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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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被他愚了,他信口開河,她卻全盤相信,她真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被他耍得團團轉。
看見她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黑灼愉快地笑出聲來。
張揚著嘴角,驀然地,他抿緊了,面容在剎那間斂了起來。
見鬼!他是哪筋不對了,居然跟個女人在開玩笑?他黑灼在跟女人開玩笑?而且還破天荒地笑了?
他蹙著眉心,丟下吃了一半的法國麵包站起來,低沉地說:“五分鐘後,我在前廳等你,我們準備出發,逾時不候。”
“五分鐘!”以節連忙坐下大大喝了口咖啡,又迅速地拿起麵包往嘴裡。
這傢伙太過分了,自己吃飽飽,卻只給她五分鐘時間,就是有這種自私自利的人,難怪中國人不會富強…
抱怨歸抱怨,她知道若她不準時,黑灼真會丟下她不管,誰叫他姓黑,他的心肝一定也是黑的。
沒錯,他的心肝一定是黑的!
澳洲·雪梨機場人來人往的雪梨機場是轉機回臺灣的必經之地,以節一身華貴的豔紅小禮服,手上提了個礙手礙腳的大皮包,鼻樑上還架著副聖羅蘭的黑墨鏡,她覺得此刻的自己活像個歌劇女郎。
“拜託你,我們真的有必要穿成這個樣子嗎?”在候機室裡,以節滿臉彆扭地問著身旁的黑灼。
黑灼比她好多了,他同樣也架著墨鏡,還戴了頂帽子,一身黑西裝革履,雖然是燕尾服,有點像在變魔術的,不過總比她這一身花枝招展好多了。
黑灼鎮定地翻閱剛剛買的汽車雜誌,低聲地問:“不穿成這樣,難道你想被留在這裡?”幸好他買下的那幢木屋過去是度假中心特別提供給歌劇表演的人員住的,因此裡面有許多服飾可讓他們易容,否則依照前晚那些兇手開槍的歹毒程度,他們哪那麼容易可以走出海曼島。
以節不自在地撥著自己的法拉頭,她小聲地說:“黑灼,我覺得我的頭好癢。”他終於不耐煩地抬頭掃了她一眼。
“癢?你不會抓一抓嗎?”以節小小聲地低嚷。
“抓有什麼用?這是假髮耶。”他簡直在耍人嘛,叫她戴這頂又蓬又鬈又長的假髮,現在又叫她抓假髮,難道抓假髮可以止癢嗎?
“你最好忍一忍,等上了飛機你要怎麼樣都隨便你。”他閒閒地道,視線又回到雜誌裡去了。
以節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卻又無可奈何,這傢伙本沒人,他是不會體會她癢的痛苦的。
沒關係,反正他們就快分道揚鑣了,上了飛機他們就安全了,她就再也不必聽命於這個自大的傢伙了,否則從這裡飛到臺灣至少要八個小時,她真的難以想像與黑灼排排坐在一起八個小時的覺,那一定會如芒刺在背,做什麼都不自在。
“搭乘五五五班機飛臺灣的旅客請登機…”當廣播聲傳來,以節如釋重負地站起來,黑灼放下雜誌跟著起身。
“走吧!”他牽起她的手,他們現在喬裝的是一對情侶,親密動作在所難免。
上了飛機之後,以節立即迫不及待地將假髮拿了下來,頭部乍時輕鬆的覺真是太美妙了。
黑灼幾乎是一上機就立即閉起眼睛假寐,黑灼不理她,她也落得輕鬆,連忙將耳上、頸上、手腕上那些亮晶晶的首飾都取了下來。
飛機水平飛行後,以節到化妝室將一臉濃妝卸下來,長髮清地紮在腦後,恢復了她本來的清麗模樣。只是這身小禮服沒衣服可換,只得暫時如此穿著了。
回到座位後,這一天一夜來的緊張情緒總算得以放鬆。以節躺平椅背,她閉起眼睛,也緩緩地進入了夢鄉。
飛機降落之時,窗外已是繁星點點,黑灼首先睜開眼睛,他挑起眉宇看看四周,旅客都在為下機而準備,機艙裡沒什麼異樣,然而他卻隱隱嗅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氛…
看看身邊的以節睡得正沉,他動手將她搖醒。
“什麼事啊?”以節糊糊地睜開眼睛,這一覺她睡得好甜、好舒服!
“要下飛機了。”黑灼平板不帶任何情地告訴她。
以節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