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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破廟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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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麼,本官說你犯法,你不就犯法了麼?還用問?你知道本官是什麼人?”丁羽故作不知:“正要請教。”

“本官乃東廠役長,夠份量了麼?”

“就憑你是東廠的官兒,就可以誣良為盜,指鹿為馬麼?”

“不錯。只要本官到都指揮使處說一聲,本城兵馬儘可調來,試問,憑你們幾人,擋得住千軍萬馬麼?所以,勸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與東廠作對,哪一個有好下場?”

“哎,吳老弟,下大牢蹲十天未免太不給人面子,依愚兄之見,請他們到一個清幽地方做幾天客,彼此個朋友,不是更好些麼?”隨著話聲,從廟裡又走出來一人。此人年約四旬,相貌堂堂,頗具威儀,一望而知是慣於發號施令的角

姓吳的中年漢子微一躬身:“是。”那人又道:“各位,事情有些小小的誤會,在下請各位到別莊做客,不知各位意下如何?望勿推拒才好。”謝瑩芳道:“抓了我們的人,再請我們做客,世上竟有這樣好客的主人麼?”姓吳的喝道:“放肆!你…”四旬漢子抬手製止了他,道:“這位女俠問得好,在下自有一番代。只要各位願意到敝莊做客,先來的幾位必然無恙,到時與各位成了朋友,在下再向各位賠罪,如何?”這人必是東廠的大頭目,他這番做作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先倨後恭,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見眾人不作聲,那人續道:“君子以誠相見,在下姓葛名浩,眼下在東廠混事,蒙廠公厚愛,賞了個不大不小的官兒。諸位行走江湖,想必知道東廠乾的什麼差事。廠公一向惜愛武林俊彥,憑各位的身手,定能得到廠公的賞識。若各位願與葛某折節下,葛某當極力引薦,管保各位鵬程萬里、光宗耀祖。別看東廠的弟兄們官職不大,五六品的居多,但弟兄們無論走到哪裡,地方官員不論大小,一律敬如上賓,不敢稍有怠慢,就是一省之布政使、都指揮使,對東廠的弟兄們也…”丁羽道:“夠了,東廠的威風,在下等早有耳聞,尊駕之意,是要引薦我等到東廠當差,混個前程是麼?”

“不錯不錯。想各位混跡江湖,四處漂泊,無權無勢,行俠仗義雖然博得一點點名聲,但也結下不少仇家。萬一得罪了官府,還落得個東躲西藏、到處的下場。要是入了東廠,嘿!無論黑白兩道乃至官家,有誰敢捋虎鬚?東廠高手如雲…”丁羽道:“在下等不是被你們列為‘欽犯’了麼?怎麼一下子又蒙青睞,要招到東廠去當差了呢?”姓吳的喝道:“住口!你好大膽…”葛浩道:“別作聲,請問閣下大名。”丁羽道:“列為欽犯,還不知名麼?”

“這位仁兄,在下先前說過,事情有些誤會。不過,在下也有一問,請問各位來杭,可有什麼要緊事麼?”

“路過杭州,遊遊西子湖,這就成了欽犯?”

“閣下此言未必是真,只要大家以誠相待,又何必相瞞呢?在下與各位不是坦誠相見麼?”丁羽道:“在下等即使有事,也不必尊駕過問,尊駕引薦的盛情,在下等一介草民,不想到官府謀事,也只能謝絕。”葛浩道:“尊駕不願入東廠,那麼其餘各位呢?”說著眼睛掃來掃去。

古山紫道:“閣下不必多費舌,這裡無人願做殘害百姓的鷹犬!”葛浩一笑:“尊駕不做鷹犬,又何必為雲南布政使效力呢?”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東廠的鷹犬居然知道了他們的來路,這實在叫人到意外,他們是怎麼知道呢?

丁羽道:“人各有志,不可相強,尊駕還是把我等同伴放了,彼此各走東西為好。”

“在下已說過,只要各位隨在下到別莊一敘,最多耽擱各位五六天,之後再恭請上路,這樣做彼此兩便,望足下三思!”駱天傑道:“在下等無此雅興,足下莫非強人所難?”

“不錯,你們有四人在我手中,莫非各位就不顧他們的命了麼?”葛浩說完,把手一揮。

姓吳的當即對廟中喊道:“帶人!”須臾,廟中又出來三人,分別押著汪兆雄、陳玉珠、王曉燕出來。

三人被點了道,趔趔趄趄走著。

古山紫小聲問白石:“你們怎麼被擒的?”白石道:“一進去就聞見一陣香,當時便昏昏沉沉什麼也不知道了。”古山紫道:“這是司空冕的魂藥。”此時,葛浩道:“各位看見了,該怎麼辦,自拿主意吧!”說完,手一揮,連同袁翠蓮一起,又押了進去。

眾俠心焦,卻毫無辦法。

葛浩面帶得意之,徑自踱回廟中,又一回身,道:“各位好好想想,斟酌一番,想好了只要說一聲,在下自會出來與各位相商。”說完,沒入暗中不見。

廟門口只剩下司空冕和姓吳的兩人,他們互相望望,防止眾俠突襲,退到了大門口,監視著眾俠。但不到一會,他倆也進去了,把廟門緊緊關上。

孟霜雁道:“氣死我了,該怎麼辦?”白石咬牙道:“衝進去把他們宰了!”謝瑩芳道:“翠蓮她們怎麼辦?”蘇晨恨得直跺腳:“該死的畜生!”丁羽沉默不語,古山紫只盯著廟門,也不說話。

夏紫菊道:“快想辦法呀,光站在這裡有什麼用?”古山紫輕聲道:“奇怪,不合常理。”紫菊問:“奇怪什麼?”

“他們先是要關我們十天,繼而要請我們去做五六天客,現在又把廟門關了,讓我們慢慢斟酌,似乎一點也不著急。還有,他們知道了我們的底細,大概也知道了我們來杭的意圖,這種種情形加起來,難道不奇怪麼?”丁羽道:“你是說,他們有意拖住我們?”謝瑩芳道:“拖住我們,為了什麼?莫非要…啊,懂啦,他們明知我們來護鄒應龍的駕,這樣一拖,我們這個駕就護不成了。”駱天傑道:“糟!這夥人正是刺殺鄒大人的刺客,拖住我們,他們才能動手…”丁羽忙道:“說得是,我們上當了!”山紫道:“事不宜遲,我們得趕緊回到官道,難保今正是鄒大人起程的子!”孟霜雁急道:“哎呀,那可怎麼辦!”丁羽道:“兵分兩路,一路救人,一路護駕,只有如此了!”瑩芳道:“姓葛的出來見我們少了人,翠蓮她們只怕命難保!”種種疑竇一消除,事情已擺明在這裡。眾俠顧此失彼,兩下里難以抉擇,人人急得滿頭大汗。

古山紫心想,鄒大人不保不行,翠蓮她們不救不行,這麼棘手的事,該如何處置?

八人如熱鍋上的螞蟻,在破廟前悶聲不響,各自在心中苦想。

廟裡並無動靜,沉寂得可怕。

丁羽小聲道:“只有假意答應姓葛的,誘他們出來,只要抓他們一人,就好…”正在此時,廟裡突然傳出尖叫聲。

“你們要幹什麼?你敢…”這是陳玉珠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