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八杆子打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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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卿推辭不過,向倆位麗人微微一笑,請她們入席。王某大悅,喜滋滋地咬著偶像的耳:“偶像,她倆可都是處子啊,是我重金買來的,在下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房間,酒席之後,你就給她們開苞!呵呵!”原來如此啊,王某的葫蘆裡賣的是這玩意啊!看見兩位小美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司馬氏的身旁,小二暗道:好啊,你竟敢揹著我家小姐玩女人,看我回去告訴小姐,我家小姐可不是好惹的,一定有你司馬氏好看的!
於是,趁著司馬氏以及王某不注意,僕人小二溜之乎也了!
“來,來,大家都放鬆點。”看見兩位麗人如此的局謹,王某為其斟上一杯酒水“噥,好生端著,陪我的偶像喝一杯!”
“砰”的一聲,長卿摟著麗人正得意洋洋地痛飲著,屋門砰然開,眾人皆驚,不約而同地向房門望去。
只見文君小姐一身便裝,滿臉盛怒地立在門口,手腕上掛著皇帝玉賜的衣服:“司馬氏,給你我滾出來!”
“啊,姐姐!”一看見文君小姐,司馬不寒而慄,膽怯地推開兩位麗人,吱吱唔地嘟囔道“姐姐,何事?”
“哼,何事?你比誰都清楚。”文君小姐邁步上前,將腕上的衣服嘩地拋在司馬的面前“皚如山上雪,皎如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兩決絕。”
“豁豁!”王某大為驚訝“好文才啊,貴夫人真會捅詞啊。”
“去,沒你的事!”文君小姐瞪了王某一眼,好個王八蛋,我就知道你們到一起準沒好事,這不,教我夫君玩起女人來了!
這可不行,絕對的不行,相如是屬於我的,我拋卻了廉恥,不顧及名聲,好不容易才追到手,所以,司馬必須屬於我,決不能讓任何女人分享他:“你自己不學好,還教壞了相如,以後再找你算帳!”在文君的瞪視和喝斥之下,王某陰沉著大臉龐,敢怒不敢言,兩位麗人很是知趣地退下酒桌,溜出餐廳。
見司馬氏站在一旁始終沉默不語,文君抓過一隻酒杯,自己斟滿,她沒再理會王吉善,衝司馬舉起酒杯,相如苦笑著端起了酒杯:“姐姐,莫要生氣,如不過一時興起,偶爾樂一樂,何必當真呢!”
“樂一樂?”文君衝相如瞪圓了小眼珠“夫君,這種事也可以樂一樂麼?這是兒戲麼?”
“可是,”對於文君的專橫態度,相如頗不滿“姐姐,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啊。娶納妾,乃社會趨勢啊。
莫說如已經是朝廷重臣,即使是平民百姓,哪家的男人不是三六妾啊。今天,如收下朋友送來的女人,有什麼過格的地方麼?”
“司馬氏,既然是這樣,我也不擋你了!”聽罷相如振振有詞的言語,文君好不傷。是啊,相如沒有過格,自己是醋意大發了,女人啊,女人,難道就不能擁有一個男人全部的愛麼?不能擁有,也不要強求,想到此,文君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讓酸澀的淚水湧出眼眶。
美人仰起粉頸,咕嚕嚕地痛飲起來,看得司馬和王某目瞪口呆。飲罷一杯,美人又斟滿一杯,相如伸手奪,文君機地閃向一旁,高舉著酒杯:“今斗酒會,明溝水頭。蹀躞御溝上,溝水東西。”美人手舉酒杯,望著杯內清瑩瑩的酒,不想起那段貧寒的,卻是無比幸福的釀酒生活,傷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著轉。
“過去的生活多麼值得懷念,如果知道有今天,夫君顯貴之後,便納小妾,我們還不如永遠在家裡釀酒。
雖然清貧,卻過得悠然自在,我執爐,夫君添柴,恩恩愛愛,與世無爭,何其快哉!”
“夫人,即出此意,”從文君小姐的淚汪汪的眼神中,相如受到一種空前的執愛,這份執愛是如此的強烈,容不得她人來共享“姐姐,如意已悔,姐姐千萬不能離開如啊!”
“咦咦咦!”飲盡三杯酒,文君鼻子一酸,再也控制不住,縱聲涕起來,王某聳了聳肩,灰溜溜地走開了:“這種女人真是少見,納個小妾也不讓,哼哼!”
“畜生!”文君衝王某的背影恨恨地罵了一句,依然端著酒杯,自言自語:“這種行屍走、酒囊飯袋也能活在世上,悲乎!俗無比,除了原始的發洩,致死也不知什麼是真正的情愛,蠢乎啊!讓我給他做妾,不如讓我去死!唉,我此生只有一願。”說著,美人繼續誦道:“悽悽重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姐姐,如聽明白了,後悔了。”文君的詩句令相如慨萬分:“姐姐,如再無他意,願做姐姐的‘一心人’,白首永不分離!如知錯了,如以後再也不敢生納妾的念頭。姐姐,如將與姐姐終身相守,無論什麼大事小情,都聽姐姐的,姐姐主持家中一切,掌管財務。”
“去!”一聽到這裡,文君小姐一撇小嘴“竹竿何梟梟,魚尾何蓰蓰。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姐姐,如不是那個意思。如是說,無論什麼事情,如都聽姐姐的。”
“唉!”美人又飲習一杯,放下著空酒杯,美人淚眼凝望著窗外,手撫著古琴,深有觸地說道:“華競芳,五凌素,琴尚在御,而新聲代故。錦水有鴛,漢宮有水,彼物而親,嗟世之人兮,瞀於而不悟。”
“謝謝姐姐教誨,如永誌不忘。”司馬搬過古琴,討好地道:“如果姐姐想聽,如現在就彈上一曲!”
“算了吧。”文君小姐手指一撥,一琴絃叭地折斷“朱弦斷,明鏡斷。朝希,芳顏歇。白頭,傷離別。”
“姐姐,你…”司馬怔怔在望著斷絃。文君嘆了口氣,以長輩的身份拍了拍司馬的肩膀:“唉,努力加餐毋念妾。錦水湯湯,與君長訣!”言罷,文君小姐轉身走出餐廳。
司馬扔掉古琴,急切切地尾隨而去。王某站在門口,冷冷地瞅著司馬:“偶像,這是何苦啊,難道天底下的女人都死絕了,沒有她你活不了哇?”
“你懂個什麼!”相如沒有理會王某,看見文君跳上馬車,揚起馬鞭,司馬健步上前,縱身而上。文君淡然而道:“你上來做啥?你知道我去哪啊!”相如與文君並肩而坐:“姐姐,無論你到哪裡,如永遠跟著你!”一首白頭動了風才子,讓司馬相如死心塌地的投入文君的懷抱,直至終老,成為千古佳話。司馬先於文君而去。扣上司馬相如的棺蓋,文君為夫君,同時也是為自己寫下最後的定論:嗟吁夫子兮,稟通儒。
小好學兮,綜群書。縱橫劍技兮,英有譽。尚慕往哲兮,更名相如。落魄遠遊兮,賦子虛。畢爾壯志兮,駟馬高車。憶初好兮,雍容孔都。憐才仰德兮,琴心兩娛。永託為妃兮,不恥當爐。平生淺促兮,命也難扶。長夜思君兮,形影孤。步中庭兮,霜草枯。雁鳴哀哀兮,吾將安如!仰天太息兮,抑鬱不舒。訴此悽惻兮,疇忍聽餘。泉可從兮,願捐其軀。
“婦譜氏”曰:者,齊也,或德或才或貌,必有一相配而後謂齊也。司馬相如此生若不偶識卓文君,則綠綺之弦俱廢。文君不遇相如,芳顏芙麗,後世亦不復有傳頌者。是婦是夫,千秋為偶。風放誕,豈可瑕也!以至今之山東地區,唐謂之相如縣。迄今有相如祠。
相如之後代若此!彼風放誕者得乎哉。文君之為人,放誕風也。女不俠,不豪。俠不放誕風,不豪。
放誕風不姣好,不豪。姣好放誕,所私奔非如相者也,亦不豪。奔相如不家徒四壁,亦不豪。家徒四壁,不親當爐,滌器於市,亦不豪。
親當爐,又不得僮百人,錢百萬,太守郊,縣令負駑,卓王孫、臨邛富人等皆傴僂門下,亦不豪。此所以為放誕風也。文群以身殉相如,相如亦以身殉文君,一琴一誄,已足千古也。
***《百婦譜》之悍婦***大將軍戚繼光,戎馬一生,戰功卓著,抗倭固邊的英雄事蹟早已載於史冊,婦孺皆知,就不必我來多言了。
不過,有一件事情知道的人應該不是很多:讓人無比崇敬的戚大將軍患有一種頑固的疾病…管嚴!
據野史記載,戚公嚴重懼內,並且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情形愈加嚴重,直至跪倒在老婆的腳下,當著眾部將的面,讓戚夫人打了!
怎麼,不信?管你信是不信,且聽我慢慢道來。這位敢打老公的戚夫人,乃戚公的遠房親戚,至於有多遠,從族譜上查找,八代之前便已列為旁支了,用民間的話來說,這顯然已經出了“五符”說白了。
彼此之間基本上沒有什麼親緣關係了,然而,為了攀上戚大將軍的貴族血統,縱使不沾親,也要想方設法帶故,這也是可以理解的,雖然八杆子打不著,十六杆子也能撥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