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二十四章結死梁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不過是十幾分鐘的混亂喧囂,福昌客店已經是屍橫遍地,血橫飛。就在青幫首領和手下大呼小叫著喝酒胡鬧時,十幾個戴著黑頭套的槍手突然闖了進來,用連續的擊宣告了死神的來臨。

大廳一通屠殺,十幾個槍手並不理會躲在櫃檯後、鑽在桌子下的倖存者,留下警戒人員後,便以三人一組挨屋搜索,專殺江湖打扮的青幫人物。據後來的倖存者描述,這些槍手的姿態很怪異,雙手握槍,身體稍彎,三人成品字形前進,踹門,搜索,擊,換位,掩護…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這些槍手所採用的握槍方式是韋佛改良式,前進時則是貓步:‮腿雙‬彎曲,降低重心,前進的步幅約為正常步幅的一半,但頻率要快一些。腳掌與地面接觸的順序依次為腳跟──腳掌──腳尖,輕落輕起,‮腿雙‬替將身體平滑、勻速地向前推進。

這就是專業訓練後的效果,儘管是手槍對刀斧,有備對無備,但行動的順利及零傷亡,卻依然顯示了巨大的威力。

殺戮完畢,槍手們不管倖存者,迅速撤退,象幽靈般消失在夜之中,有人看見不遠處的河汊裡有船隻的燈光,然後燈光移動,遠去無蹤。

好半天,附近的青幫人等才慢慢聚集到福昌客店,看見的自然是如屠宰場一般的血腥景象。震驚、恐懼、悲痛、號啕、慘嚎…各種情緒瀰漫,各種聲音混雜,福昌客店宛如地獄般悽慘。

“是麻皮,肯定是麻皮乾的。”一個漢子抱著死去的大哥,滿臉淚痕地嘶聲叫著。

“除了麻皮手下的巡捕,誰還能有這麼多的槍。”有人說著,證實著這個漢子的猜測。

“麻皮這麼狠嗎?”

“他自稱青幫,能這麼不講江湖規矩?”有人在提出疑問,倒也在情理之中,明天的吃講茶還不知道什麼結果,麻皮金榮便有膽子結下這個死樑子。

但很快便有了更重要的證據,現場發現了法租界巡捕臂上戴的槓槓,除了槍手遺留,似乎沒有別的可能。打著燈籠火把在外面搜索的一夥人也有了收穫,一隻巡捕用的哨子,一隻粘在河灘淤泥的鞋子。巡捕,法租界內的巡捕,所有的證據都毫無疑問地指向了黃金榮。

“王八蛋。”

“報仇,殺光麻皮全家。”

“一定要報仇,要不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麻皮殺咱們的人,咱們也殺他的。”憤怒的聲討,仇恨地叫囂,這個時候誰也不能在嘴上落後,至於怎麼報仇,恐怕沒有幾個人知道,沒有幾個人敢去。

“請沈老爺子來拿主意。”有人終於想起了沈淦“沈老爺子說怎麼做,咱們就怎麼做。”

“對,請沈老爺子來,他老人家會為青幫著想,不會讓咱們的人白死的。”亂哄哄的叫嚷聲中,早有人跑去請沈淦,殊不知沈老爺子早已知道了殺戮的發生。但等沈淦來到現場,儘管已有心理準備,卻依然到非常的驚駭。

成河,血成河,陳文強的話在沈淦耳邊迴響,眼前是紅的鮮血,是佈滿彈的屍體。如果剛才不是妥協忍讓,自己和兩個弟子恐怕也象他們一樣,悽慘地倒斃於地了。

“太不象話,太狠毒卑鄙了。”沈淦憤然地用柺連連頓地,這可不全是裝的,而是真的心中有“仗著法國人撐,不拜香便自開山門,已經觸犯幫規,還敢對幫中兄弟下此毒手,簡直是天理難容,天理難容啊”發洩了一通,沈淦掃視著周圍的青幫弟子,昂凜然地說道:“你們放心,這件事情定要有個代,否則青幫如何在江湖上立足?那個,受傷的治傷,死難的弟子也先安葬了。你們暫且不要輕舉妄動,一切聽我的安排。”現在,沈淦知道是無法抗拒的,原來的那點虛以委蛇、先求脫身的想法被甩掉了,只能按照陳文強的代去做。而陳文強要不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有把握收服他,他也早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通堂中在或電影電視劇中,主角固然有不死光環,大反派同樣也有九條命,與主角爭鬥始終,最後才會被擊敗或消滅。

而現實就是現實,陳文強本著要幹就幹徹底,絕不拖泥帶水的原則,自然不會留著黃金榮這個對手。更何況黃金榮只是他前過道路上的一塊絆腳石,還本沒資格充當與陳文強持久鬥爭的大反派。

陳文強原本還有著能收服便收服的主意,但與李亞溥等人反覆商議研究後,卻打消了這個想法。原因很簡單,黃金榮的勢力已成,就算暫時因為畏死而低頭,後也不好控制。倒不如重打鼓、另開張,在法租界扶持一個新的代理人。而在扶持過程中將不斷滲透進龍興堂的兄弟,隨著新的代理人勢力的增長,他的周圍也會多無數眼睛,明的、暗的掣肘的力量也會水漲船高,使其不致坐大難制。

現在,這位代理人戴著頭套,和殺手隊的隊員們魚貫下船,在蘆葦叢中七拐八繞,走過河灘,又向上登山,來到金絲娘廟方才停下歇息。沒錯,迫走馬德寬後,這裡便成了龍興堂的一個據點。

頭套摘下來“大塊頭”徐安寶呼地吐出了一口長氣,一股坐下,畏懼而又敬佩地望著走過來的大頭梨何兆興。他卻不知道陳文強戴著頭套來到了旁邊,觀察著他的表情,刺探著他的心思。

這個技能太實用了,比研究什麼微表情更省力、更方便。雖然陳文強並不能讀出所有人的心理,也不是讀出別人的全部心思,但在心思單純,或者毫不防備的情況下,卻依然象把人推到聚光燈之下,並且剝得衣不蔽體一樣的暴

當然,徐安寶不知道,也沒那種覺。他還被剛才那場血腥而乾脆的殺戮所震撼,心中亂七八糟的念頭一大堆,甚至想不起追究那個誆他赴宴喝酒,卻導致他被綁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