以現在我要搜你的身!”李未央雖然是臣子之女,但卻出身丞相府,而且還沒有出嫁,若是今天在這裡讓張德妃搜身,不管搜出來還是搜不出來,傳揚出去都是名聲盡毀了!武賢妃只是含了一縷閒適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一幕,如同坐在戲臺下看著一出彩絕倫的戲碼。
太后道:“德妃,事情還沒有結論,不可如此武斷。若是今真的搜身,對這孩子的前途大有妨礙。”張德妃輕蔑地瞟一眼李未央:“她能偷金簪,保不準還偷了什麼其他貴重東西。既然做了賊,就別怕沒臉,除非今證明她自己的清白,否則我斷然不能容忍這種賊子!”李未央面不變,冷然道:“德妃娘娘,金簪是你自己取出來的,也是你自己放進去的,我從來沒有碰過一指頭,你憑什麼說金簪是我盜的?”張德妃冷哼一聲,道:“到底有沒有偷,搜一搜就知道了!”李未央冷冷地望著對方,堂堂的皇妃,居然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當然,這種手段看似尋常,殺傷力卻很大,若是讓她坐實了自己偷竊的罪名,偷竊的東西還是皇帝賜給妃子的金簪,定然是死路一條!
她冷然道:“未央雖然寒微,卻不會做那等雞鳴狗盜的事情,若是娘娘執意要搜查,為何不搜查身邊的這些宮女?!或者去搜查一下賢妃娘娘的宮人,是他們拿走了也未可知!偏偏盯著未央一人,難道您未卜先知,猜到未央一定是那個賊人嗎?!”張德妃不覺微微作,冷笑道,“這宮裡頭誰不知道我身邊的人手腳最乾淨,從來沒出過丟東西的事情,賢妃姐姐那裡也是一樣,你這麼說,分明故意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小小年紀,用心這樣惡毒!來人,先將她打二十個板子懲罰她出言不遜!”隨著張德妃話音利落而下,一旁已經有太監取過荊,道一聲“得罪”立刻便要打下去。
宮中懲罰人的荊,選取兩指的荊條,上面還有無數倒刺,被打二十個板子,必定皮開綻!李未央冷冷一笑,竟然伸臂攔下太監手中的荊,喝道:“慢著!”張德妃優雅地揚起細長的眼眸,喚道:“你敢反抗——”李未央淡笑道:“娘娘說的哪裡話,未央當然不敢,未央的確人微言輕,娘娘不放在眼裡就算了,可是太后娘娘還在這裡,這案子縱然要審問,也該太后娘娘來審,或者皇后來審,娘娘居然要親自審問,如此越俎代庖,只怕不妥吧!”憑藉過去對太后的瞭解,她在賭,她賭太后不會想要她死!她賭太后對她還有三分的欣賞!她賭太后不會任由一個宮妃隨意處置了她!
張德妃面目一變,意識到自己心急了,連忙道:“太后贖罪,臣妾一時——”太后冷冷望了一眼張德妃,德妃一怔,背後突然出了一層冷汗,她怎麼忘了,太后可不是隨便糊的人!太后冷然地看著德妃低下頭去,隨後凝眸看著李未央,沉默不語,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有人稟報:“陛下駕到。”眾人都是一愣,唯獨張德妃出的表情在意料之中,因為皇帝就是她派人請來的,李未央牙尖嘴利,皇帝偏偏十分欣賞她,今天就要讓皇帝看看,自己是如何從這丫頭的身上搜出金簪的!
德妃和賢妃連忙起身駕,皇帝見了她們,略一點頭,道:“這是怎麼了?安平縣主不是進宮陪伴母后的嗎,怎麼鬧出了盜竊的事情?”德妃早已命人將事情稟報過皇帝,此刻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本來也不敢驚擾聖駕,可是這件事情實在嚴重,臣妾等人不敢做主,特意請了陛下和太后來。”皇帝看她面發白,憐惜道:“自從狩獵回來,你的身體便格外弱些,今兒又是為了什麼,動這樣的氣?”德妃眼中有盈盈淚光,別過頭去輕輕拭了拭眼角,方哽咽道:“宮中一直平安無事,誰知今生了偷盜這樣見不得人的事。縣主在偷了別的也罷了,臣妾不能不顧恤著她年紀小不懂事,送了也就是了。偏偏是陛下剛剛賞賜的金簪。”皇帝頗為意外,看了一旁的賢妃一眼,問道:“金簪?”賢妃的臉上出惋惜的神情:“怕是縣主年紀小,眼皮淺,見那金簪上美輪美奐,一時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吧。”她這麼說,分明是落井下石了!李未央冷笑著看著兩個女人作戲,她何其有幸,同時得罪了兩個得寵的妃子!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捲入了皇子們的爭鬥之中!賢妃恨她是應該的,可是這個德妃,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難道她拒絕了她的兒子,就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嗎,居然要用這麼拙劣的伎倆來陷害她!
李未央不知道,在德妃的心中,拓跋玉就是天上的月亮,偏偏這月亮突然有一天跑過來告訴她,他看上了微不足道的李未央,如果李未央識趣,德妃還會給她一個側妃的位置,留著她陪伴在拓跋玉的身邊,偏偏她竟然敢拒絕德妃的提議,甚至還敢反抗,這就是萬萬不能容忍的事情了!再加上拓跋玉口口聲聲要娶她為正妃,德妃不得不考慮到萬一李未央真的做了正妃,自己想要為拓跋玉娶進來的那些名門閨秀門便再也不能進門,那些她一心為兒子謀求的勢力全都打了水漂。大凡天底下的母親,在面對兒子的問題時,都是很不愧的!德妃每次看到李未央,都如同看到一刺,她怎麼會不想拔掉她呢!在她看來,上一次不過是一時失手,這一次,是絕對不會失敗了!
思及此,德妃眼中似乎有淚光:“原本縣主喜歡,臣妾也想過賜給她,可這是陛下親自給了臣妾的,無論如何不能割愛…”她說著出悲傷的神情道,“臣妾氣怒攻心,實在是受不了了,明明是眾人都看見的事情,縣主偏偏抵死不認。”說著,她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宮女們。其中一名宮女跪下道:“陛下,奴婢們都是親眼瞧見,在場的人裡面只有縣主離那枚金簪最近,既然金簪失竊,一定是她偷走了!”皇帝看向李未央,他是沒心情處理這種閒事,可是德妃一副委屈的模樣,讓他不能置之不理,畢竟上一回他還曾經冤枉了德妃。
李未央面對皇帝的目光,卻是全無畏懼:“陛下,臣女雖然愚鈍,卻還不至於去偷娘娘的金簪,這其中定然有其他緣故,請陛下明察!”賢妃卻冷冷道:“看縣主你柔柔弱弱一個人,怎麼心思這麼複雜?有錯能改,善莫大焉。你若是真的偷了東西,還是早點承認,陛下仁慈,想必也不會責罰你。但知錯不改,還死不承認,那就要好好責罰了。”德妃輕咳幾聲,眉宇微微含了一抹冷意,聲音也是尖銳而冷清:“姐姐說得好,剛才縣主已經走了出去,保不準藏在了何處,”她曼聲喚道,“蘭兒!”蘭兒答應著湊了上前:“奴婢在。”德妃淡淡道:“剛才你可見到縣主將東西藏在哪兒了?”蘭兒低頭道:“一路都沒見縣主取出金簪,若是她真的盜了,也還該在她的身上。”李未央矍然變,怒意浮上眉間,只得強壓了怒火道:“娘娘向來仁慈,可是現在動不動就要搜身?此事若傳出去,未央以後還如何立足呢?”張德妃冷眼望過去,蘭兒滿面愧疚,伸手向李未央身上,作勢就要翻開她的袖子,道:“對不住了縣主,既然東西在你身上,奴婢也不能不瞧一瞧。”李未央見她伸手過來,劈面一個耳光打在她臉上,怒道:“放肆!我的身上豈是你能亂碰的!”蘭兒捱了重重一掌,一時也被打蒙了。她是德妃身邊第一得意的宮女,又是侍奉多年的,自認為十分得臉,連德妃的一句重話都未受過,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她還尚未從那一巴掌裡醒轉過來,張德妃已經按捺不住,豁然變,怒聲道:“李未央,你這是做什麼!”李未央打的不是蘭兒,分明是自己的臉面!
不要說德妃,就連皇帝和太后,此刻都是愣住了!
賢妃的口氣非常冷硬:“安平縣主,你實在是太大膽了,這是御前,你竟然敢動手!”李未央並沒有一絲畏懼,她慢慢看了一眼皇帝:“陛下是明君,自然不會懲罰一個無辜的人,”隨後她冷冷地笑了笑,道:“未央身上衣衫不多,若是金簪在身上,隨便一抖便能掉下來,娘娘何必非要人來搜查,未央自己給娘娘看一看就是了!”說著,她竟然自己脫下外衣,隨意地抖了抖,然後又伸手去解身上的內袍,把其他人都嚇了一跳,太后道:“住手!這像是個什麼樣子!”李未央委屈道:“太后娘娘,未央是在如娘娘們所說,證明自己的清白!”這個丫頭如此牙尖嘴利,半點都不肯吃虧啊,太后和皇帝對視了一眼,不由苦笑。其實太后也不相信李未央會偷東西,她看起來絕不是那種眼皮子淺的孩子。
德妃面如寒霜:“殿前失儀,李未央,你太猖狂了,在殿前也敢這樣胡攪蠻纏!”李未央冰涼的面龐上泛起無限冷意:“回稟陛下太后,臣女怎敢肆意喧譁,只是臣女雖然卑微,卻也是好人家的女兒,絕難容忍別人搜身,與其勞動娘娘,不如自己動手,也省得麻煩!”她自己動手證明清白和別人來搜查,完全是兩回事。
張德妃的面孔青紅加地難看起來,她沒想到李未央居然敢和自己對著幹,更沒想到什麼東西都沒掉出來,她的一雙美目冷冷望著蘭兒,蘭兒吃了一驚,心中更加惶惑不安,自己明明趁著李未央不注意的功夫將那金簪進了她的袖子裡,剛才李未央抖動外袍,為什麼沒有掉出來呢?
太后看到這裡,淡淡道:“安平說得對,既然要搜查,也不能只搜她一個人,在場的其他人也該一一搜查才對。”太后發了話,立刻便有女官上前,將賢妃和德妃身邊的宮女都叫了出來,排成兩排。太后冷冷道:“若是在你們這些人身上搜到了,一定嚴懲不貸!”宮女們面面相覷,卻都說不出個不字來。
李未央遠遠瞧著,並不開口。雖然她的庶出身份被人詬病,可是她的身上終究淌著李家的血,又是皇帝親自冊封的縣主,如果不是皇帝親自問罪,其他人是不可以隨便就搜查她的,所以她才敢於向蘭兒動手。她的身份,說到底和這些奴婢,是大不一樣的!
一個一個搜過去,最終卻是一無所獲。德妃挑起眉頭:“看到了吧,我身邊是不會有手腳不乾淨的人!”太后皺起眉頭,若是什麼都搜不出來,那麼最後罪名還是落在李未央的身上,她剛才脫了一層外袍也就算了,還真要搜查她的內衫不成?
李未央笑了笑,突然伸手一指:“還有一個人沒有搜過。”眾人的目光落在蘭兒身上,她瞠目結舌地望著李未央。女官聞言看向太后,太后點了點頭,她便真的走向蘭兒,仔仔細細地搜查起來,不過片刻,就聽見叮噹一聲,一道亮光掉在了地上。
眾人一看,正是皇帝賜給德妃的鳳凰金簪,頓時譁然。
皇帝的眼睛只看著一臉震驚的張德妃:“原是你太糊塗了,身邊竟然養出了這種賊,還冤枉了縣主。你該給她賠不是才對。”張德妃瞠目結舌,幾乎說不出話來,就連她旁邊的賢妃,眼睛裡都是無比的驚訝。
張德妃猛地看向蘭兒,蘭兒嚇得跪倒在地,瑟瑟發抖,她一直幫著德妃娘娘辦事,從來沒有失過手,這一次以為不過是件小事,誰知竟然會出現這樣的紕漏!
德妃咬牙:“蘭兒跟隨我多年,絕不會做出這種事。”皇帝的口吻輕柔如四月風:“好了。既人贓並獲,就不要再說了。”德妃猶自有些不服:“陛下,這…”皇帝的語氣淡得不著痕跡,口吻卻極溫和:“這件事說白了也是小事。”德妃不肯死心:“偷竊也算了,但縣主卻在殿前失儀,這可是大罪,皇上就這樣輕易饒過了麼?她這樣莽撞無禮…”皇帝皺起眉頭,一旁的太后笑道:“你剛才喊打喊殺,實在是把這孩子嚇唬的夠嗆,殿前失儀的事情也就不必追究了。依照我看,今的事,皇帝是要賞罰分明,才能平息這件事。”隨後,她漫不經心道:“帶那宮女下去,亂打死。”蘭兒嚇得一抖,趕緊哭求:“太后娘娘饒命,饒命啊!”然而掌事太監應了聲:“是。”隨後他一揚臉,幾個小太監會意,立刻拖了蘭兒下去。蘭兒嚇得求饒都不會了,像個破布袋似的被人拖了出去。
眾人只聽得外面連著數十聲慘叫,漸漸微弱了下去,太監進來稟報道:“太后,已經斃命。”德妃不由自主地背上發冷,李未央的畔卻含了一縷極為冷酷的笑容,很快又讓它泯在了角。
皇帝看到這裡,很贊同太后的做法,便微微頷首:“砍了手懸在宮門上,讓滿宮裡所有的宮人都看看,偷竊和背主,是什麼下場!”張德妃陡地一凜,目光撞上皇帝若有所思的眼神,心頭舒然一寒。她心中又驚又怕,渾曬不住地打起冷戰,皇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身邊的下人做錯了事,你以後要多加管束才是。”張德妃畢竟不蠢,她很快反應過來,咬了牙笑道:“是。這樣盜竊的奴才是留不得的,皇上不發落,臣妾也要殺了她以儆效尤呢。”太后的目光一沉,環視眾人,已是不容置疑的口吻,“後宮裡都要謹記教訓,任何一個人在做事之前都要想想,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不要步了那賤婢的後塵!”所有的宮女們嚇得魂飛天外,立刻跪下道:“是,請太后娘娘息怒。”李未央也跪下道:“請太后娘娘息怒。”太后看了周女官一眼,她立刻上去扶起李未央,太后柔和道:“你受委屈了,傳我的旨意,賜安平縣主黃金百兩,絹布百匹。”賢妃不由對李未央刮目相看了,她本以為,這丫頭今天死定了,沒想到居然否極泰來,不過,現在最氣憤的人應該是德妃了。
李未央謝了恩,隨後走到中間,彎撿起那鳳凰簪子,仔細端詳了片刻,道:“果真美絕倫。”隨後,她將簪子攥在手心裡,用長長的袖袍掩著,然後一步步走上去,道:“簪子如此美麗,娘娘應當戴上才是。”說著,竟然面帶微笑地將簪子戴在德妃的鬢間。
德妃心中惱怒,恨不得立刻摔了這簪子,然而看到皇帝和太后都望向這邊,只能強行壓住氣,面上帶著笑容道:“安平縣主,今是我一時糊塗,冤枉你了,希望你不要心存芥蒂。”李未央笑容無比恭順:“娘娘說的哪裡話,都是那等賤婢無知,未央怎會放在心上。”她說到賤婢兩個字的時候,目光寒冰一般在德妃的臉上刮過,德妃氣的幾乎渾身發抖,但是卻不能不忍耐下去。
太后點點頭:“好了。今天的事情到了這裡,你們都回去吧。”皇帝先行離開,隨後賢妃攜了德妃的手一同出去,在經過李未央時稍稍駐步,賢妃的目光滑過她的時候不帶任何溫度與情,彷彿只是看著一粒小小的塵芥,本不值一顧:“縣主真是聰明能幹。”李未央忙道:“賢妃娘娘過獎…”賢妃笑而不語,德妃冷冷地望了她一眼,隨後便與賢妃一同離開了。李未央望著德妃髮髻上的那支鳳凰簪子,臉上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走出大殿,李未央抬眼望著眼前的碧藍天空,極目遠望,前朝的太庸殿、中和殿、嘉興殿氣勢非凡,金碧輝煌,屋簷上不知哪裡來一隻潔白的鴿子,撲稜著翅膀飛走了。
李未央笑了笑,德妃娘娘,凡事有因必有果,你既然冤枉我,我自然是要回敬你一把!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這可是你我動手的,不要怪我狠毒!
------題外話------大家問我的男主問題,男主早就出來了,情戲就是比較慢熱嘛!好吧,我承認這部小說百分之七十是鬥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