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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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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曾期望看到一個哀痛逾恆的丈夫;如果他們曾以為他會是個痛楚得幾乎失去理智的男人,那麼無疑地,他們將要失望。》他不知道事情定怎麼發生的!而那短短几分鐘之內所發生的事,卻改變了他的一生!他一直不願意相信、不願意想像的災難,就這樣活生生的在他的眼前上映!幾分鐘之前,他們還滿懷著希望,準備踏出他們幸福人生的第一步;幾分鐘之後,他便親手將他的新婚子送上了黃泉之路!

那件染著血的新娘禮服如今看起來怵目驚心,他似乎還可以看到笠凱穿著它時臉上那種興奮的光彩,可是現在它卻沾滿了她的血!

他就這樣坐在那裡看著事情發生;看著那輛該死的卡車以不要命的速度衝向他們!

他怎麼會這樣清醒?他怎麼會幾乎是毫髮無傷地坐在這裡看著所有的人搶救他的愛?他為什麼不是那個躺在上等著被救醒的人?

他知道,如果他可以選擇,那麼他的確會選擇由自己來承受這種失去對方的苦難,他知道這種椎心刺骨的痛楚比死更令人無法忍受!可是現在這種清醒卻叫他幾乎發狂!

他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無法做;他就是這麼該死的清醒得什麼都一清二楚!時間到底過了多久了?為什麼這家醫院是如此的寂靜?這種令人幾乎窒息的寂靜是他的幻覺,還是真實的發生著?那麼多的人在他的面前走來走去,甚至還有一個不停動著嘴巴的警察在他的身邊坐著,可是卻都是無聲、無的是他聾了?還是那一場車禍將這個世界的運轉方式改變了。

“先生──”手術室的燈熄了,一個穿著染著笠凱的血的長袍的男人走出來,他的表情看起來很遺憾,可是他到底在說什麼?奧非努力地聽著,努力地想知道那張嘴所透出來關於他下半生的消息。長袍男人不停地動著嘴,眼神似乎很奇怪他怎麼毫無反應?過了很久、很久,他才終於聽懂了他所說的話;翻譯成語言的意思是:“我們很抱歉,但是尊夫人已經確定腦死了。”一個穿著染著笠凱的血的長袍的男人;像是醫生、卻更像是個審判長的男人,對他宣佈以他幾乎無法理解的語言說:笠凱死了。

世界仍是無聲、無的,他怎麼會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麼?這個世界本沒有聲音。

他怎麼會知道那是笠凱的血?這個世界本是無的!錯了他從此再地無法分辨究竟他的存在是個錯誤,或者這個世界的存在才是個錯誤?還是兩者皆錯?

加護病房裡,除了儀器發出的機械聲響之外,沒有半點聲音,病上的歐笠凱全身都裹滿了紗布,看起來像是個木乃伊而不是他的愛

醫生後來喃喃地說著什麼她的外傷並不嚴重,只是腦部受到了劇烈的震湯而造成腦死;說什麼她現在已經是個植物人了,只腦瓶著儀器來維持她的生命…這些到底有什麼意義呢?他所要說的無非就是:笠凱不會再醒過來了!她不會再對他微笑,不會再睜開她的雙眼看著他,不會再怯儒而羞澀地物他。

他不知道他在那裡生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時間了?進來的時候,四周似乎有很多的人來來往往的走動著,而現在所有的人都不見了!不會再有人張著嘴說著他本聽不到的話。

病房裡似乎只剩下他和笠凱。笠凱…

死了?腦死?笠凱的靈魂已消失了嗎?他從來沒研究過人死後靈魂該往何處去,他也從來沒想過他會對這樣無聊的問題發生興趣;可是現在他很想知道笠凱在什麼地方?那儀器上顯示出來的不過是她再也沒有意義的心跳、再也沒有意義的活動他輕輕地抬起頭來注視著病上的女人的臉,一種陌生的覺猛然襲來這不是笠凱:這只不過是個沒有靈魂的軀體而已。沒有了靈魂的體有什麼好眷戀的?他從來不明白人類對體的戀;沒有靈魂的東西如何能使人動?沒有靈魂的一具軀殼如何能使人愛戀?他從來不明白!

死神帶走了他的子,而他將上窮碧落下黃泉地將她再度帶回他的身邊。

這個念頭輕易地將他所有的知覺全都換了回來;他終於明白自己與生俱來的能力到底有什麼用了!

這一生中,他從來沒有如此的謝過上天賦予他這樣的能力!

“笠凱…”他沙啞地喚著,視線釘在她臉上看不見的某一點。如果這具身體還能夠裝載他愛的靈魂。那麼他將再度愛它;如果不能,那麼一切對他來說將再也沒有意義;包括生命!

位於大樓頂層的大空間裡,原本一片素淨雪白的牆壁如今全掛滿了黑的布幕;淡淡的檀香充滿在每一個角落裡,詭異的氣氛中,微笑端坐在一大片黑的布幕之下.顯得格外織弱。她穿著一身華美而奇異的服裝;緻的手工金線刺繡在衣服上呈現著詭譎的圖案,金的飛龍吐著耀眼的火焰盤踞在上半身,奇異的火雲則繡在右肩上。她的手上柱著一支形狀說不出是龍形還是蛇形的怪異手杖;那一身妝扮使得她原本蒼白的面孔居然奇異地有了神采,平靜的面孔之下有著莊嚴而睿智的力量正緩緩地動。

微笑的身後站著一個高大的男子,那一身的黑衣幾乎使他和黑的布再臺而為一;寬大的衣服之下,仍看得出他有著強健的寬肩和剌悍的身材;他的面孔隱在黑的衣帽之中。站在微笑身後的他顯得格外的巨大威猛,但他卻動也不動的幾乎讓人察覺不到他的存在,那姿勢竟像是個忠心的影子一般!

他們待在那裡已經很久了;時間的動比空氣的動更不容易發覺,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時間的步伐更像是完全停止了一般,沒有白天也沒有黑夜;沒有今天,似乎也沒有明天。

他們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在等待什麼?不知道微笑所安排的這一切究竟代表了什麼樣的意義?可是微笑臉上的表情讓人安心;她似乎對一切早已瞭若指掌,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她就是主宰、一切運行的中心。

一直等待著的唐宇動了一下。他的眼光停留在微笑的臉上一秒鐘,然後幾乎看不見地微點了一下頭,便在瞬間消失了蹤影。

四周的黑布幕在微笑手杖輕輕揚起的同時升了起來,這個原本平凡的空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成了一個完全密閉的場所。布幕後所隱藏的是難以理解的圖案和咒語,空間的正上方是個圓形的圖案,所代表的意義或許就是所謂的宇宙輪迴,而在正下方所對應的則是一幅相同的圖案,只不過它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

空間的四周全都點滿了白的蠟燭,奇怪的是他們卻聞不到蠟燭燃燒所發出來的味道,燈影幢幢,營造出一股詭異的景象──像是巫術、魔法,或是一場教徒的祭祀──古老記載中的妖異典禮,或者是一個神聖而又神秘的魔幻殿堂。

在一個轉瞬間,葉申出現在空間裡。她穿著和微笑類似,卻比她簡單的勁裝,手上握著一塊形狀怪異的水晶站在微笑的面前。

“我準備好了。”微笑點點頭。

“等奧非來就可以了;唐宇已經去接他了。”

“那我要做什麼?”小越憋了好久的話終於說出口;他焦急地看著微笑和葉申。

“你們不會叫我坐在這裡什麼都不做吧?每個人都有任務,為什麼只有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