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豺狼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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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朝弼道:“他叫南棟,是南華的二弟。”謝瑩芳見他長得英俊,只是兩隻眼睛神不正,不由暗歎,生在此種人家,豈能出淤泥而不染?
南棟又謙恭有禮地和表妹見禮,夏紫菊出於禮,只得向他回禮。
“南棟,你可知道兄長到哪兒玩去了麼?”
“啟稟爹爹,兄長守孝後,一直沉緬於聲犬馬,成天花天酒地,此時誰知他到什麼地方去了?多半是在豔芳樓廝混吧?”謝瑩芳一聽,臉也紅了,夏紫菊年幼,不知豔芳樓是何去處,並不以為意,決不會想到是所館。
“南華可不是這種人!”謝瑩芳提高了聲音。
“南棟,就怪你多嘴!為父並未講出你大哥的行蹤,你怎麼一開口就…唉,真是年青不懂事,你…”南棟趕緊垂頭而立,低聲道:“請恕孩兒無知,孩兒想姨母也是自家人,說出來也可讓姨母教誨兄長,所以…”謝瑩芳心想,老的狡獪詐,這小的看上去不像那麼壞,莫非南華真的變了麼?
便道:“不必責怪於他,我要見南華,不管他到什麼地方去,派人把他找回來就是。”這時,一個僕役到亭前三丈,大聲稟告:“老爺,智剛師傅有請,說有要事稟告。”沐朝弼乘機站起,道:“老夫去去就來,請姨妹稍候,就由南棟相陪吧。”來到智剛所住小樓,玄化也在。
“大人,亭中兩女就是昨夜進府的刺客。”智剛小聲道“待和尚將他們拿下如何?”沐朝弼被一言提醒,道:“對啊,本爵卻一時未想起來,舍此母女,哪會有別人?”玄化道:“貧道與智剛兄伏在亭外花壇後,越看越像兩個女刺客,想不到竟是大人親眷,大人意下如何,捉不捉拿她們?”沐朝弼想了想:“暫且不要動手,聽本爵的招呼吧。”商議完畢,他又若無其事地回到小亭。
路上,他想,南棟編的謊話天衣無縫,這孩子真是聰明得很,要是能哄母女倆相信,又何必拿下她們?只要說動她們在府里居住,孃兒倆怎能逃得出他的手心?
回到亭裡,只見南棟畢恭畢敬陪著母女倆,彼此似乎話並不多。
一見沐朝弼進來,南棟起身道:“請爹爹陪著姨母,孩兒立即派人找回哥哥。”他煞有介事地走了。
謝瑩芳無奈,為了見到姐姐的親骨,她只能耐心地等候。
否則,她豈能在此與沐老賊相對而坐?
她來滇的本意也就是她說的兩點,原先想暗入府中一探,若有機會,不妨除了老賊。姐姐既已亡故,還有什麼顧忌?唯一放不下心者,就是這個沐南華。
暗探不成,只得明來。
可嘆南華,怎麼竟變成了一個花花公子?這實在叫人痛心,但生於這樣一個家中,一棵好苗也會變了形走了樣。
她內心嘆,嘴裡卻絲毫不,待見到南華本人問明一切再說。
他要是潔身自好,蓮出淤泥而不染,她就要設法將他帶去,以免受沐老賊的牽累。要是果如沐老賊父子所言,成了個墮落公子,又不聽她的忠告,那也就是隻好由他去。她只好對不住姐姐在天之靈了。
她此次重入江湖,還有其它的事,不能在滇耽擱久了。
她勉強應付著沐老賊的問話,越來越受不住他那雙眼睛,真想立即就將他斃於掌下。
但是,她尚不能這樣做。
沐朝弼竭力想探詢她這十幾年的行蹤,以及這一向隱居於何處,但都被她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地避過了,讓他問不出個結果來。
比如他問:“姨妹一向住在何處?”
“不一定的,四處走走,哪兒適意在哪兒住上一陣子,不順心拔腿就走。”沐老賊無奈,只好順著她說:“這樣也好,免得在一地呆久了乏味。
半個時辰過去,沐朝弼命人上席。
謝瑩芳為了等候沐南華,只好與他共餐。
但她十分機警,沐老賊不下筷子的菜餚,她決不沾上一點。至於酒,她更是點滴不沾,使沐老賊想做手腳也做不成。
夏紫菊事先聽孃親待過,母親夾什麼菜,她也夾什麼萊。
沐朝弼豈是笨人,哪有看不出來之理?但他聲不動。每種菜餚都由他和兒子南棟先嚐,以示不懷惡意。
沐南棟殷勤備至,對錶妹更是細心周到,然而他忙了半天,夏紫菊也未和他攀談上一句話,只是隨口答應而已。
飯後,下人過來稟告,大公子已不在豔香樓,問樓中人,均不知大公子何往。
謝瑩芳立即站了起來:“既如此,暫且別過,明再來。”沐朝弼父子竭力挽留,但謝瑩芳始終不依,兩父子換了眼,便恭送她們出府,命馬車將母女倆送往城中。
看著遠去的馬車,沐朝弼道:“哼,瞧你母女倆逃得出本爵的掌心!”南棟道:“沿途有人監視,不管她們往何處也逃不出我們的眼線。”沐朝弼道:“走,回去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