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還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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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為個子婊爭風吃醋起來了,那個什麼,什麼鐵人說的有道理啊,你跟人家的確不是一個檔次的,你就不要計較了,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啊,我看比臭要飯的強不了哪去,跟他們過招,太掉價了。所以,這個忙,我不能幫你!”大佬不肯幫我打人,我就找地八子,他可不管什麼檔次不檔次,只要給錢,什麼下三爛的事情都幹。
當地八子看見我時,再次用小手指沾著嘴角的唾沫,啟誓發願地保證:小冷不是他告發的。我揮了揮手:“算了,算了,我從來都是以德報怨,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最清楚,今天沒心情跟你談論這個,你能不能給我打個人啊?”
“沒問題。”地八子一聽,小手指立刻停止了搖晃,叭叭地拍著脯“老張,告訴我,打誰啊,他長得什麼樣?嗯,是個賣假票的,天天在火車站晃悠,臉黑的,連鬍子,好,我記住了。
你在家裡聽信吧,我明天就讓這個鐵人住進醫院去!”第二天午後,我像平時一樣,打車去火車與小冷幽會,出租車司機正在收聽通之聲廣播,說是火車站附近發生了氓毆鬥事件,五六個小青年圍攻一箇中年男子,結果令人大吃一驚。
孤身一人的中年男子沉著應戰,將五六個小青年打得四處逃竄,其中兩個傢伙被打得一瘸一拐,結果被聞訊趕來的警察進了警車,警察再去抓中年男子時早已沒有了蹤影。
“他媽的!”我心中暗罵著地八子:“笨蛋,五、六個人摟不倒一個,仗打到這個份上,簡直給省城人丟臉啊!”當我趕到車站時,小冷卻突然失蹤了,小旅館的老太太遞給我一張紙條,展開紙條,裡面還裹著一張存摺。
紙條上書寫著歪歪扭扭的文字,那是小冷驚世賅凡的書法:“張哥,為了大家相安無事,尤其是為了你的安全,我不得不離開你了,離開了省城,跟鐵人去關內討生活,我說服了鐵人。
同時,我也答應了他,跟他過子,否則,他是不會放過你的,因為你找人打了他,卻沒有把他打壞。”
“我這是第一次看見他打架,果然有兩手,五六個人都敵他不過!張哥,經我說服,你雖然打了他,鐵人也不想找你算帳了。
他想跟你做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麼。走江湖的人,更是如此,更應該廣朋友。”
“這張存摺便是鐵人送給你的,如果你不肯要,就替小妹保管著。幹我們這行當的,身上不能帶錢,也不能帶存摺,不知哪天翻車了,全都得沒收,過去的一切都白乾了…”再往下看,嚇得我差點沒跳起來:“張哥,告訴你個秘密,我有了,我懷上了你的孩子…張哥,你是有文化的人,有空的時候,好好想一想,仔細琢磨琢磨,給咱們的孩子啟個好聽的名字,男孩叫什麼,女孩叫什麼…記住沒有啊,千萬別忘了…”我的天啊,我的背脊竄起嗖嗖的冷汗,握著紙條的手掌哆哆發抖。老天爺,我都做了些什麼啊!念及自己的血在一個娼婦的體內結出一個可憐的小生命,我有一種莫名的罪孽,我認為自己對不起這個小孽種。報應,報應啊,這都是尋花問柳的報應!我又想起小冷,一個更加可憐的女人。
為了生活,到處顛簸,想著想著,我的眼前突然模糊起來,唉,這對母子,無著無落,將來可怎麼生活啊。
“張哥,我身子太髒,我太下賤,我配不上你,做情人也配不上,你忘了我吧!我去關內了,總在省城混,會出事的。”
“我們搞來一批關內的票,由兗州站發車。張哥,兗州在哪啊,離咱們這裡有多遠啊,我一點也不知道。你走南闖北,哪都去過,一定知道兗州在哪吧,她是哪個省的吧!張哥,這一離別。
也不知多長時間才能回來,你好生保重,如果我真的能夠回來,小妹便與你聯繫,親的你小冷!”我抹了抹淚珠,痛苦地閉上眼,小冷的音容笑貌再次浮現在腦海:兗州,對她來說,更是一個無比陌生的地方,她在那裡混得怎麼樣了?是不是又“翻車”了?肚裡懷著孩子蹲拘留所?不,不,不能這樣,這太可怕了…“哼,他媽的!”我獨自一人坐在小酒館裡,反覆不停地看著小冷寫給我的信,同時,一瓶一瓶地痛飲著啤酒。
喝得興起,我推開酒瓶:“小冷,我捨不得你,我一定要得到你!我不能讓你再東跑西顛了,將來,我來養活你們母子!我還是有這個能力的!”想起小冷肚子裡的孽種,我再也不能自己,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我搖搖晃晃地來到候車室,買了一張站臺票便混進了站臺,嗚,一列火車恰好進站,我瞪著醉眼:三棵樹…菏澤!嗯,這趟車應該路過兗州,於是,我沒作多想,一步邁上列車,昏昏沉沉地去關內找小冷了!
“兗州車站到嘍!”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列車員一聲長吼,將我從睡夢中驚醒。
“什麼,兗州到了?哎喲,我到站了!”兗州車站安靜地籠罩在凌晨的薄霧之中,我拖著疲憊的身子,昏頭脹腦地徘徊在候車室的大門前,左顧右盼地找尋著小冷的身影。
“張哥!”身後傳來悉的女聲,我轉過身去,小冷佇立在寒風之中,即驚且喜地望著我,眨眼之間,她便撲上前來:“你是什麼時候來的啊,哦,張哥,你想我了!快!”小冷機警地環顧一下四周“快跟我走,如果讓鐵人看見了,就麻煩了,又得打架了!”
“我怕他,我倒要跟他較量較量!”
“張哥,別逞強,你真的打不過他,讓他打壞了,不值得!”左轉右拐,小冷將我領進一家小旅館,我們並肩坐在狹窄的鋪上,我掏出紙條:“小冷,你說的這是真的,你真的有了,有了我的孩子?”
“張哥,難道我還騙你不成!”小冷抓過我的手掌,又起她的衣襟,將手掌按扣在她的小腹上。我輕輕地撫摸一番。
原本平坦的小腹果然膨脹起來了,我絕望地嘆了口氣:“唉,完了,作孽啊!”
“張哥,”小冷不解地抓著我的手掌“你這是什麼意思?嘆什麼氣啊,我已經說過了,孩子由我自己養,不會拖累你的!”
“做掉他(她)!”我以命令的口吻,斷言道:“小冷,如果你是真心地為孩子好,就不要讓他(她)來到這個骯髒的、罪惡的世界中來,把孩子做掉吧。
這個世界有什麼好留戀的?你不覺著活得好累麼?活得好沒體面、好沒尊嚴麼?自己已經將世人羞辱的無立錐之地了,難道還要讓孩子繼續受世人的羞辱麼?把孩子生出來。
世人會用什麼眼光看待他(她)?私生子,小雜種?”
“不,不,我不做!”一貫無比乖順,總是毫無原則地言聽計從的小冷,這一次卻堅定地搖起了腦袋“我要孩子,我一定要孩子,我不能沒有孩子…無論你怎樣說,還是活著好!我就這樣了,破罐子破摔了。
我一定把孩子培養好,我要讓他(她)唸書,受教育,成為體面的人,成為有尊嚴的人!”
“說的容易,你太天真了!”我拽起小冷,生硬地往門外拉扯“走,跟我去醫院,把孩子做掉,不要讓他(她)來世間受罪了!”
“不!”小冷拼盡全力地掙脫著,我們就在狹窄而又陰冷的房間裡嘟嘟噥噥地拽扯起來,混亂之中,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道寒光閃過,我扭頭一看,嚇了一跳:是他?鐵人!
“好小子,你追到這裡來了,呵呵,到了兗州,可不是你逞威風的地方了,看老子好好地修理修理你!”說著,鐵人揮著砍刀,咬牙切齒地向我撲來。
我鬆開小冷,絕望地驚呼起來:“救命啊,殺人啦!”
“喂,先生,先生!”酒館的小服務員溫和地搖著我的手臂,將我從夢中喚醒“先生,醒一醒,想睡覺,到旅店去睡,請把帳結了,我們要關門了!”我吃力地站起身來,付過酒帳,昏頭脹腦地走出小酒館,徘徊在空蕩蕩的車站廣場裡。在這以後,我又去了幾趟火車站。從漢的口中,我大致瞭解到這樣一些情況:小冷在關內又翻了幾次車,後來,小冷果然生了一個孩子,是個白的女嬰。小冷以女嬰做為掩護,繼續她的販賣假票的生涯。
並且時來運轉,再也不隔三差五地翻車了,再後來,有位站街女告訴我,小冷做大買賣了,倒騰起白粉了,發財了,在郊區購置了一棟別墅,最後,小冷又翻車了,鐵人住進了大牢,小冷雖然意外地漏網了,卻受到全國通緝。
從此以後,是死,是活,還是被擒,小冷便什麼訊息也沒有了!
“婦譜氏”曰:種地不能持家餬口,更奢談安居樂業。
進城做小生意何其艱辛,不僅受地痞無賴的欺侮,還有永遠也不完的稅費,最終更是家破人散。
出賣體,自身條件又太差,氣質方面就不用說了,因缺乏營養,長得又幹又瘦,誰願意嫖啊?怎麼辦,為了活命,只好做最下賤的事情,整天給男人雞巴,任嫖客肆意凌辱,即使這樣,還是不行,又被收進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