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勸——熾天使之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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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一出，神莫驚，鬼莫怨。”我冷聲道:“在中國，除了六星級大元帥之外，無人敢阻我道路，就連國家主席親至也必須給我乖乖讓道！”

“現在，莫非莫將軍，你可以讓道了嗎？”我不耐煩地道。

“可是，無限君令不是由無限君主持握的嗎？為何…”莫非遲疑道。

“令出如山，莫將軍，不該問的事最好不要嘴，深識為官之道的你難道連如此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嗎？從這刻起，這裡由軍方特別行動部隊接手，莫將軍請便吧。”

“下官遵令。”莫非向我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原本不顧一屑的目光也變得尊重起來，在“那裡”每一位人物都是值得尊敬的，如果不是有著他們頂住西方異能界，國家也無法這麼迅速發展，而且傳聞中的“他”更是充滿團，除了“那裡”的人外，沒人目睹過“他”廬山真面目，只是相傳“他”是個男的。沒想到原來立下多少豐功偉績的“他”竟是女兒身，還是如此年輕漂亮的女生。

天龍和凌煙也被這戲劇的變化唬得一愣一愣的，面面相覷後不約而同地聳聳肩，見怪不怪啦。他們妹妹總是充滿神秘，自當他們自以為了解到她時，上天又會自動為她蒙上一層薄紗，使得他們永遠無法看清霧背後的我。當然，他們也知道如果自己問到，妹妹肯定會知無不言的，但這豈非太無趣嗎？人與人相處是要學會尊重對方秘密的，就連親生兄弟也不例外。

“路紫音，你這披著羊皮的狼還有面目見我嗎？”燕菲菲發出淒涼的悲鳴聲。

我沒有理會她的責罵，只是帶著淡如古水的眼神徑自向她走去。

“路紫音，你這惡魔，你別過來，再走近一步我就跳下去。”燕菲菲似乎猜到我用意，警惕道。這時，她一隻腳已跨出天台，動人的嬌軀好像蒙上一層悲涼的哀，在晚風中彷彿搖搖墜。所有人不約而同發出驚呼聲，我的到來似乎沒改變困況，反而像越幫越忙。

“那你就跳下去，這裡沒有人會阻撓你的，我保證。”我好像沒看到燕菲菲的要挾，仍毫不停留地向天臺邊走去。

眾人齊愕然，這算什麼？叫自殺者去死！

“小天使”的到來不是拯救途的世人嗎？

燕菲菲也一愣，似乎預料不到這話出自我口中。正當所有人被我如同天外飛來的話唬住時，我已經從容地輕移蓮步，來到燕菲菲身邊。

我並沒有太靠近燕菲菲，只是眼神離地趴在天台桅杆上，喃喃自語地說道:“知道嗎？菲菲姐，如果不是發誓要手刃血特龍，為你我報仇，我也不想活在這世界上了。現實世界對我來說充滿著痛苦和黑暗，一直以來我都對自己說要堅強，路子映是世界上最堅強的人，無論什麼事都無法擊倒我的。但我很清楚，所謂堅強只不過是加在我脆弱內心表面上的鎧甲，我比任何一個人都脆弱！”

“痛苦？黑暗？路紫音，不要引我發笑好嗎？像你這樣的美人兒，走到哪裡不是眾人焦點，被世人高高捧在手掌心悉心呵護的你還會有煩惱與痛苦？”

“為什麼沒有？”我像被燕菲菲刺到般，猛地衝到她跟前，一把扯住她衣領，彷彿不在意地把她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

這樣也行？天龍和凌煙對視一眼後，佩服得五體投地，這種救人方式堪稱是絕世經典，也只有我這種人才能想得出來，紫音不愧是紫音！但正當他們以為這是我的救人策略時，更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你不是我，又怎麼知道我心中的痛？”我向燕菲菲咆哮道:“多少個夜夜，我都想把自己容貌毀了，多少個分分秒秒，我都想把這副身體撕碎。在你們清一羨慕的眼光中，埋藏在我心底的是對這身體滔滔不絕的痛恨，因為它毀了我過去不留意，事實上確是我最重要的東西！”燕菲菲愣住了，雖然如在雲霧當中，不知我所謂云云，但也可以從我罕有的失態中稍微體會到我的痛苦。天龍和凌煙更是默然，全場人裡或許只有他們知道我在說什麼，也只有他們最清楚我現在的受。雖然自變身以來過去的時間不長，雖然我在人前人後都擺出一副無害的笑臉，但在心靈某一深淵處，或許有一個孤獨的靈魂在無聲哭泣著，是那樣的淒涼，是那樣的無助，是那樣的無可奈何。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劃破孤寂的夜空，遠方樹林裡的動物似乎受到什麼，烏雀四起。燕菲菲呆呆地站著，單手捂住右臉，不可思議地望向我，似乎打死也不相信我會賞她一個耳光子，一向在世人眼中柔柔弱弱的路紫音似乎在今天一下字強硬起來，隨著她無聲憤怒的宣洩，是不是預料著將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發生呢？

“這一巴掌是我代你父母賞你的。”我毫不理會在場學生的嘴巴都變成o型，徑自朝燕菲菲冷冷說道:“生你養你十數載，你沒權力不經二老同意就自尋短見！”啪！我手再次用力一揮。

又一聲使人顫慄的響聲響起，燕菲菲捂著左臉，踉蹌地後退幾步，似乎做夢也沒想到我會在眾目睽睽下如此不客氣地再給她一巴掌。

“這巴掌是我代你自己賞你的。”我冷笑道:“當，我拿著把剪刀自殺未遂時，埋頭痛哭一場後，我用千斤錘把自己用力地錘了足足一百八十下，直至捶到自己內出血，暈倒在地為止。因為我要教訓自己以後不能再生出如此荒謬的念頭，自殺，是弱者所為，絕不是勇敢生存的人所做的。現在，我只甩你一巴，已經給面子你了，相信潛藏在心底，代表著真正的你的靈魂也不會怪我。”啪！第三聲巴掌聲響起，燕菲菲被我掌力震倒在地上，她似乎已被我打得全沒火氣，只是呆呆地捂住雙頰，她抬頭定定地看著我，突然開口問道:“這一巴掌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我。”不知何時，我臉上下兩行清淚。我沒有向燕菲菲複雜的眼光，只是仰望著美麗深邃的星空“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你又何必這麼快就自尋短見，幸好能及時趕到，否則我會悔恨終生的。菲菲姐，我知道我沒資格責備你些什麼，但在血特龍強迫我做出選擇時，我已經暗中下了決定，如果菲菲姐你發生什麼意外，我會補償給菲菲姐的，用我最寶貴的東西。”

“你跟我來！”我不等燕菲菲拒絕，便自作主張地拉起她，帶離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戲演完了，大家散了吧。”當我和燕菲菲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時，遠方傳來我特有的甜美聲音。

一間昏暗的房間裡，離開天台後，我就帶菲菲姐來到這個昔無意中發現的地方。

“菲菲姐，你想自殺，不也是因為血特龍玷汙了你的身體，我說得對嗎？”我正容道。

燕菲菲用力地咬著下，甚至連嘴破了也彷彿不知道。對於一個女孩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答案是呼之出的，尤其是在以傳統保守著稱的中國。

“既然你認為繼續使用自己身體是無法忍受的事，那麼就跟我換吧，讓我來承受原本屬於我的罪孽！”我斬釘截鐵地說道。

什麼意思？燕菲菲滿臉駭然，像看神經病般注視著我，她猜不透眼前這個充滿神秘的美人兒在想什麼，對她來說，眼前所面對的是一團霧。而且記憶當中，她好像還是…

“還記得凌煙姐姐曾經說過，真要對起陣來，一百個她都不是我的對手，當時菲菲姐或許把它當成是玩笑，但現在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姐姐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不要說她，就連全極限所有武術高手站在我面前，也比不上我一指頭！”說著，我傲然把食指豎起“很不可思議吧，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我是強者，也就是你們所理解的特異功能者，而且等級遠遠比凌煙高！”我語出驚人道:“在數之不盡的特異功能中，有一種大法是專門用於靈魂與體換的，只要你同意，我就把自己身體給你，相信我的身體不會辱沒你吧。”

“你受過的傷害將由我來默默承受，我天使之心和處子之軀將由你來繼承，以後我們各不相干，各行各路！我路紫音不再欠你燕菲菲些什麼，你燕菲菲也不需要對自己曾經受過的傷害耿耿於懷，這是我對你所能作出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補償。”我古井不波地說道“繼承我天使之心和處子之軀的你很快也會像我這般成為萬眾觸目的存在，世界的顛峰將會因你而改寫！”沒有理會被驚得石化的燕菲菲，我自顧自地從書桌裡找到紙筆，苦思冥想著，斷斷續續地把“月轉星移”大法默寫下來。當初，我學“月轉星移”也是貪好玩，沒想到有一天會派上用場的。

“月轉星移”大法只有兩點是需要注意的。首先是換軀體的雙方都必須同意，若其中一方內心稍有抗拒“月轉星移”就絕不會成功。其次，甲方必須擁有強大力量作為換軀體的橋樑，而乙方則要求必須是普通人，絕不可以擁有力量。換言之，這是對甲方百害而無一利的神心法，甲方是完全出自犧牲自己這一意願來成全乙方。

“拿著。”我把些得密密麻麻的紙給燕菲菲，肅容道:“牢牢記住上面每一個字，雖說“月轉星移”是完全由我主導，但也需要有你配合，期間稍有差池，你我都得完蛋！”莆一代完，我頭也不回地準備離開。

“你想去哪裡？”燕菲菲帶著顫音問道。是為擁有新生的完美身體而興奮，還是為我甘願犧牲而震驚，我無從得知，也不想知道，當完成一切需要完成的事後，我與她便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也不想與她有任何牽連了。

“去做我應該要做的事，去完成我對蒼穹的誓言和對你我至死不渝的承諾。”諾字一落地，我就已經關上小屋的木門。

走出小屋，我抬頭望向繁星點點的夜空，深邃的蒼穹似乎訴說著與我內心一致的意願。看到這，我黑得發亮的眼珠逐漸變成夢幻般的紫，臉上不可抑制地出猙獰的冷笑。

血特龍，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