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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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淒厲的叫喊聲劃破靜寂夜空,幾乎同一時間,數條人影分別從長白派內院的各個角落朝掌門人風揚所住的松風軒奔去。
最先趕到的是風揚的獨生愛女風想柔。她所住的玲瓏館和松風軒只隔著母親住的苔枝綴玉樓。
腳尖在一株高大的樟子松上輕點,娉婷的身影像離弦的箭般進半掩的房門。竄過外間書房,拐進多寶格後的寢室,裡頭的情景頓時把她嚇愣在當場。
母親雪晴芳背對著她站在離約五步外,瑩潔如玉的雙手沾染著沭目驚心的腥紅血跡。纖弱娉婷的身影恍若風中殘燭般抖晃,臉
慘白如紙。原本晶亮有神的美麗眼睛,此時空茫茫得彷佛失去了靈魂。而她失血的嘴
,正喃喃抖顫,不知在自言自語什麼。
至於上的父親,則半躺在一名白衣人的懷裡。想柔想也不想地
出隨身攜帶的寶劍,哐啷一聲,震動了正以內力搶救風揚的白衣人。
兩道明亮的光子,瞬間照亮了昏暗的斗室,想柔有種錯覺,在造兩道眼光下,連白頭山上終年不消的積雪都可以化成蒸騰的熱氣。
它們熾烈無比,充滿生命的熱力。此刻熱焰的深處,盈滿著急、悲傷。沒有邊際的哀愁,像海一般朝想柔淹漫過來。
匆匆一眼,隨即又將眼光鎖迴風揚身上。
想柔回過神,心裡再度充盈著不安的情緒。
她揑緊手中的劍,心繫父親的安危,一步步朝的方向進
。
一陣風自屋外吹進來,想柔的三師叔夏川明闖了進來。
“怎麼回事?”夏川明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眼光很快從師嫂身上移向上的兩人。
“海師弟?”他的叫喊聲沒有動搖白衣人凝聚在風揚身上的注意力。突然,正默默吶念小休的雪晴芳聲音大了起來。
“血,血…不是我,不是我…”她不住的後退,瘋狂地甩著釵橫鬢亂的螓首,一個轉身,朝門口的方向拔腿就跑。
“娘…”風想柔在慌亂間只得放下隨身寶劍,以雙手抱住母親。雪晴芳一注意到女兒,馬上全身痙攣,軟倒在想柔懷裡。
“師兄,師兄…”同一時間,那個被夏川明稱為海師弟的人悲聲大呼,夏川沒份的到
前,只見海師弟摟住大師兄已出氣多、
氣少的身軀。
一攤醒目的血跡,自著薄如紙片、綠瑩剔透的碧玉刀的
口滲出,夏川明的心霎時涼了半截。
“師兄,不,不要…不要離開我…你還沒見到寧兒呢!不要…”海師弟淒厲的哭叫著。
“柔兒…”一朵清淡若夢的笑容,飄忽在風揚失血的角,漸漸渙散的眼光有著太多的難捨和深情,卻只能化做一聲:“別哭…”淹沒在消失的生命中。
海師弟哽咽一聲,強忍悲痛默默淚,懷裡的師兄已魂歸離恨天,再也喚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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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天下第一關山海關,便是人們俗稱有白山黑水、林海雪原等壯麗北國風光的關外了。
迸振塘並沒有走陸路出山海關。
身為飛雲山莊少莊主關長風的知,人才到天津,馬上受到飛雲山莊人馬的特別關照,安排他從天津出海,乘船渡過渤海灣直抵營口,再換快馬,
夜兼程趕往長白派的所在地長白山脈第一高峰白頭山。
當他在黃昏時候抵達白頭山附近的大鎮松樹鎮時,心中興起了遊子近鄉的情怯。
一年多了,他離開自幼生長的長白山已超過一年。師父、師孃的身體可安康?小師妹還是那副脫不了稚氣的嬌憨嗎?是不是還會纏著他教她劍法?
這一切都必須等到他回到長白派才有正確的解答。
儘管歸心似箭,然而人疲馬乏,不容他摸黑上山,古振塘在鎮上找了間客棧打尖。剛請小二送來一大碗牛麵、兩碟小菜,便被隔壁一桌的談話聲給
引住。
“聽說興安派的金銀雙鞭已經向長白派下了戰帖。”一名年近四十、滿臉鬍碴子的大漢道。
“金銀雙鞭不是十八年前敗在長白七劍之首的風掌門和排行老七的海聯手之下,這會兒怎會又捲土重來?”他的同伴馬臉大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