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投石砸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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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投石砸騎兵曹植等人只在金城停留了五天，便帶著借來的五萬涼州鐵騎浩浩蕩蕩地返程。而離開之前，曹植卻是吩咐了楊，著他通知韋端，盡力自己來過涼州的消息。

這次由於帶的部隊極多，曹植並沒有原路返回，而是先往東北進入北地郡。那裡也是涼州所屬，雖然還是比較荒涼，但曹派韋端當涼州刺史之後，北地郡也歸降了，有著曹軍的城池，大軍可在那裡進行補給。

到達北地郡的最東北方，再往北一點便是幷州的朔方郡，那裡離九原已經不遠了。

大軍行進速度極快，加之連趕路，大約半月左右便已經進入了幷州。這時四周的胡人也變得多了起來，大軍警惕也跟隨著提高。

馬超也是第一次走出涼州，看著與涼州那邊截然不同的邊風光，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揚鞭笑著問曹植道:“嗨，子建，我們已經進入幷州了，是不是直接進攻，拿下幷州？”不得不說，馬超除了在騎兵作戰上利害之外，其他軍事素質不怎樣。但曹植還是耐心地說道:“孟起別急，現在我軍糧草已然告罄，且先補給糧草。”聽到這話，成公英皺眉道:“這裡算起來已經是袁本初的地方，沒有司空大人的城池，糧草補給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吧…”曹植聞言，輕笑道:“子才不必擔心，本公子早有算計。”就在此時，前面一名虎豹騎斥候飛奔來稟報道:“四公子，張將軍信使求見！”曹植聽到大喜，哈哈一笑道:“文遠拿捏得果然準。”說完之後大喝道:“快傳！”很快，一名風塵僕僕的曹軍騎兵就疾馳來到曹植面前，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恭敬地遞上。曹植接過之後快速打開，一邊的呂布卻是問道:“子建，如何了？”曹植掃了幾眼，微笑道:“不錯，我等離開之後，文遠就一直帶著部隊找匈奴人的麻煩。現在匈奴人已經知道五原郡那裡有敵軍，而且實力還很強。連番手之後，呼廚泉發覺難以用小股兵力剿滅，現在已經盡遣匈奴銳對付文遠。由於匈奴勢大，文遠決定暫避鋒芒，又知道我軍已經歸來，便將匈奴銳引來朔方郡這邊。若是按路程計算，只怕三天之後便能與我軍相遇！”聽到這話，成公英有些驚訝道:“四公子準備先對付匈奴人？”曹植輕輕點頭，然後解釋道:“袁本初跟鮮卑、烏桓以及匈奴人皆有聯繫，先殺敗匈奴人，可威懾其他草原胡人。另外，幷州的高幹發現北面有異常，應該會調動兵力進行防禦，如此我軍後面就方便行事。除此之外，我軍並無糧草補給，若是不搶匈奴人，只怕就先要餓死了，這一戰必須打！”馬超一聽，卻是了嘴道:“搶匈奴人？有意思！”與馬超不同，成公英卻是翻了翻白眼道:“四公子真是大膽，糧草竟然沒有半點準備，只靠搶奪胡人，難道就不怕失敗？”曹植聳肩道:“這麼多猛將在此，若是失敗，那就是本公子無能了！”頓了一下，曹植大聲下令道:“立即派出探馬，查探附近可有山崗，而後紮營，不得有誤！”

…

三天之後，朔方郡某處。

一名匈奴探馬飛快地來到匈奴大軍之前，稟報道:“單于，已經發現漢人蹤跡，就在前方的廣牧！”聽到探馬稟報，親自帶隊的呼廚泉大喜，出猙獰的笑容道:“廣牧，就是這支漢人騎兵葬身之地。全軍聽令，目標廣牧，出發！”大喝聲之下，五萬南匈奴銳騎兵向著廣牧方向疾馳而去。

廣牧附近的草原上，張遼聽著曹軍斥候的回報臉上出淡淡的笑容。一名副將卻是策馬過來，問道:“張將軍，進展如何？”張遼輕笑道:“匈奴人已經上鉤了，我等且先做好防禦準備。四公子他們的大軍過來，起碼要半個時辰，故此前半個時辰，我軍必須做好防禦。”副將皺了皺眉道:“半個時辰？那可是五萬匈奴銳，這裡又是一片坦途，正面鋒之下要抵擋半個時辰，我軍怕是損失慘重。”張遼擺手道:“不必擔心，本將早有佈置，現在我們且先去預定地點。”

“早有佈置？”聽到張遼的話，副將錯愕了一下，旋即想到這幾天不見了蹤影的高順，於是信服地點了點頭。

一個時辰後，呼廚泉帶著部隊來到了張遼等人原來的地方，一名匈奴人跳下戰馬，搗開地上的馬糞摸了摸，隨即抬頭道:“單于，馬糞尚溫，漢人只走了一個時辰不到。”這時，另外一名匈奴人稟報道:“單于，按照馬蹄印來看，漢人應該是去了北面。”呼廚泉眼中兇意變濃，獰笑道:“逃？你們能逃到哪裡去！北面就是碎石灘，那裡最不利騎兵施展。”說到這裡，呼廚泉大笑三聲，擺手喝道:“追擊！”呼啦啦…

一聲令下，五萬銳便往北面追去。

而呼廚泉口中的碎石灘處，大隊曹軍就在灘中心。這裡是由黃河帶來的碎石沖積成的一片淺灘，由於這是上游，大部分石頭都沒被水磨平，更顯尖銳。只要馬兒踏上，鐵定受傷。

這時，高順卻是一臉讚賞之望著張遼，說道:“文遠果然厲害，竟然想到利用馬蹄鐵的特，找了這個對我軍如此有利的地形作戰！”張遼苦笑一聲，擺手道:“高大哥這次卻是贊錯人了，此法遼也是依葫蘆畫瓢。”高順錯愕道:“依葫蘆畫瓢？莫非有人用過此法？但是馬蹄鐵不是這幾年才出現的嗎，怎會…”高順並不笨，說著說著已經意識到什麼。

那邊張遼點頭道:“不錯，此計乃是由四公子所創，早前在兗州得以大敗顏良、文丑，靠的就是當時離狐灘的地形。現在這碎石灘之險惡更在離狐灘之上，而且佔地也是離狐灘五倍，足以讓那五萬匈奴人又來沒回！”高順眼眉挑了挑，驚訝道:“曹子建果然有些本事！”張遼擺了擺手道:“高大哥，我們且別說這些了，你那邊準備得如何了？”高順點頭道:“放心，三天時間足以準備許多。”張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轟隆隆…半個多時辰後，正在閉目養神的張遼聽到南邊傳來陣陣仿如悶雷一般的響聲。張遼徒然睜開眼睛，嘴角一揚，輕笑道:“終於來了！”下一刻，張遼神情收斂，大喝道:“誘敵部隊立即準備，另外通知高將軍，見機行事！”

“諾！”早在旁邊等候的傳令兵應諾而去。

此時，匈奴大軍已然越來越接近碎石灘，一名匈奴探馬此時卻是到得呼廚泉面前，大聲稟報道:“單于，我們發現漢人好像被困於碎石灘中！”呼廚泉愣了一下，隨即大喜道:“被困碎石灘中？太好了！殺進去！”那探馬明顯覺得不妥，於是咬牙道:“單于，漢人被碎石灘的中心，我們若是殺進去，恐怕也會被困於碎石灘內…”未等他說完，呼廚泉劈頭劈臉就罵道:“畏首畏尾，怎是我匈奴勇士的風範。如此好機會，我們且先進去將漢人打敗，而後再退出來就可以了。損失些戰馬比損失匈奴勇士更好，殺啊！”說完呼廚泉當先加速，後面大堆匈奴騎緊隨而上。

戰馬，對草原人來說的確不算稀缺資源，損失些許戰馬對匈奴人來說本不算什麼。故此呼廚泉有此選擇，並不意外。

呼啦啦…

在呼廚泉的帶領下，匈奴騎兵已經來到碎石灘的邊緣，而最前方不少匈奴人也已經見到，大隊漢人騎兵在碎石灘的中央，進退不得，顯然是受困了。

見到這一幕，呼廚泉知道機不可失，馬鞭一揚，喝道:“衝進去，將漢人全殺了！”轟隆隆…大軍仿如一股強勁的洪，直接衝進了碎石灘的範圍。鋒利的尖石立即與馬蹄發生接觸，輕易將話題劃損。

嘶嘶…

戰馬吃痛之下，發出陣陣悲鳴。但呼廚泉早有所料，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狂下戰馬幾鞭，讓戰馬繼續衝鋒。

只不過戰馬畢竟是受傷了，進入碎石灘範圍之後速度逐漸放緩。而漢軍又位於碎石灘的中央，一時半刻又到達不了。

另外一邊，隱藏在誘敵部隊後面的張遼，眼見匈奴人的前部已經全部進入，立即下令道:“誘敵部隊，從兩邊撤退！”話音剛出，呼廚泉就發現，他眼中原本受困的漢人騎兵再次行動了，而且看起來更是有序地向兩邊撤退。見到這一幕，呼廚泉本能地升起一點不妥。

與此同時，不得不讚一下高順，他跟張遼可謂默契非常，在張遼下令誘敵部隊撤退的同時。碎石灘內一堆由大石組成的石牆後面，高順瞥了一眼後面的幾臺機關，凝聲大喝道:“一發裝填…目標一百步外匈奴大軍放！”砰砰砰…

下一刻，只聽見機關發出大響。緊接著就見到數個大黑影從高順身後處竄起，越過石牆飛到半空之上。當升到半空最高點的時候，就以更快地速度向匈奴騎兵群砸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匈奴騎兵一跳，不少匈奴人驚呼道:“啊，那是什麼？”混亂過後，終於有人認出天下的黑影，失聲大嚷道:“是石頭！好大塊石頭！”亂叫終於引起呼廚泉的注意，當他抬頭望著數十塊從半空中拋來的大石塊時，驚愕道:“怎麼會有石頭？”這時，呼廚泉身邊的一名匈奴高層大聲疾呼道:“單于，不好了，是漢人的投石機！”砰砰砰砰…

只不過此時有人知道是什麼已經沒用，十餘塊磨盤大小的石頭狠狠地砸進匈奴騎的陣中！

“啊…我的頭！”嘶…

伴隨著匈奴人的慘叫聲以及戰馬的悲鳴聲，從天而降的大石塊砸出了朵朵鮮豔的血花，讓人心悸！

由於匈奴騎太多，排列得極為密集，一塊大石往往能砸中數人。而匈奴人基本上沒什麼防禦，能在身上披一件皮甲的已經算是十分奢侈的了。大石從天而降，砸中頭顱要害，基本上是必死的結局。

只不過石塊的傷害還是其次，真正厲害的還是突如其來的石塊，匈奴人驚懼之下，大軍頃刻間也變得混亂起來。

另外一邊，高順握了握拳頭，眼神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乃是幷州人，跟胡人可算是世仇，只不過從軍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打過這麼快的仗。想到這裡，高順不得不佩服張遼，選了這麼一個地點讓自己提前準備，製成了幾架簡單的投石機。

這投石機雖然簡單，發的距離也不算遠，大約百步左右，但足夠給予匈奴人極大的打擊了。

只不過，僅僅一輪進攻還不夠。動之下，高順握緊拳頭，大聲喝道:“二發裝填…目標八十步外敵軍，放！”呼呼呼…

大石劃破空氣，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音。只不過這聲音在一眾曹軍聽來，是那麼的悅耳動聽。

砰砰砰…

大石沒有絲毫留情地再次砸中匈奴騎兵的陣中，引發起更強烈的混亂。而除卻高順所指揮的地點之外，碎石灘內不少地方，都佈置了投石機攻擊點。在高順這邊展開了第一輪的進攻之後，其餘各個投石機點也開始了發。

呼呼呼…

一時之間，亂石遍佈了半空之中，見著那一顆顆巨大的黑影，一眾匈奴騎兵是嚇得心膽俱裂。誰都清楚，一旦沒石頭砸中必然沒命。故此這等時刻，他們已經顧不上其他人，只是不住地亂衝，以圖躲開那些從天而降的大石。

呼廚泉眼見自己的大軍便砸得一片混亂，臉都綠了。但是他卻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對方投石機前都有石牆阻擋，騎兵突破艱難。而想等投石機發完，那可謂痴人說夢，這裡名為碎石灘，最不缺的便是石頭了。

這一刻，呼廚泉已經知道自己中了漢人的圈套，心中卻是後悔自己太沖動了。

然而呼廚泉卻不知道，更大的危機還在後面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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