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她是一縷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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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伶覺齊瀚的手一頓，她抬頭看，發現他的眼睛已經狡黠地眯成了一條線，像是有了壞主意的狐狸“怪不得。”唐伶哪知道昨夜的劍拔弩張？她莫名其妙怪不得什麼？

齊瀚又拍拍她的腦袋，像是在摸茸茸的寵物兔子“我幫你查養父的事情，你四處跳跳，再去些兔子朋友吧。”他打發她走人了。

怪怪怪。

唐伶覺得今天真是怪死了。

她從套房裡出來，從迴廊下來走進夜總會，別人的眼神詭異得像是在看待怪胎。

現在是大白天，自然不是夜總會的營業時間，女人們稀稀拉拉地坐在沙發上，著廉價的香菸，不施粉黛的臉上皮膚糙，看著自己的眼神奇怪得很。

嫉妒，又夾雜著羨慕，還藏著一溜恨意？

唐伶哪知道自己現在是“傍了金枝”的大紅人，反倒是喃喃自語“是我這一身，看起來太像是要去種田的了？”她可不想沁在這群女人的妒忌裡，門一開就要離開夜總會，手腕卻被人扯住了“妹妹，你是怎麼把大人物住的？”金髮碧眼的女人拉住了唐伶，滿眼的渴望跟迫切“你是用什麼手段住盛少爺的？那個齊先生也是，你是用身體勾住他們的嗎？”

“…”唐伶一皺眉，“啊？”這個齊先生是齊瀚，可是這盛少爺又是怎麼回事？

“教教我。”女人用力鉗住唐伶的手，“教教我，我…我不想再呆在這種地方了。”她的眼神裡充斥著紅血絲，疲憊跟絕望爬滿了她的眼角，年紀輕輕便生出了細紋。

“只要傍上一個闊少…不管是當什麼，不管是小情人，玩物都好，只要離開這個地方。”女人的聲音變得沙啞，情緒卻變得歇斯底里，“妹妹，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快告訴我。”唐伶的手腕已經被捏出了紅痕，可是她不忍心推開。

現在的自己，好像變成了她的一縷希望？

“我…”唐伶嘴微動，卻著實談不出什麼經驗來。

“妹妹，我是被人劫來這肯因的，我…我本不想呆在這鬼地方。”女人痛苦地捂住了臉，凌亂的頭髮垂下來，像是一個瘋子。

她搖著唐伶的肩膀“你是怎麼住他們的？你是怎麼把他們得團團轉的？”枯槁的陪酒女郎明明坐在光裡，卻埋在一片陰影裡，她看著唐伶年輕的臉，看著唐伶清澈的眼，羨慕渴望全都化為了濃烈的嫉妒。

“你是靠這張臉引男人的嗎？！”女人一躍而起，順著唐伶的手腕掐上了她的脖子。

“裝純，天真，楚楚可憐。”女人尖利的指甲抵著唐伶喉嚨，“就是這些東西讓男人爭搶你嗎？”

“我苦心把男人伺候的好好的，他們前一句話說愛我，給我錢，帶我走。可是下一次呢？”鮮紅的血絲迸上了女人的眼睛，像是看著最絕望的夢魘，“下一次他們會把你扔到地上，說膩了，說我老了，叫我滾。”女人的眼睛沉入了最深的谷底“這個世界，為什麼會這麼骯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