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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有損赫府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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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桃茸茸閨中閫,葉綠綠時運蹇。花蕊一朵被人摘,殘藤伸進牲口圈。且說赫老爺回絕了一個又一個媒婆,錯過了一個又一個俊俏後生,有什麼辦法呢,誰讓自己的閨女不爭氣。

如此輕率地破了女兒之身。現如今,赫老爺莫說傍大戶、攀高枝,甚至連尋個平平常常的女婿也不敢奢望了。

如此破貨,大婚之夜一旦了馬腳,正如夫人所言,讓婆家休了回來,我這老臉還往哪放啊。

“唉,作孽啊。”每每思念及此,赫老爺便頓足捶:“我賺的黑錢、髒錢太多,也許這便是所謂的報應吧?”

“老爺!”瘦臉媒婆欣然來報:“老爺不是想尋個單純厚道的女婿麼,本婆子手中有一人選,乃王莊的王大憨,不過,此生有些過於單純,除了吃飯睡覺,其它事情一概不想,並且,此生更是厚道的有些傻里傻氣。

雖然有萬貫家私,卻從不與兩個兄弟紛爭,本婆子所瞭解的情況僅此而已,不知老爺意下如何?”

“哦。”從媒婆子的言語裡,明的赫老爺早就聽出來了,乖乖,這哪裡是單純厚道,分明是個傻鬼啊,然而,赫老爺連想也沒想便滿口應承下來:“好啊,此門親事可以考慮,不知王府何意?”

“嘻嘻。”赫老爺如此草率地應承下來,連瘦臉婆子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聽說赫老爺想了解對方的意思,瘦臉婆子忙不迭地回道:“因為王大憨過於單純、厚道,三十幾歲尚未婚娶,為此,王老員外有話在先,如果哪家閨女願意嫁給那王大憨作,不僅可以分得一半的家產,並且。並且…”

“並且什麼啊,你快說啊。”愛財如命的赫老爺眼睛登時雪亮起來,如此說來,我這個破閨女今後的生活便有保障了,瘦臉婆子繼續道:“王員外說,如果有閨女願意嫁給王大憨作,王府不要親家的任何妝奩!嘻嘻。”

“哦。”赫老爺更加心花怒放了,如此說來,既能把破身的閨女甩出手去,又不花一分錢,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好事啊:“好的,好的,老夫完全同意!”閨女的親事有了眉目,赫老爺喜上眉梢之餘,又賞了瘦臉婆子兩錠銀子,同時命管家把赫娜的生時辰寫於紙上,送給瘦臉婆子拿到王府算命、合親去了,而私下裡,赫老爺命心腹的僕人扮成走街串巷的貨郎,以販雜貨為名,去王府打探些情況。

“你快去吧,切記,一定要把王府內外的情況探聽清楚,甚至於祖宗三代也要向街坊鄰里仔細訪問一番,回來如實向我稟報,本老爺必有重賞!”帶著主子的重託,僕人喬裝潛入王各莊,整整探訪了三天,從各個側面、各種管道,基本上把王府的情況給摸清楚了。

於是回府向赫老爺這樣稟報道:“受老爺之託,奴才不敢怠慢,隻身在王各莊轉悠數,基本上獲悉王府的情況。”

“這王家祖上乃朝廷重臣,不過,現在家族內已經無人在朝廷作官了。

也就是說,王氏家族已經破落了,開始吃祖上創下的老本了,王各莊的耕地,十分之七屬於王家,那十分之三亦是王家出賣的,看王家如今的情形,那十分之七的良田,最終都得變賣掉,真乃應了那句古諺,富貴不過三代!”

“哦。”赫老爺對王家的前途並不關切,已經決定把女兒嫁給一個白痴,苟且混過此生算了。

還能指望傻女婿能有什麼出息啊。赫老爺眼前最關注的,當然是王家的門風,其內中的緣故,也就沒有必要贅述了。

於是,赫老爺這樣問僕人道:“這王家的門風如何?為人處世怎麼樣?街坊鄰居們,對王府的評價,如何啊?”

“老爺,你問這個啊,但容奴才喝口涼茶。然後慢慢道來!”放下茶杯,僕人抹了抹嘴,繼續道:“奴才首先向街坊打聽王府的情況,一提及王家,無不搖頭嘆息,眾口一詞均言王家為富不仁,並且缺乏教養。”

“要說王家也乃貴族世家,僅僅過了幾代,名聲怎麼就如此狼籍呢?奴才甚為不解。”

“有人說那王家以吃地租過活,每至年關,王老員外與王老夫人以及兒子分頭出去催討租金,倘有給付不足者,或者給付不及時者,王家人要麼破口大罵,要麼懶在佃戶家裡不走,更有甚者,有人告訴奴才,有一個佃戶因貧病,不起地租,王老員外氣急之下,居然在佃戶的上拉屎!”

“嗨。”奴才的這番說,聽得赫老爺直想嘔吐,這是什麼德行啊,本人也是有錢人,也是債主。

可是,活了大半生,也沒聽說過,討債還有這樣討的啊!赫老爺打斷了奴才的講述:“王家的內部情況如何,你進沒進過王府啊!”

“老爺,別提了!”提及王府內的情況,奴才的臉上更加不屑了:“既然受老爺重託,打探王府的情況,怎能不進入王府呢,不過,奴才一進王府的大門,便覺到很是壓抑。”

“此話何講?”

“說不清楚,反正就是壓抑,你瞅瞅王府內的人吧,主人不像主人,僕人不像僕人。

甚至於兒子居然敢跟老爹對罵,一口一個你媽、你媽的,老爺啊,您說說,這成何體統啊?”

“王老爺有三個兒子,王大憨是長子,是一個十足的大白痴,已經三十多歲了,除了吃飯睡覺其它什麼也不曉得。

次子名號二懶子,乃是個好吃懶作之徒,討點地租回來,除了喝酒便是逛窯子,三子雖然年齡尚小,不過也是劣跡斑斑,大的壞事目前還做不了,在莊內專幹一些偷雞摸狗的營生。”

“因為沒有家教,地租子誰討來誰花用,結果啊,因為分配不均,府內經常吵鬧,鄰居們說,每當吵鬧之時,王府內‘你媽’之聲此起彼伏,徹夜不絕於耳!”

“嗚呼!”赫老爺聞言嘆息道:“如此說來,這哪裡是什麼人家啊,簡直就是牲口圈啊!”

“老爺啊,您算是說對嘍!”僕人湊過面龐,一臉神秘地說:“有些情況,我真不好意思向老爺言明啊。”

“哦。”赫老爺立刻追問道:“我和你雖為主與僕,可是你在府內已經做了二十餘年,彼此早以兄弟相待了,至於某些不中意的話,有必要向我隱瞞嗎?”

“老爺,這事實在難於出口啊!”在赫老爺的問之下,僕人只好將瞭解到的情況和盤托出了。

“報告老爺,奴才走街串巷,只要問及王府的情況,街坊鄰居均出不屑之,喲,那還是人家麼,高牆大院之內儼然圈了一群牲口啊!奴才便困惑了:請問此話怎講啊?你猜鄰居們怎麼說的,王家那個老太爺,不僅在外面偷女人,去窯子裡狂嫖,還喜歡掏灰!”

“啊?”赫老爺大驚失,心中暗道,王家有這等畜牲,本老爺怎麼能把閨女往牲口圈裡扔啊!可是,赫老爺轉念一想,又猶豫起來了,唉,自己的閨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當真想尋個正經人家,誰能要哇?

考慮及此,赫老爺將信將疑地問道:“果真如此麼?是不是鄰居們妒忌王家的田產,背後講人家壞話啊?”

“老爺,開始,奴才也表示過懷疑,可是,聽人家講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讓奴才不能不相信啊,所謂的無風不起啊,咳咳。”僕人乾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鄰居某甲與王府隔壁而住,據他說啊,王家最喜歡半夜裡吵鬧,往往吵得四鄰不安,連覺都睡不成啊,聽那話音,是兒子斥責老爺子!”

“兒子是如何斥責老爺子的啊?”

“鄰居們向我學了,你媽,老不正經,不在你屋內睡覺,半夜三更的溜進我宅內做甚?嗯,他媽的,還爬到我的上來了,抱著我媳婦的腳丫子就啃,啃得我媳婦嗷嗷亂叫。”

“老爺啊!”僕人補充道:“王家父子不但經常吵鬧,吵急了還會動手呢,鄰居某乙告訴奴才,有一次他趕場回來,剛剛走到王府門前,看見王家老太爺手裹著膏藥,一瘸一拐地往門坎裡邁呢,看見王老爺子那個吃力樣,某乙便幫了他一把。”

“看見王老爺子傷得如此嚴重,某乙便關切地問道,老爺子,您這是怎麼搞的啊,讓誰給揍了吧?老太爺慌忙搖頭,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剛剛去郎中那裡包紮一下!

可是,某乙回到家裡時,他老婆告訴他,王家昨天吵了一夜,最後竟然劈哩叭啦地打了起來,那老太爺的傷啊,一定是兒子給揍的!”

“老…爺!”赫老爺正向僕人瞭解王府的情況。

忽然有家丁來報:“王府派人送禮單來嘍!”

“哦。”赫老爺深驚訝,輕聲嘀咕道:“這王家人真夠迫不急耐的。”嘴上這樣嘀咕著,赫老爺心中自有主張,他從王家的僕人手中接過禮單,大致瞅了瞅,然後吩咐家丁道:“給客人看茶,我且與夫人和女兒商量商量去!”赫夫人一百個不允,認為與這樣的人家結親,有損赫府的形象,赫老爺冷冷地言道:“誰不想好啊,所謂水往低處,人向高處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