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升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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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水越-銀及時出現解了我的圍,他帶著福德大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我少見的真誠笑容:“輝!你終於回來了。”水越-輝上去抱住水越-銀大力拍他的肩膀(只一隻手拍,另一隻手緊握著上的浴巾)歡聲道:“三哥,好想你呀。”我慢的站起來,向詫異的福德做了個鬼臉,轉頭卻碰上水越-輝怒視的目光。我馬上換上嚴肅的表情,攏攏頭髮整整衣裙,把掉到地上的衣服包撿起藏到身後站好。心下大呼倒黴,這位大爺今兒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我這副樣子明擺著才從水裡爬出來,希望他弟弟回來了心情好不與我計較,可是我拽掉了影王的浴巾、撞了他的“小弟弟”他會不會與我計較哪?
“三哥,這個丫頭是誰?怎麼在這?”水越-輝問道。
“這裡的值班婢女,怎麼衝撞你了,她腦子有些不好不要與她計較。”水越-銀掃了我一眼,道。我看到他清冽的銀眸明顯在說你又做了什麼蠢事?不由嘟嘴小聲道:“今天真的不怨我!”水越-輝的耳朵不知怎麼那麼尖兒,挑眉說道:“你的意思是怨我了?”我瞪眼,剛想回嘴,看到福德對我又是擠眉又是眼,心想算了,在人矮簷下安得不低頭。斂眉低首道:“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知輝少爺回來了,也沒接到上面通知您要來沐浴,魯莽衝撞之處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我雖低頭但終是不甘不免話中帶話。
大概水越-輝沒想到我態度轉變的這麼快,但雖在認錯偏又夾槍帶的好象在指責他,一時不由被我頂住,瞪著對銀灰眸子說不出話來。
“好了,別與這小丫頭較勁了,我們去蛟池,你也沒泡好哪吧。”水越-銀看看水越-輝半溼半乾的頭髮道。水越-輝愣了愣,站著沒動,道:“我在這裡就好,三哥你去蛟池吧,我洗完去找你。”水越-銀拖起水越-輝的手邊向外走邊道:“一起吧,蛟池大不用也閒著,費是可恥的。”水越-銀經過我身前銀眸輕彎似笑非笑,頭微低似有若無的嗅了下我的發,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微喃:“再說,可能早已不是我一個人專用的了。”我望著他們的背影大了口氣,還沒嚥下肚,就聽見水越-銀好聽但討厭的聲音傳來:“你跟過來伺候。”我磨牙,這個人明顯看我好欺負,太妃、王妃、二夫人、卓婭小姐每次來都前呼後應的一大群嬤嬤丫頭,我們暖香池的婢女只要遠遠的候著,等她們走了再來清理就行了。這水越-銀身為王府的大老闆身邊不知有多少小廝丫鬟,卻每次都只帶個福德,然後把我呼來喝去的指使的團團轉。我脆聲應道:“是!”但不理他我把髒衣服送回值班室又把頭髮編成兩條麻花辮,喝一杯水然後才慢悠悠的走回蛟池。
我一步三拖的走進門,著三雙神各異的眼睛,我假裝沒看見,遠遠的站定。
“你是才走到嗎?”水越-輝這小心眼問道,想是反應過來了,伺機報復我。
“嗯、那個,我腿摔壞了,走不動爬來的。”我回道,眼角餘光瞄到他的俊臉臭掉。
水越-銀用他那一貫清冷的眼神瞅我,銀眸轉間銀光閃爍。他未語我卻不自覺的一整臉,乖乖站好。暗想男人長那麼漂亮的做什麼?真是費,他那正妃還沒他七成美貌,兩人在一起多尷尬。可是、好象、大概大多數女人都沒他好看,怪不得不娶老婆(正妃是欽定的)是不是自戀狂呀?還有那個影王也是個一等一的大帥哥,這世界盛產帥哥美女嗎,我若是能一批迴地球開個影視公司一定賺得爺爺從墳墓中爬出來笑!
“琥珀…”福德那還沒變音的尖嗓子喊道,我茫然的看向他。他努力的使眼道:“王爺叫你哪。”我轉看向水越-銀,還沒完全回魂拍著脯脫口道:“啊,叫我做什麼,嚇死我了!”水越-輝嘩的笑起來,拍的池水都濺了出來,形象全無;水越-銀繃著臉但笑意卻從他那銀眸中漸漸的滲出來,絲絲點點銀漪漣漣;福德想笑還不敢,憋得小臉通紅。我看著他們不由嘟嘟嘴,這群人真是的我有這麼好笑嗎…
“王爺讓你給輝少爺擦背。”福德跪在水越-銀的身後邊按摩邊提點我道,這小子對我倒是越來越好了。我瞄了瞄水越-輝比水越-銀還寬闊的背不由手軟,我舉起雙手說:“我的手剛才摔壞了,看還有血哪,我怕髒了輝少爺的背。”我的手剛才蹌破皮了,手掌上星星點點的血痕。
水越-銀看看我的手說:“你過來。”我走到他身邊。
“跪下”他輕叱道。我一愣,想這是為了那條哪?可“跪下”對於我這種深蒂固的21世紀女強人、世家大小姐來說實在是太“刺”了!雖來這世界地球年大半年了,還真沒正經八百的跪過誰。我愣在那膝蓋就是彎不下去,看著水越-銀的銀眸,他眸子恢復了清冷無波看不出情緒。
“我、我腿疼。”我小聲說,慢慢的彎屈膝,心裡痛恨這萬惡的舊社會!
水越-銀忽抓住我的手腕,抬起我的手端詳。我想原來是看我有沒有真擦傷,真小心眼,好在這次我可沒說謊,不由得意的把雙手都舉到他眼前道:“是真的,看好多處還在血哪。”我趁機蹲下,逃過下跪。他皺眉,鬆開手問道:“你那是女人的手嗎?”我看看自己修長但因為長期幹活而腫脹糙的雙手忽然很委屈很想家,不由黯然,眼圈都紅了了起來。
“你識字嗎?”水越-銀看看我輕聲問。
“不一定。”我老實回答,我曾讓花的情哥哥給我偷偷帶進過兩本書,經反覆研究發現對於這種文字我連猜帶蒙:極常見的能認識**成、較常見的能認識四五成、不常見的只能認識一二成。
“這是什麼話?”水越-輝訝異的問。
我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道:“要看是什麼字,極常見的字能認識**成、較常見的字能認識四五成、不常見的字只能認識一二成。”我一頓低頭續道:“那個,哦、還得包括我自己造的猜的蒙的。”室內寂靜,我不由抬頭,正看到連福德也爆笑出來的臉,水越-銀與水越-輝相視大笑,水越-輝誇張的完全滑進水裡,他頭上一串串的水泡似乎也在嘲笑我。又一串水泡冒出水越-輝的大笑臉,息道:“天呀,我不行了,三哥你從那裡來這麼個寶貝!我好久沒這麼笑過了。”水越-銀看著他,銀眸中透出濃濃的情道:“我也是,就是覺得她好玩才留著,否則都不知該殺多少回了。”說者無心,我卻聽得暗暗心驚,想以後可得小心點,別那回真把他惹了就把我給砍了,原來這小子轉過好幾次殺我的念頭了。
“福德,明天把她調到書房來當值。再給她拿些護手膏什麼的,別把我的書揦壞了。”水越-銀對福德說道。
“是。”福德面帶喜大聲答應道,又給我打手勢讓我謝恩。
我不睬他,認真努力的想:伴君如伴虎,還不如在這天高皇帝遠來的自在逍遙,反正我也不想往上爬,太出名了逃也不好逃跑也不好跑的,想玩失蹤怕都有人在身後喊surprise!我打定主意,拉裙屈膝行禮恭恭敬敬的道:“小婢俗,不懂禮節怕做不了上差,還是讓我在這當差吧。”福德急的衝我直擠眼,我假裝沒看見,眼觀鼻鼻觀心垂首站立。
“書房的婢女每月例錢是多少?”水越-銀慢慢的說道。
福德機靈鬼一個,馬上答道:“兩枚金幣。”我眼前一亮,兩金幣合20枚銀幣,是我現在工資的10倍,我不覺意動。福德看我不出聲繼續大聲道:“一四餐,三餐標準兩菜一湯,宵夜時鮮果點。”我口水,大眼瞄著蛟池裡碧綠的水。
水越-銀低緩的誘惑的道:“有自己的浴室,澡隨便洗,不用殺頭哦。”我抬起頭,兩眼冒光的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