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琴魔魔音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哼哼哼哼…”蘇斯娜•;扎克法雷爾一陣冷笑“只要不是魔法神大人和無限君主大人,沒有人能擊敗我,你們派誰上結局都是一樣的。”說得倒是很狂妄,只是我什麼時候成為她“大人”了?
在這種情況下說出如此狂妄的話。連一點後路也不留給自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是個白痴,而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痴,但顯然這不太可能,另一種是她有真材實料,因此有著必勝的自信。或許還有一種可能的,那就是她生狂妄,可是如果單純是狂妄的話,她早就踢到鐵板了,但現在看她樣子顯然沒有。
“怎麼看?”我低聲詢問隔壁人。
“玄得很啊。”納蘭也嗅出一絲不妥,正苦苦冥思,但顯然不得要旨。
“想這麼多幹嘛,直接用天心看穿她心靈不就得了唄。”我糗他。
“不能這樣做的。”納蘭竟教訓我起來“紫音,你不知道在別人沒允許的前提下,偷窺別人的心靈是不對的嗎?”聽了此話,我呆呆地望向納蘭,半響後又愣愣地道:“你的天心不是不穩定嗎?竟然都看光我了,為何不順帶看穿蘇斯娜•;扎克法雷爾。”
“哦,你說那個嗎?今天早上起,突然又發現能重新控制了,而且覺天心還多了些神奇的功能。”納蘭說得倒是輕鬆,可是我就…
“咦?紫音,為什麼你要突然低下頭?難道是不舒服嗎?”
“你才有病!混蛋納蘭!”我突然大聲尖叫。當時我聲音有多高,我不甚清楚,但從臺下超過百分之七十的學生掩住耳朵,詫異之餘神情痛苦,便可知道他們絕不好過。
啊,這回糗大了,這時我才猛然回想起正在公眾場合,而我剛才卻這般大叫…
嗚嗚,可惡的納蘭,混帳的納蘭,都是他害的,搞到我在所有人面前出醜。但令我更火冒三仗的是,把我看光光後,天心居然又突然乖起來,重新迴歸主人的控制,真是豈有此理,這口氣無論如何我是咽不下了,一定要想辦法給點顏他瞧瞧。
經過一段小序後,比賽正式開始。蘇斯娜•;扎克法雷爾用的是鋼琴,而琴心大姐則選擇了琵琶。可以說,這場琴賽是現代和古代的大戰,戰爭沒打響,火葯味已經相當濃烈,一古一今,雙方爭鋒相對。唔,沒聽錯,我剛才說的是戰爭,對於極限的學生而言,這就是一場保衛學校的戰爭,所以大家已不單純是把它作比賽看,而是看成是一場戰爭!
“柳琴心是嗎?請多多指教。別怪我沒給你先提個醒,我用的是魔琴,我奏的是魔音。”蘇斯娜•;扎克法雷爾十分囂張。
“是嗎?那我是否還要謝謝你的提醒呢?”琴心冷笑“廢話少說!”
“開始吧!”雙方同時喝道。
叮叮咚咚,琴心姐姐那邊,美妙的音樂緩緩奏起,唔,這是?
刷地一聲,我和納蘭同時站起,面面相覷後,雙方能從各自眼中看對方的震驚,天哪,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啊,氣氛已經營造出來了,我眼前似乎看到一個楓葉紅、荻花黃、瑟瑟秋風下的夜晚。沒錯,肯定沒錯了,這是《琵琶行》!相傳元和十年琵琶女曾為江州司馬演奏了一首曲子,全曲悲涼哀怨,卻又行雲水,是傳說中的絕世好曲。江州司馬,即白居易也曾詳細地描述下當時悲涼哀怨的琴聲: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漸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東舟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這,便是琵琶女的琵琶!這,便是她膾灸人口的琵琶曲!早在很久以前,真正的琵琶曲已經失傳了,可如今,藝術部的一哥——柳琴心居然把它完整演繹出來,不可不謂是奇蹟。問我既然是失傳,為何我還能如此肯定她演奏的是琵琶曲?很簡單,因為透過她婉轉哀涼的琴音,我彷彿看到元和十年白居易和琵琶女相遇在江邊渡頭的那一幕!也透過琴音深刻認識到什麼是“曾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慨。
果然厲害!藝術部部長之位,柳琴心當之無愧。
連傳聞中八大密曲之一的琵琶曲都出來了,蘇斯娜•;扎克法雷爾還有制勝法寶嗎?
當眾人把輕蔑的眼光投到她身上時,蘇斯娜•;扎克法雷爾終於開動了,此時琴心姐姐的琵琶曲正逐漸轉向高。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僅是單音一個“噔”但卻散發出無比詭異的氣息。音時快時慢,抓不住節奏,也看不到想表達的主題,可是顯得十分奇異。慢慢的,所有人都不知為何,心頭覺得壓抑起來,沉沉的似乎有種想吐血的覺。
這是什麼?
這是魔音!蘇斯娜•;扎克法雷爾妖冶地上,一臉陰險相,好像無聲地回答壓在眾人心頭的問題。
魔音?
“啊,不要!快停下來!”我一聲慘叫,然而聲音出口後,竟是那般的低不可聞。
與此同時,不知為什麼,我突然痛苦地掩起耳朵,眼中的焦距彷彿逐漸失去,雙目空,小嘴裡嚶嚀一聲後,似乎不受重荷地想搖搖墜。
“紫音!”納蘭大吃一驚,神忽地劇變,他猛地暴喝道:“快凝神靜氣,不要去聽那些琴聲。”一個閃身,也不顧眾目睽睽下,他把我顫抖的嬌軀緊緊摟入懷裡,然後、然後,暈,然後竟不顧一切地吻上我!
我不是沒接過吻,事實上三天前我的初吻已被人強行奪去,而那個人,正是眼前這個“壞蛋。”但是若說在眾目睽睽下接吻,我還是第一次。如果在清醒下,我肯定不會讓納蘭“亂來的”可惜我不再清醒,也無力反抗,我甚至覺不到自己正被人吻著,因為從某種程度講,我已經不在現實世界裡。
蘇斯娜•;扎克法雷爾的琴音確是名副其實的魔音,它的音律古怪,乍聽下不知所云,然而當人們如墜雲霧時,厲害地方上演了。琴音,亦既魔音,它竟能把人帶進幻境裡!萬幸的是,與絕世強者的勢相似,它也只能對強者有效,普通人僅是到壓抑罷了。
可是這便足夠了!它害慘了我,也害慘了正在臺上表演的琴心姐姐。
全場所有人當中,若說此刻誰最痛苦,首當其衝要數我,因為強者群裡,我是最特殊的,所以受到的傷害也最深。由於時空雙重加持防身,我的能力介於強者和普通人之間,強者特有的銳使我接納得到魔音的心魔境,又由於失去力量且身體柔弱,使我本抵擋不住魔音的侵蝕。
另一方面,琴心痛苦程度也僅是比我稍遜一點點。由於要演奏琵琶,她分心無暇,換言之,她和我一樣,既能受到幻境,卻又無法抵禦。
另一邊,蘇斯娜•;扎克法雷爾也算歹毒,她演奏出來的幻境竟是“九重天。”九重天,顧名思義,代表了九種不同境界,而在每一層天裡,都有比煉獄熔漿更熾熱的天火,而且每上一層,灼心的痛苦之就越厲害。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甚至有生命危險。
“噗”的一聲,空氣中瀰漫上一層觸目驚心的血舞,噴血之人不是誰,正是演奏著琵琶的柳琴心。面對九重天的噬心之力,我們的琴心大姐終是堅持不住,噴血倒地告終。在一片紛飛的血舞下,倒在臺上不醒人事的柳琴心是多麼的悽美。
她沒有取得勝利,但她已經盡力了,在場所有強者都非常清晰這點。事實上,她能撐到琵琶曲結尾階段,已是個不大不小的奇蹟。然而只是差那麼一點點,她終是堅持不住,飲恨而終。琵琶曲沒彈完,所以即使彈得再好,也算是失敗。
默默地凝視臺上的柳琴心,全場一片死寂,沒有埋怨,沒有喝罵,也沒有詛咒,在醫護人員擔架下,所有極限學生不約而同地向臺上的“烈士”鞠躬。他們是不太清楚發生什麼事,但柳琴心含恨噴血,聯想起之前的奇怪覺,他們也模糊意識到些什麼。
烈士一詞,柳琴心當之無愧。
另一方面,納蘭自短暫吻過我後,就把我小腦袋緊緊埋入他懷裡,希望能帶給我一絲溫暖。他吻我,不是想佔我便宜,其目的只是想把珍貴無比的真氣渡入我身體裡,希望藉此能助我度過一劫。
“不要有事啊,紫音,你千萬不能有事啊。”納蘭把頭湊到我小耳朵旁,失神地喃喃道:“如果你有事,我也不想活了。”見我仍是臉慘白,身體不可抑制地發抖,納蘭連聲音都顫抖起來:“不要,紫音,不要離開我,不要!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我醒來啊,你答應過我的,你要當我女朋友的,你不能不守承諾啊。”納蘭焦急得快哭泣起來。可面對身體逐漸發涼的我,他已經盡力了。
“不行!”納蘭暴喝:“我不能讓你死!”話剛說完,正朝著我昔嬌豔,如今卻發紫的嘴吻下…
之前一次由於琴心倒地,人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身上,所以沒發現我和納蘭的異樣,但現在納蘭這麼一喝,把大家注意力轉移到我們身上了。
“不要。”突然,一隻冰冷的小手封住納蘭快要吻到的嘴。
納蘭緊閉的眼猛然睜開,印如眼簾的是我蒼白的臉和透出笑意的眼睛。
“剛才的事沒人看到,我不跟你計較,但現在可不能再讓你胡作非為哦,納蘭。”我虛弱地笑了。
ps:劍師的新書《綠樓夢》已出,請各位讀者們賞面去看看,不會讓大家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