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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一定留在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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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閃到一邊。雙方相距不到七丈,就是看不見,又聽原先的聲音道:“爹!我忽然想到,爹的口氣似還有什麼名堂?另外有代價?”

“哈哈!一兒,你近來聰明多了。

爹很高興,再磨練幾年,你可接爹的手了。”

“爹,你快說呀。”

“好好好!在霧中談話,不怕人家看到。不過你要注意,提防暗中有人。”

“哎呀!這還用說,你老人家別拐彎了。”

“一兒,血龍杯一失竊,爹就發生奇想,我想皇庫珍奇之物多得很,價值連城之物不計其數。為什麼雙鶚獨盜血龍杯呢?”

“爹想到血龍杯一定有玄妙?”

“對!於是我就在京中小心打聽,一連十幾天,沒有結果,最後夜探相爺府。”車戰暗中靜聽,聽出味道來了,耳中又聞到叫聲!

“爹,有結果了。”

“哈哈!初更時,我進了相爺的書房,剛剛踏上書房凡面,就聽到“血龍杯”三字,這使我神一振。

原來相爺正在和姨太太談論血龍杯的事。”

“爹!知道最重要的秘密了?”

“不!可惜聽來就是你所知道的。”

“哎呀!說了半天,又說回去了。”

“哈哈!

沒有回去,當我離開京師時,心中總覺不如意,認為血龍杯還有什麼名堂,於是我下定決心遠赴關外。”

“嚇!爹去找“老古談”他對天下珍奇異物出處來歷無所不知。”

“對了,他的隱居,就是怕江湖人打擾,三十年前就隱居在長白天池,除了爹,可說沒有人知道,他又是爹的好友。”

“爹!現在可以說結果了。”

“好!告訴你,血龍杯本為天竺之物,三百年前,天竺第一奇僧“龍虎大師”在圓寂之前,把他獨創的密宗“三清古佛掌”以眼看不見的梵文刻在杯上,爹如煉成該套“佛掌”什麼北極派、中原九大門派,都會在爹掌下落花水。”

“嚇!原來這樣,爹!雙鶚草圖你看過沒有?”

“看過了,不過只知寶物藏於泰山,雙鶚畫圖非內行,詳細地點還得用點腦筋。

但不管,到了山東,先不去泰山,等著草圖全部搞明白後,一到就要得手,得手後,我們父子兩人走到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藏起來,再出山時,哈哈。”車戰聽完,再也不想下手了,繞路超前,拔身而起,去勢如電。近午時,天清霧散,車戰不能再奔,心情輕鬆,直撲一鎮午餐。

約在午未未初之際,忽於該鎮走出兩個人,一老一少,未料竟是九苗盅神和他女兒,行匆匆,也是往北走,顯然有什麼急事。

這時苗金花勸老苗人道:“爹,我們不能再害人了,谷掌門拿我們又能怎麼樣?”老苗人道:“傻丫頭,白花花的銀子,不要白不要,谷掌門這次要活的,這算什麼害人,每次一千兩,你由哪裡去賺?”苗金花道:“爹,聽說那羅剎女非常厲害,搞不好我們會栽倒。”老苗子嗨嗨笑道:“金花,爹只在這一生裡,栽過上回那次筋斗,可說無往不勝,老爹我這次用的是十眠,使那“羅剎女”不知不覺地倒下去。”苗金花道:“爹,這種十眠我從來沒見你施展過,如何用法呀,能不能教我?”老苗子道:“金花,這種藥就是以十眠花粉煉成的,來源太少,煉製不容易,因此我不肯隨便使用,用時將粉未藏在指甲內。

只是在兩尺之內向對方一彈就行,一點點進鼻內,那怕她武功再高也要倒下。”苗金花道:“爹,這個羅剎女在什麼地方?”老苗子道:“不遠,北極派給我消息,在前面八德鎮興隆客棧,對了,金花,我們離開昨夜那座村鎮,你有什麼發現沒有?”苗金花道:“爹,出鎮口,我不是說過,後面好像有人在注意我們?”老苗子道:“那是誰呀?金花,嚇!我也看到一個人,好像是上次沒有整倒的車戰,糟!

這小子聽說不簡單,是谷不凡心腹之患,他已出價黃金萬兩啦。”老少兩苗人提起車戰,顯出又氣又怕之情,話兒沒有完。八德鎮也是一條街幾條巷的小村鎮,老苗子說得不錯,那獨一無二的興隆客棧裡面,確是住著位姑娘。

但不是白種羅剎人,也是黃種,唯鼻微,眼睛大大的,長相清秀。那種美,與漢女不同,大方健美,猶如花中芙蓉,只可仰望,脂粉薄施,朱淡點,非常清麗脫俗,面容始終掛著淺笑,貝齒微,十分經看,越看越美,在鄉隨俗,她也穿著漢女衣裳,但卻作江湖打扮。

羅剎女子似剛用完中飯,收拾行李,要走啦!忽然看店家在房外,不好奇問道:“店家,有事?”店家道:“姑娘,有位少爺打聽你。”羅剎女子道:“店家,他走了?噫!我沒有朋友呀?”店家道:“姑娘,他還沒有走,在櫃檯前。”羅剎女子道:“好!請他進上房來。”店家應聲去後。

不一會,她看到一位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英俊青年,不看尤可,一與青年眼睛相觸,她猛心神震盪,居然不敢正視:“你找我?”青年拱手道:“一面不識,姑娘覺得在下唐突?”

“我叫艾姍,不是中原人,你貴姓,有何指教?”真快,自我介紹,毫無扭捏作態之情。

青年朗聲笑道:“艾姍姑娘,你真豪,我姓車名戰,此來沒有別的事,只有一點消息奉告。”艾姍道:“嚇!你就是“風公子”?不對呀,你的言談,舉止、表情,很正經嘛!

你怎麼會有這使女人聽了有戒心的雅號?”車戰大笑道:“那不然,比方,我與姑娘一面不識,遂自薦送消息,俗人見了,風之號脫得了?”艾姍輕笑道:“這是保守的中原人觀念,在我羅剎,那就家常便飯啦,對了,你有什麼消息,要不要錢買,我們羅剎買消息很貴,重大的,動不動幾百兩銀子。”車戰朗聲哈哈道:“自願的不要錢,奉送好了,請問姑娘,有個北極派可曾派人與姑娘接過頭?”艾姍柳眉一豎,哼聲道:“我未入中原之前,就知北極派勢力,它不但坐視中原,也震撼羅剎,在我進入中原不久,就有個自稱為北極派首席謀士的老者來會,出價黃金十萬,位任護法。”車戰道:“這是在下意料中事,聽姑娘口氣,拒絕了?”艾姍笑道:“怎麼,沒有答應就想另施別的手段?”車戰點頭道:“北極派掌門谷不凡,不惜重金收賣他認為可以利用的高手,武功愈高,價碼愈大,我知姑娘為羅剎三強之一,所以價碼高達十萬黃金,不過他如買不動,那就以力服人。”艾姍道:“我不怕。”車戰笑道:“假設他以特殊力量將姑娘擒住,到時姑娘只怕為了求生…”艾姍道:“住口,頭可斷,志不可屈,這是你中原人的名言。”車戰大笑道:“姑娘不但說得一口好漢語,也對文詞很深刻,在下不虛此行了。

告訴姑娘,谷不凡收買了一個苗子,那是父女兩人,姑娘可知中原苗區人物有何擅長之處?”艾姍道:“毒!天下奇毒。”車戰道:“對了。

我已查出,這老苗子父女馬上就會找來,這次他們為了活口,使的是什麼十眠毒粉,粉藏於指甲內,靠近對方,舉手一彈。”艾姍道:“結果怎麼樣?”車戰道:“人雖清醒,全身如癱瘓,任其帶走。”艾姍道:“車兄,這如何應付?”車戰笑道:“防這種毒最容易,提高內功,不呼就行了。

到時姑娘不要殺他們,將其驚走就行了,如果把他們急了,他們父女會放蠱,那就非常可怕。”艾姍笑道:“你為什麼關心我?”車戰哈哈大笑道:“為了名不虛傳呀。”艾姍道:“哎呀!原來你是嘴風,別開玩笑嘛。”車戰忽然正道:“北極派要害的,我就要救,與北極派共謀的,我就要殺,就這麼簡單。”艾姍道:“喂!車兄,你可知道上帝之女這字號?”車戰笑道:“我想她已愛上我這風人物了。”艾姍道:“嚇!你是開玩笑?她眼光大高了,在我心目中,她真是上帝之女,武功高,人太美,我雖與她印證過劍術,我實在太喜歡她了。”車戰笑道:“她在我後面,我們要上山東去。”艾姍道:“啊!為了血龍杯,我也聞風北上的。”車戰忽然道:“老苗子入店了,你小心。”說完閃出。

艾姍忽然驚忖道:“他的內功好神奇,竟能察出店前聲音。”艾姍不等老苗子進來,走出房門。

俗語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未料艾姍剛剛踏出前廳一步,客廳食客眾多,人都沒有看清,立覺全身無力,不大驚,支撐不住,就向後面倒去。

倒下時,忽見一個老人立在眼前,艾姍心中有數,嬌叱道:“你想幹什麼?”客廳食客起了騷動。

只見老人嗨嗨笑道:“請你坐轎子。”艾柵道:“老苗子,你敢。”艾姍一點不能動,罵叫不停。老苗子看到人群圍過來,吼聲道:“退開!不關諸位的事,不怕放蠱的就上來。”一聽放蠱,只嚇得食客人人臉變,鬨然一聲,齊往店外逃,連店家也縮到櫃下啦,可見威力之大。老苗於招手女兒道:“金花,轎子到了沒有?”苗金花道:“爹,來了,在店外。”老苗子道:“幫爹一把,將她扶上轎去。”就這樣,艾姍被送進轎中抬走了。

老苗子自認非常順利,銀子得定了,得意地押著,出了鎮,苗金花叫道:“爹,她身上沒有兵器?”老苗子道:“管她,一定留在店中,也許還有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