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第五場圖書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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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事又怎樣了?”久美的遣詞用字開始出現漏。這大概也代表她的部分失敗吧。
“奇怪,你應該知道呀。”英子頓時恢復溫柔悅耳的聲音。
“你不是用那套千錘百練出來的職業武器,去欺騙純情的下嗎?”
“喂,你說職業武器是什麼意思?”
“咦,和男人睡覺不是你的職業嗎?”這時不發出任何情緒的反駁是比較聰明的作法。久美似乎硬生生的將話回肚裡,然後出一種挑戰的笑容。
“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你還撲到下的擔架上,醜態百出是吧。就像‘下女’纏著主人哭哭啼啼似的,真是太彩了。”
“…”
“所以你就不準別的女人碰你的下是嗎?笑死人了。你還真落伍。這種古板的思想己經發黴了。如果你真的以為那是你的男人,就拿繩子栓在他脖子上啊。”看來兩人的動情緒即將絕望的爆發了。御手洗察覺到自身的危險,己經抬起來準備落跑了。可是英子不愧是情高傲的女,總算勉強控制住自己。
“跟你這種人在一起,要保持自己的氣質和冷靜還真困難。”久美呵呵呵的嘲笑著。
“氣質?等你‘變瘦’一點再說吧。”這下子英子又掙扎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我就老實說吧。下是你殺的吧?”
“你說什麼?”兩人彼此瞪視著。
“笑死人!我要怎麼殺下?我有什麼動機?”
“方法我是不知道,不過你應該有動機吧。”
“…”
“你是為了不讓我得到下。”久美頓時又爆出刺耳的笑聲。令人發的是,她的眼睛完全沒有笑意,一直瞪著英子。
“拜託,你不要說這種害我失笑的話好嗎?太可笑了!如果我真的非殺下不可,那應該是在他戀你,而我也喜歡他的情況下吧。不是嗎?哈,笑死人了!我對他本沒意思,他也沒把你當一回事,我幹嘛非殺他不可?真的必須殺他的人是你吧。我說錯了嗎?因為他好像對我比較有興趣嘛。”
“你少給我胡說八道!”最令人害怕的災難終於發生了。
“像你這種骯髒的女人,我本不該讓你進入這個家!你給我出去!離開我家!”
“要是可以,我也很想呀。只要警察答應,我馬上走!老是發生殺人命案,又有個像摔跤選手似的歇斯底里的女人,成天發出刺耳的聲音,這種地方我已經受夠了!”接下來兩人繼續用我無法在此寫出的難解言詞盡情爭吵。我們在恐懼的籠罩下,屏息縮在一邊。
門終於伴隨著可怕的巨響關上,房間剩下英子一個人,伴著怔怔的寂靜留下。經過烈的爭吵後,她暫時陷入一種恍惚的狀態,後來好像總算有力氣看看房間了,就轉過頭來。於是,理所當然的,她發現了好似混在貴賓席中的窮人,坐在那兒的兩名受驚的觀眾。
英子的臉上頓時失去血,即使距離相當遠,仍然可以看出她的嘴在顫抖。
“你好。”御手洗果敢的打招呼。
“你們一直待在那裡嗎?”從她的聲音可以知道她在強作鎮定,問出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難道她以為我們是在戰爭中悄悄從窗子爬進來的嗎?
“為什麼你們在那裡也不說一聲?”
“這個…我們怕得不敢出聲。”御手洗說出非常愚蠢的話。幸好她因為大失冷靜,似乎沒聽懂御手洗話中的含意。
“你們竟然一聲不吭,實在太過分了。你們就在這裡一直默默聽著嗎?”御手洗轉身看我,低聲對我說:“看來果然不該保持沉默,應該聲援她才對。”
“我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我不理會御手洗,連忙誠心誠意的說。
“可是因為實在太擔心了…”我這麼一說,御手洗立刻從旁打岔,加了一句:“對,就順便聽了。”
“什麼叫做順便?”她咬牙切齒的說,肩膀微微顫抖“你們到底是抱著什麼好奇心在聽我們說話?”英子的聲音逐漸拔高。但是我認為自己剛才的辯解並不算太糟,據前一刻的氣氛,也本能的察覺出事情可以擺平的徵兆。我有把握憑我自己應該可以搞定。我是說,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奉勸各位千萬別沒常識的朋友。我身旁這個男人,說出了完全不像人說的話,輕易就把我之前的努力給毀了。
“呃…我想看看到底哪一邊會贏…”她肩膀的顫抖在一瞬間停住了,然後彷彿從腹部深處擠出聲音說:“你真沒常識。”槌學堂の校e書“啊,我己經習慣人家這麼說了。”御手洗快活的應道“我的確很沒常識,一直到剛才為止,我都以為圖書室是用來看書的地方呢。”我捅了一下御手洗的側,低聲用堅定的語氣叫他閉嘴。那當然己經太遲了,事態顯然發展到無可收抬的地步。她沒有再說半句話,只是一直瞪著御手洗,然後緩緩走向門口。
她打開門,略微向我們轉身,好像在思索什麼有效的咒語,可是最後大概沒想出來,就這麼把門關上了。
這次換成我發出低吼了。我吼完之後,邊在心裡想著“怎麼有這種男人”邊說:“你好像完全沒有一般人所謂的那種常識。”
“我已經聽過一千遍了。”
“我也已經說膩了。這個元旦被你搞得真采。”
“偶爾這樣也不壞吧?”
“偶爾?那我顯然總是遇上你‘偶爾’的時候。我完全想不出來我哪一次和你出去沒發生這種麻煩。拜託你站在我的立場,替我想一想好嗎?每次我拚命要把事情圓滿擺平,你卻故意從旁開玩笑把它搞砸。”
“我知道,石岡,下次我會注意的。”
“下次?噢,下次啊?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拜託你務必這樣做。”
“這什麼意思?”
“我正在認真考慮和你絕。”接著我們便陷入一陣尷尬的沉默。可是我立刻想到,現在不是吵這種事的時候。
“總之,先不管這個了,你能解決這個事件嗎?到底怎麼樣?”
“關於這個啊…”御手洗無力的說。
“拜託你振作一點。我可不想陪你從這種地方半夜亂跑,我還不想凍死呢。不過這下子至少可以明白一件事,對吧?那兩位小姐應該可以排除嫌疑了。”這時鐵槌的聲音已經停止了。
“我還明白了另一件事。”御手洗說。
“什麼事?”我抱著期待問道。
“這下子我們恐怕要在那間不舒服的‘儲藏室’繼續住下去了。”
“既然明白,就拜託你給我安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