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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黑色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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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藍家的府邸建造在深幽的西面森林裡,雖然歷史並不算悠久,但是聽老一輩的人說過這片不大的森林和這棟歐式的房子還是當年皇帝賜給藍家的,事過境遷,現如今藍家雖然已經逐漸退出政壇,但是與各名門望族之間還是保持著聯繫,畢竟曾經叱吒一時,因此藍老爺才打算借自己兩個女兒慶生會,一來讓一段時間沒有見面的親朋之間走動走動,再來就是好讓自己的獨子藉此機會見見世面,另外也想給大女兒芙蕾早點找個歸宿。

這天,是藍家的第二場舞會,賓客明顯比第一天多許多。歐洲血統的藍似乎偏愛假面舞會,連著兩個晚上賓客們都帶著面具在音樂中舞蹈著,只有一個人例外。

“火龍幫,杜昇平先生到!”管家扯大嗓子喊道,大廳裡半數的賓客都停下動作向門口這邊張望起來。

只見杜昇平帶著隨從一行人,大搖大擺的走進藍家的客廳,黑的禮服襯托出杜昇平那魁梧的身材,即使已經到了知命之年,但是杜昇平看上去仍然神飽滿。他那深邃的眼神中彷彿裝滿了冷漠,即使在對著別人禮貌的微笑的時候,眼神都是冰冷的。

晉經風端著酒杯望著遠處的杜昇平,對他的到來有些許吃驚,但是更多的卻是謹慎。

“啊!是那位先生!”席望月突然驚叫起來。

“怎麼?你認識他嗎”晉經風好奇的望著席望月。

“不…不認識,我們在街角遇見過,只說過兩句無關緊要的話。”席望月笑了笑。

“那人是誰?”

“火龍幫的老闆,現在人水幫最大的敵人!”

“啊!

”聽了晉經風的話,席望月顯得萬分驚異。

“他不是那種喜歡拋頭面的人物,不知道這次出現在藍家的舞會上有什麼目的。”晉經風將酒杯中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

這時,一陣清涼的晚風帶來一股清新的月桂花香,也許是這酒勁十足的緣故,晉經風突然覺得有點昏沉起來,他轉身向沙發那邊走去,正巧,那個黑禮服的女子眼前又一次出現在眼前。

“是你…”晉經風顯的有些吃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吃驚之餘更有些歡喜。

那個黑禮服的女子向晉經風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到外面的花園去,然後,她提著裙襬,首先走了出去。

晉經風沒有猶豫,立刻跟了上去。

鑲著寶石的禮服在明亮的月光下閃著清冷的光彩,這次女子的禮服雖然款式不同,但是都好象輕盈的雲霧一樣縈繞著她嬌媚的身材。黑的面具下有一雙明亮的眼睛,一種讓晉經風無法釋懷的神秘在那雙眼睛中出來。

又是一陣月桂的香氣。

“你究竟是誰?”晉經風跟上了女子的腳步。

這時,眼前的女子神秘的笑了笑,輕輕的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

“這面具後面的人真的很重要嗎?”一張另人驚駭的美麗臉龐,完美的杏仁型,白的肌膚,完全不亞與芙蕾的高貴氣質,甚至有些靈般的空靈和幻,晉經風一下子愣住了,一個深刻的覺在他的心裡被發,那是一直以來努力想要忘記,但是卻無法躲閃,又帶著些須哀傷的覺,只有在想起那個人的時候才會有,為什麼此刻卻…晉經風不明白。

“你好,我是任道美,很高興認識你。”任道美伸出右手來,晉經風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這時,他突然注意到這白皙的右手手背上有一個奇怪的刻印,像是一副聖母的圖案,哀傷的聖母,雙手合十在祈禱著,臉上有一顆黑的淚珠。

“這是?

”晉經風剛問出口,就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多嘴了。

“你不知道嗎?”任道美笑了笑“這是國立女修的標誌,是最近由修道院聯合女子學校所組成的女生組織,我是裡面的一員哦…”

“對不起,我是第一次聽說…”晉經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哎呀呀,我可是對晉少爺您瞭如指掌呢…呵呵…”任道美將臉貼進晉經風“美麗的小少爺,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呢…”

“什麼?”

“你想知道我,你對我很好奇,對嗎?”任道美輕輕摟住晉經風的肩膀“雖然面具擋住了你的臉,但是,從昨天分別之後我就很想念你,你呢?也一樣嗎?

”晉經風沒有說話,他只覺得被任道美的手碰到的地方覺有些蘇蘇麻麻的。他從身邊的一個花籃中出一隻鮮紅的玫瑰遞給了任道美。

“是見面禮嗎?謝謝你…”任道美接過玫瑰“不過,沒有刺的玫瑰不是玫瑰,這只是一具花的屍體!”

“有刺的玫瑰卻很傷人,情人總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愛人受傷,還攀爬在通往玫瑰的荊棘之路上。”

“願意成為朋友嗎?”

“是的…”晉經風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也很榮幸能夠認識你。”望著任道美的臉,晉經風突然覺得很希望就這樣,這一刻成為永恆就好了。

“…‮夜午‬了,灰姑娘的魔法要失靈了,”突然,任道美望著藍家府邸的頂樓說道“再見了小少爺,改天我會來找你的!”說著,她向後退去。

“什麼?

”還不等晉經風來得及反應,任倒美卻已經消失在黑的花園裡。

晉經風望著那籃鮮豔的玫瑰花,臉上不浮現一抹微笑“玫瑰的…屍體嗎?呵呵…”================================================================================================旋轉又旋轉,悠揚的音樂聲和曼妙的舞步讓人陶醉,無數的面具遮掩著無數的面孔。就在這其中,有一位帶著銀面具的男人向舞池對面的偏廳走去,他正是昨晚那個阻止巧夫人打她自己的兒子的那個男人,同時也是芙蕾信中描述的…她心儀的人。

大概是因為酒的緣故,這位男士看上去有些搖晃,一來到偏廳就重重的倒在了沙發上。

“來人啊!”他呼喚著僕人,於是有個正在準備點心的僕人走了過來。

“先生…”

“給我倒杯咖啡!”那銀面具的男人吩咐著,於是僕人立刻跑向了廚房,不一會兒便端來了濃郁的咖啡。

那男人端起咖啡杯,放了兩塊兒糖,然後一點點嘬飲起來。

杯子剛見底兒,這時,那男人的臉突然變了起來,他捂著肚子叫喊起來,並且掙扎著,僕人嚇的躲向了一邊。再三掙扎之後,那男人應聲倒地。咖啡的汙漬整個倒在地板上。

“啊…!來人啊!有人死了!

”女僕大叫著向偏廳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