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難破船第四章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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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經風急忙站起身,拾起浴衣套在身上,向聲響處望去,只是白皚皚的霧氣遮住了視線,什麼都看不清楚。
樹叢裡還在嘩嘩作響,晉經風到有些奇怪,於是又問了一聲“有誰在那裡嗎?”依舊沒有人回答,於是他索走了過去。
一片雲彩遮住了月光,風有些寒冷,瞬間就帶走了身上的溫度。只見溫泉後面是一片冬青樹叢,樹枝正在輕輕的搖晃著。晉經風撥開那些煩亂的冬青葉,頓時笑了出來…一隻黑的貓咪正在樹叢中撥一隻死掉的貓頭鷹的幼仔。這時,那貓咪看到晉經風立刻嚇的逃竄到圍欄外。
原來溫泉的後面是一道鐵圍欄啊!漆成深紅的圍欄,將五龍背山與旅館隔開了。此刻,圍欄外是一片漆黑,樹叢遮住了視線,幾乎什麼都看不到。
晉經風正要離開,突然,雲彩票走了,月光潑灑在五龍背山上。隱隱的只覺得於光裡好像看到了什麼,於是晉經風愣了片刻,回過頭去,努力讓眼睛適應黑暗,慢慢的,只見圍欄外面那一片黑暗的五龍背山腳下,呈現在眼前的竟然是一棟老房子的輪廓。房子沒有亮燈,但是周遭所有的寒氣好像都是從那房子裡擴散出來的一樣,隨著吹過的一陣深山裡的風,那房子發出了“呼悠、呼悠”的聲音。
晉經風到有些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轉身跳進溫泉裡。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溫泉之後,此刻的晉經風已經到飢腸轆轆了,他整理好自己的行禮便來到了旅館的廳堂。找了個還算明亮地位置坐了下來。
馬徹急忙把準備好的食物端了上來,都是當地的小吃,晉經風饒有興致地開始品嚐起來。(小說網,,)。
這時。豔陽旅館的門被打開了,隨之飄進來一股醉人地丹桂花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引過去。晉經風放下手中的餐具,小心的打量著,只見從門口處走進一個美貌女子,她穿著一件綠的洋裙,身上披著一條白狐皮草。纖細而單薄地身體有些蒼白。
咦?!她不是…晉經風頓時吃驚,急忙了上去。
“房小姐?
…
怎麼是你?真的是好巧啊!”晉經風清楚的記得,去年自己曾在上海的一場際舞會上遇到過這個小姐,當時她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那男人正在對她謾罵,實在聽不進去,晉經風便上前阻止了他,也就認識了這位上海輕紡學院校長的女“晉先生!原來你也在這裡啊!這下不會孤單了。”房小姐會心的笑了起來“上次幫我解圍的事情還要多謝你呢。一直沒有時間到您府上拜會,真是抱歉。”那女子有著一抹嫣然的笑容,粉紅的嘴。清澈明亮地眼睛,她說話的時候總是習慣撥著頭髮。看上去甚至有些害羞。
“房小姐。你也是來這裡度假的嗎?”
“呵呵…”那女子掩口一笑“你忘記了吧。我姓蓮啊!蓮花地蓮!”
“哦!真抱歉,蓮小姐,我竟然把您的姓氏都忘記了…”晉經風微微鞠躬,奇怪!明明記得她是姓房才對啊!而且“蓮”這個姓氏也太古怪了吧!雖然在心裡打鼓,但是晉經風還是禮貌將手放在上,蓮小姐則輕輕挽起他地胳膊,兩人並排走著,一同在桌前坐下了。
這樣一個西洋化地動作在周圍人看來都是那麼不可思議,他們都瞪大眼睛望著這兩個似乎有些格格不入的人,他們地品行高雅的讓人臉紅。
留聲機裡放著一首悠揚的音樂,蓮小姐點了一杯紅酒,淡淡的抿了幾口“我是前天到這裡的,是來看我的丈夫…他在奉系軍隊裡工作。”
“你竟然結婚了?!真是另人失望…”大概是因為夫家姓蓮吧,晉經風沒有再多問,只是像個老手一樣打趣著眼前的女子“希望你依舊允許我叫你蓮小姐。”
“那當然,這樣叫我比較親切呢…”說著,蓮小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們結婚雖然已經有一年多了,但是卻不能經常在一起,他在部隊裡,每個月只有最近幾天才有休假,所以我就從上海趕到這裡,與他短暫的見一面之後再回到上海…哎…這樣的子已經有一年多了吧…”不知道怎麼的,晉經風突然想到了牛郎織女,新婚豔兒卻不得相見確實是一件很苦悶的事。
“那麼這個月你見到你丈夫了嗎?”
“還沒有…我還在等他的消息,如果他的休息到了,就會來這間旅館找我的。”蓮小姐突然笑了笑“不說這些了,你瞧我,竟然對你抱怨起來了,真不好意思。”
“沒關係。”晉經風端起酒杯,與蓮小姐碰杯之後,將這鮮紅的體喝了下去。
之後的時間裡,他又與這位算是很久不見的老朋友聊了很多,甚至聊起了他在斬首鎮的見聞,當然,秘密的那一部分始終沒有說過。已經逐漸夜深的時候,晉經風也到困倦起來,於是他提議先去休息。
“好的,雖然我不是這裡的人,但是來五龍背鎮少說也有十幾次了,明天我做你的導遊,好好帶你轉轉這裡。”說著,蓮小姐站起身。
這時,對面桌上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只見一個老頭兒倒在地上,酒桌上的空酒瓶全部砸爛在地板上,玻璃渣四濺。
“哎呀!馮大炮!你怎麼這麼會折騰人啊!不讓你喝你非要喝!”老闆娘梁夫人氣的直跺腳“馬徹,快把這死酒鬼抬到樓上去!”
“別…別碰我…我還能…能喝…”
“馮大炮”是這個老酒鬼的綽號,他就住在離豔陽旅館不遠的地方,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裡喝個酩酊大醉再回去,有時候實在爬不回去的時候…比如像今天,老闆就會可憐他讓他乾脆在旅館裡住下了。此刻,他倒在地上,耍潑一樣歪著腦袋看著晉經風他們,嘴巴里含含糊糊的嘟囔著。
“好了,不把你仍外面凍死你都算好的了!你還想喝啊?!”馬徹將馮大炮兩隻胳膊架了起來,抗在身上一搖一晃的向二樓走去“這老死鬼真沉!”
“那個馮先生,每次來這裡都能見到他喝的大醉,無親無故的,有點可憐呢…”蓮小姐摸摸下巴,臉上出了同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