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八章生死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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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唐棠的話有討好的嫌疑在裡面，但讓人聽了就是受用。海老先生呵呵一笑道:“對，有能力者居之，那我把裡面的東西都拿走了，你怎麼辦？”

“我只是好奇裡面有什麼而已，如果裡面的東西和我有緣，自然會是我的，如果沒有緣分，那麼求也求不來的。”唐棠道。

“丁一啊，娶到唐棠這樣的媳婦真是你的福氣，一定要好好待她，莫辜負了她。”海老先生對唐棠越發滿意，忍不住叮囑起丁一來。

“請先生放心。”丁一言語很誠懇。

“你今來就是為了仙府之事吧？可有什麼想法？”海老先生對丁一道。

“弟子本想請先生出手相助破去制，今聽先生之言似有顧忌，那就算了。”丁一道。

海老先生看著他道:“這可不像你說話做事的風格。難道你和唐棠商議好了各說各話？”丁一搖頭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只是涉及到海外三山，我不得不謹言慎行。畢竟海外三山正是進駐大陸的時候，若節外生枝怕遭遇其他門派的抵制。”海老先生聞言一笑道:“難道你青帝門也要抵制我們？或者唐家會抵制我們？”丁一道:“那倒不會。”

“那不就結了。東山省本來就是唐家和青帝門的天下，三山來到大陸也首先在這裡落腳，只要你們不抵制，還有哪個門派敢瞞著你們到東山省來生事不成？至於門派往，如今大陸修真界三十六派，彼此之間難道往很多？再說了，我海外三山封印千年後重開山門，還需要其他門派同意不成？”海老先生道。

丁一赧然道:“是我多心了。如此，就請先生與我們一道前往蜀中，打開仙府第一道制看看情況如何？”

“去沒有問題，只是如果重重制都被打開了，各門各派蜂擁而入，對我們幾個貌似很不利，你可想過什麼辦法？”海老先生道。

“三十幾個門派蜂擁而入怕是難以阻攔，不過可以在全部制打開之前召集大家談一談仙府以及裡面的物品分配的問題。嗯，如果我們掌握了打開制的辦法，或許可以收門票，而且還可以把仙府的所有權拍賣出去。”丁一道。

“收門票是個好辦法，就像幾年前在南美叢林那樣，不給錢不讓進，在利益驅使下大多數門派肯定願意付出的，就算是先生的辛苦費好了。”唐棠道。

海老先生擺擺手道:“人間界已經沒有什麼是我能用得上的了，就算手來了門票費也都留給你們好了。如果仙府之中有我看得上的物品，我倒是想要一件的優先權。”

“這個我們都不會有意見的，對吧，相公？對吧，寧師兄？”唐棠道。

“當然，若能打開制，先生必定居功至偉，莫說一件物品，就是三件五件我都不會有意見。”寧蒼生道。

“我還沒那麼貪心，能取得一件足矣。”海老先生道，“丁一這個辦法倒是可行，不過也得等我們看過制之後再說，若遇上我們聯手也無能為力的制，就什麼都免談了。”

“正是。若能打開制，拍賣的細節也還需要再考慮一下，最近幾我還得安排蕭蕭修煉的事情，大約需要半個月時間，咱們就定在二十後出發前往蜀中如何？”丁一道。

“破解全部制非一之功，也不差這點時間。你那結拜兄長的修煉是大事，不要之過急，我們大可一個月後再去蜀中。”海老先生道。

“就依先生所言。寧師兄意下如何？”丁一道。

“我沒意見，正好小徒修煉也到了關鍵時期，那就定在一個月後出發。”寧蒼生道。海老先生敲定的時間，他就算有意見也得憋著，畢竟有可能打開制的是海老先生，而不是他。

敲定了行程，話題就從仙府上轉移了開來，閒聊之中就有了更多的心情品茶，結果從早上喝到中午，丁一中間不得不又炮製了數次茶葉。海老先生對丁一自創的一歲一枯榮也很興趣，委婉的問了出來，丁一也不藏著掖著，細細給他和寧蒼生解釋了一番。

“你這一歲一枯榮，比起控水之術更勝一籌，值得完善下去。且不說剝奪生機，只是這定身和隔斷兩個效果，就足以傳後世了。據我所知，修真界幾大門派的控水之術，在剝奪對方體內水氣之前，或冰封或以水靈力纏繞，手段都不算高明，你這一歲一枯榮上來就用了制和空間兩**術，法術境界立即提高了一大截。”海老先生道，“第二重效果，控水與剝奪生機倒是相差無幾。生靈之所以成為生靈，就是他們體內充滿著生機，一旦生機被剝奪，生靈就成了死靈了。而對任何生靈來說，水是體內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如果被控水之術燒盡或者剝離了體內的水氣，那生靈就變成了枯屍。不管是變成死靈還是變成枯屍，結果都是一樣。”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海老先生接著道:“你這後面的設想非常獨特，讓我想起了當年金先生小說裡面的北冥神功。化敵人的生機為己用，如同取別人的內力為己用一個道理，在理論上能夠實現，但每個人的生機都不同，不會出問題嗎？”

“北冥神功？金先生是誰？”丁一道。

唐棠接口道:“千年前的武俠小說名家，他有一本書裡面描寫了一種江湖功夫，可以取對方內力為己用，就叫北冥神功。不過，這門功夫聽起來很強悍，但在實際作中會有很多問題，比如來的內力質不同，或者多了把自己給撐著了等等。”

“哦，明白了，我這一歲一枯榮和北冥神功確實差不多意思。區別之處在於，雖然每個人的生機都不同，但還原成最本源的力量後就一樣了，不會出現內力寒熱屬不同爆體而亡的情況。當然，這種投機取巧的辦法並不是修煉的正途，因此我並不想一歲一枯榮這個法術的終極形態會把剝奪來的生機變成自己的靈力，而是想把它變成一種能源，可以支持一歲一枯榮法術持續運作下去的能源，這樣就能減少我在施展一歲一枯榮時的靈力消耗了。”丁一解釋道。

海老先生頷首道:“如此甚好。”聽上去居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覺。丁一細細一想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了，敢情老爺子非常擔心他會仗著這個法術作惡。想想也能理解，如果一歲一枯榮能夠把剝奪來的生機轉化成自己的靈力，那麼憑藉這個法術大殺四方很快就能修煉到渡劫期，當然前提是境界提升能夠跟得上，這樣的法術也就太有傷天和了。如果修煉的人多了，地球上的人都不一定夠殺的。

想到此，丁一正道:“請先生放心，丁一絕對不會做出有傷天和之事，更不會研究此類法術傳後人。”海老先生道:“我相信你會如此。可能你自己還沒有意識到，你這個法術一旦領悟完善會意味著什麼。我們都知道生之力也就是乙木靈力源於五行之木，卻少有人知道生之力與死之力一旦結合形成生死之力，就會超脫於五行之外，與那時間之力、空間之力同樣成為世間本源的力量。這種力量，一旦掌握了後成就必定不可限量，成為仙界帝君也未嘗沒有可能，我不希望你走歪了路。”海老先生此言一出，連寧蒼生都到震驚，一種能夠與時間、空間之力比肩的力量，這豈不是意味著丁一不但能夠成仙，還有望成聖了？寧蒼生看丁一的眼光頓時變得大不一樣起來。

唐棠也目光灼灼看著丁一，自己的相公前途如此無量，她由衷到高興，若不是海老先生和寧蒼生在場，一個熱吻早就送上去了。丁一自己也沒有想到生與死的結合會倒騰出一種新的力量來，還是能夠與時間、空間之力比肩的力量，不由有些呆滯，過了一會兒站起身朝海老先生躬身行禮道:“小子謝先生教誨！”海老先生沒有受他此禮，手一抬丁一的身子便彎不下去了，就聽海老先生道:“我也只是隨便說上兩句，當不得一個謝字。一種新的力量想要徹底領悟想要大智慧、大經驗、大悟、大時間，你只是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希望你能成功走下去。”

“當不敢懈怠！”丁一道。既然知道了這種力量是多麼的牛，自然要好好修煉下去，雖然只是摸到了一個門檻，但丁一相信有東天乙木真經和亡靈君主布耶達克幾萬年修煉經驗於一身，即便他不具備大智慧大悟，相信只要肯付出總會有所收穫的。

“生與死，就如同陰與陽的關係，若有機會你可以參悟一下道門功法，我想可能會有裨益。”海老先生建議。

丁一眼前頓時一亮，當初悟出一歲一枯榮，就受過陰陽相生的啟發，海老先生這個建議非常不錯。只是，道門功法，又該去哪裡呢？丁一想想認識的人中，貌似沒有一個出自道門，偶遇一次還洩了他的消息的林沐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