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該隱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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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程前往寧波的輪船傍晚時分起航,黃昏落,夕陽在雲中的紅的耀眼,晚風時而襲來,夾雜著白天悶熱的空氣,和江面星星點點的溼,讓人有點透不上氣來。
席望月緊緊握住晉經風的衣袖,臉上充滿依依不捨。
“經風,…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只去兩天,後天就可以回來了,你放心吧。”晉經風安的拍拍席望月的肩膀。
“要是你不在,我會很無聊的…”席望月有些失落的都起嘴巴來。
“呵呵,我和哥哥辦完事儘快回來。”
“這個…”說著,席望月從口袋裡取出一張門票樣子的紙“是老夫人讓我給你的,週四的時候市立歌劇院要舉行一個大型的演出,到時候會有很多達官貴族到場,老夫人她說讓你務必要記得回來參加啊!”
“恩!我知道了!”晉經風收下門票。
“…望月,還有一件事,我想讓你幫忙…”
“什麼事?你儘管說!”
“我想起你幫我調查一些事情…”黃浦江上的晚霞照在晉斯姆那稜角分明的臉龐上,此刻,他默默的望著遠方,眼神離,那眼神裡似乎隱藏著什麼,但又像是在痛苦中掙扎著。
“先生,時辰到了!該上船了!”小廝提醒著,晉斯姆這才彷彿從困惑中醒悟過來,他提起行李,走上船。
“好了,我該走了!”晉經風也提起行李,跟在自己哥哥身後“望月,記得我說的話啊!”
“放心,我一定能夠辦到的!”席望月向晉經風招了招手,如果沒有那麼多羈絆,現在她真想也跳上船和晉經風同行。
“諸事小心!”
“等等!
…
”突然,身後出現一個聲音,只見一個穿著簡陋的小男孩向輪船這邊飛快的跑來。
男孩跑到晉斯姆跟前,從衣服裡摸出一張皺皺的信封給晉斯姆,嘴巴里還不停的著氣“晉…晉先生嗎?這是一個黑衣服的先生讓我給你的。”
“什麼?
…
”晉斯姆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小男孩,然後伸手接過信封,正當他準備詢問的時候,那男孩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
晉斯姆一邊走向輪船,一邊拆開信封,一字一句閱讀著,當他看完那封神秘的信的時候,船也已經慢慢的駛離了碼頭。濺起滾滾花,白的泡沫逐漸被夕陽染成了血紅的顏。
晉斯姆緊了緊眉頭,將手上的信握成一團。
“哥哥,是誰來的信?”晉經風小心的問。
晉斯姆沒有回答,但是晉經風卻清楚的看見他臉上的表情明顯起了變化,那彷彿被憋紅的臉上,寫滿憤恨和仇視。他看到了什麼?信裡到底寫了些什麼?
…
晉經風始終疑惑,但是對於他來說,自己的哥哥最近幾天的表現,實在有些異常。
晉斯姆是那種心裡不會隱藏事情的人,對討厭的人,一定是一副厭惡的表情,即使對自己的弟弟,討厭就是討厭,他從來都不會顧及晉經風的受,直截了當的讓對方受到那種被厭惡的壓力,就是這樣,晉斯姆領導的幫會才更容易樹立一些深蒂固的敵人。但是晉斯姆對於自己弟弟的厭惡,並不是從一開始就有的,大概是在他們還很小的時候,家庭老師的課突然被停止了,門外下著雨,雨中有個撐傘站著的女人,雨傘遮住了她的臉,只看見她白皙的胳膊,那種白皙,彷彿鮮血被乾了一樣。
“二少爺,請過來一下…”曹良榮向房間裡正在上課的孩子們招了招手。
晉經風站起身來,走了出去。這時候,父親也了上來,父親牽起那女人蒼白的手,然後抱起經風,低聲的在說著什麼,隨後歡喜的笑了起來,朗的笑聲在幽靜的庭院裡迴響。
那個女人是誰?年幼的晉斯姆心裡充滿疑惑,他不明白為什麼此刻門外那三個人看上去更像是一家人,而自己的母親明明還在世,為什麼?自己好象一個被遺忘的孩子一樣…其實,一直以來自己就是這樣一個被遺忘的孩子,、爸爸他們都只是在抱著經風的時候才會笑的那麼開心。
“那個人才是經風的母親!”曹司英突然說“我聽父親說的,經風不是姨娘的親生孩子!斯姆,他不是你弟弟!”
“胡說!”晉蒂不滿的瞪著曹司英“不許你這麼說經風!”對啊!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醒悟過來,經風和自己還有母親本就沒有一點相象的地方,他甚至從來不依偎在母親身邊,瘦弱的身體,女生一樣的樣貌,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小鬼卻輕易的博得和父親的寵愛,為什麼呢?原來他本…本就不是正室的孩子!
晉斯姆狠狠的將手上的信拋進江水裡。輪船飛快的航行著,夜幕很快來臨,黑暗遮住了輝煌的落,星星點點的依稀可以識別天空中星座。
晉經風依著圍欄,目光卻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晉斯姆,他在想什麼呢?為什麼眉頭緊鎖?
“哥哥…”晉經風突然打斷了晉斯姆的思考。
“上次藍家的舞會,你不是說你不去參加麼?後來怎麼又…”
“你真的很煩,從來沒有人這麼說過你嗎?”晉斯姆冷冷的說著“既然這麼喜歡管別人的閒事,乾脆去做探員好了!”
“哥哥,你真的不在乎嗎?自己差點被毒殺,這是事實啊!”
“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晉斯姆瞪著晉經風,這次,晉經風又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充血般的紅,從眼中出的只有那種瘋狂的情素,晉經風不有些吃驚起來,晉斯姆這到底是怎麼了。
“晉經風!要是你不存在就好了!為什麼我總是落在你的後面?你到底有什麼值得誇耀的地方?為什麼?”說著,晉斯姆突然伸手抓住晉經風的衣領“要是你就在這裡死掉的話,我就不必這麼的…這麼的痛苦了…”
“哥哥,你在做什麼啊!快放開我!”晉經風突然覺得晉斯姆的行為越來越奇怪。
“對!要是你不存在就好了!”晉斯姆用力抵住晉經風的身體,把他到圍欄盡頭,突然一把掐住晉經風的脖子“去死吧!晉經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