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孫子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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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知道愁呢?是啊,一想起夢媛懷孕這檔子事,我的心便擰成一團亂麻,並且,隨著小騷貨肚子一天緊似一天地膨脹起來,心中這團緊擰著的亂麻也更加凌亂不堪起來,怎麼辦?我悄悄地摸了摸夢媛已經明顯隆起的肚皮。
拿不出來錢來,這小騷×便不肯墜胎,而這樣拖延下去,她的肚子越大,我的麻煩越多,一旦把孩子生下來,我更將無法應對了!我不僅要承擔鉅額的養育費,還要面臨家庭破裂的危險。
而後者才是我最為懼怕的,我可不想離婚!既然不想離婚,又拿出不錢來,身旁這位懷上自己孩子的小娘們又如何發落呢?幹掉她!此念即出,我的身子不住的猛一泠。
怎麼?老張,你想殺人?殺人是要償命的啊!可是,我暗暗嘀咕,我拿不出錢來滿足她,她又不肯打胎。
而我又不想承擔撫養責任,不幹掉她,我便再也沒有其它的選擇了,除非想把事情鬧得一塌糊塗,不可收拾,為了收拾好殘局,我只能幹掉這個小娘們。哼,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想到此,我狠了狠心,毅然爬起身來,雙臂悄悄地伸向夢媛,兩隻手掌扣住小娘們的粉頸,掐死她,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回到南方去!我的手掌扣住小娘們的脖子,正發力,驀地,眼前油然浮現可怕的一幕。
夢媛被我害死在屬於我自己的房子裡,警察順藤摸瓜,非常松易地便將我抓獲歸案了,然後,警察又將我從南方押回到東北伏法,一紙判決書無情地宣告了我的死亡。
待我用完最後一頓晚餐,我被警察吆三喝四的拽上警車,押赴刑場。我被五花大綁的架在敞蓬卡車上,臨死之前,還要遊街示從,望著悉的大街小巷,望著黑壓壓的人群,我仰天長嘆,媽媽,您也來看看吧,您的大孝子,今天可真出了大名啊!望著車下用異樣的目光注視著我的人們,我將脖頸頑強的梗起,模仿著革命烈士就義前的那一刻,而內心卻是極其絕望地嚷嚷起來:“瞅什麼瞅?人生自古誰無死?再過二十年,老子還是一條好漢!”
“喊什麼喊!”押解我的警察嚴厲地警告:“再喊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在一片嘈雜聲中,終於來到了刑場。下得車來,身後的警察冷丁飛起一腳,將毫無準備的我咕咚一聲踹倒在地。我埋著頭,無神的雙眼絕望地向各處角落撇視而去。
但見刑場四周聚集著黑壓壓的人群,正嘰嘰喳喳地指點著我。我豎起耳朵,尚未聽清他們在說我些什麼話。
只聽一聲怦的悶響,我的後腦似乎被什麼器物重重地擊打一下,再後來的事情,我便什麼也不知道,但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來,我將腦殼迸裂,白森森的腦漿濺得滿地皆是。
然後,像條死狗般地向前撲倒在地。我那受到極端驚嚇的魂靈,哇哇驚呼著,一路嗚咽地飛向九霄雲外去了!
多少年來,死刑犯都是這樣結束自己生命的!啊,太可怕了,太悲慘了,同時,也太狼狽了!
不,不,人固有一死,而我絕不想以這樣的方式終結自己!不能,我不能這樣死去!想起那可怕而又狼狽的死相,我再也沒有勇氣行殺人之惡舉,我縮回手來,心中更加煩惱了,可是,不殺死她,這小騷貨的肚子可怎麼辦啊?有了。
我突然靈機一動,把她掐死在我的家裡,我絕對逃脫不了干係,不用說別人,地八子便會檢舉我,而把夢媛領到別的地方去,趁其不備,冷丁下手,倘能僥倖,便萬事大吉了!
那麼,領她去什麼地方,下手才最為理想呢?我思忖了片刻,領這個小騷貨旅遊去,要麼是泰山、要麼是黃山、要麼是華山、要麼是峨嵋山、要麼是張家界,我將把夢媛領到風光最為綺麗。
當然,也是地勢最為險要的地方。當她站在懸崖絕壁之上,正興奮無比地欣賞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造化時,我端著相機,以給她拍照留念為籍口,令她變換各種姿態,而我頻頻地表示不滿,甚至走到她的面前,幫助她擺出種種騷姿,然後,我見四周終於空無一人了。
我的手突然向前伸展而去,只聽夢媛一聲驚叫,整個身體尤如一片眇小的樹葉,隨風飄向萬丈深淵,登時碎得血橫飛、粉身碎骨,最後,甚至連屍首都找不到了,要麼滾進湍急的溪水裡,順而下的漂到千里之外了。
要麼被食腐的獸類撕光啄盡了,僅存一堆森森白骨,即使警察想破案,也無從下手了“老公!”就在我思忖著如何解決這個小騷貨時,夢媛突然睜開了眼睛,還是像往常那樣,柔媚地問我道:“你是什麼時候醒的啊,你想什麼呢?”我嘆了口氣:“想錢唄,我早就醒了,挖空心思地想著錢的辦法!”
“辦法想出來了麼?”
“想出來了。”我殺人的決心以定,便信口胡謅道:“想來想去,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回到南方,找老爸錢去。”夢媛聞言,不滿地沉下臉來:“怎麼,你想溜,沒門,我死也不放你走。”
“我哪裡想溜啊,我是給你錢去啊!”
“你少來這套!”夢媛道:“讓你去了南方,就彷彿把魚兒放入了大海,我的鉤子再長,恐怕也鉤不住你了,我不讓你走,我死也不讓你走!”我雙手一攤:“不讓我走,難道讓我著天躺在上,指望著從天棚上掉下鈔票來?”為了讓小騷貨主動跟我去南方,我慫恿道:“小媛,如果你信不過我,你可以跟我同去啊,一來,拜訪我的老爸,我老爸看見你這樣的漂亮,沒準他老人家一高興,就認你為兒媳婦了。
我老爸雖然很正統,卻有一個最大的病,只要他得意的人,無論是什麼,都捨得拿出來!二來,可以觀賞一下沿途的風光,豈不快哉?”我這一番話,還真把個小騷貨給說動了心,忙不迭地起了,心地梳洗化妝起來,看著她那極其認真的樣子,我心中暗道,他媽的,不用你臭美,明天,最多不會超過後天,你便死無葬身之地了!收拾停當,我們雙雙來到火車站的售票大廳,我令夢媛坐在椅子上等著我,我則排隊購票去了,良久。
當我握著兩張車票擠出人群時,但見夢媛雙手按在雙膝上,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望著她那姣好的面龐,我突然有些與心不忍了,我悄然無聲地坐到小娘們的身旁。
夢媛轉過身來,很會撒嬌地將腦袋搭在我的肩上:“老公,第一站,去哪裡玩啊?”
“泰山!”我隨口答道。夢媛幸福地笑了笑,我則以開玩笑的口吻道:“小媛啊,跟一個不知底的人出門,不怕我把你拐賣了?”
“不怕。”夢媛平靜地言道:“賣就賣了吧,找個有飯吃的地方更好!”
“不怕我害了你麼?”
“不怕。”夢媛接下來的話,令我心頭一顫:“是拐是害,聽憑命運的安排吧!”聊著聊著,便到了檢票的時間。我們一前一後的通過檢票口,坐在車廂裡,我們繼續不著邊際地聊來聊去。
不知不覺之間,火車便進入了遼寧省境內,車廂裡的乘客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悉的、卻是苦澀的海蠣子味的鄉音,響徹整個車廂。夢媛嘎然中斷了與我的閒聊。
一會欠起股,向車廂後面望去:“老公,聽那個人說話的聲音,怎麼像我二叔啊!”一會又抬起身子向車廂前方瞅去:“老公,那個女人的話音,與我三嬸一模一樣,啊,到家鄉了。”
“怎麼?”望著夢媛喜滋滋的面龐,我不解地問道:“遼寧是你的故鄉?”
“當然。”夢媛的回答,讓我們之間突然產生了親近:“我家祖籍遼陽,現在,我的姥姥還在遼陽生活呢!”
“哦。”我眼前一亮:“我家也是遼陽人,請問,你家在遼陽什麼地方?”
“佟二堡!”
“我家是劉二堡!”聽著悉的親切的鄉音,望著窗外更加悉的大地,我突然想起了老,老人家不僅勞累了一生,也奔波了一世,歷經三個朝代,可謂見多識廣,我為何不下車去故鄉探訪老,讓她老人家給我想個辦法,或者出個主意,如何把小娘們的事情給化解了。
想到此,我衝老鄉建議道:“小媛啊,既然到了故鄉,咱們為何不下車回家看看呢!”
“行啊。”夢媛快地應承了,於是,當火車停靠在遼陽車站時,我們當真下了火車,僱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我的老家而去。
進得家門,看見我領回來一個陌生的、妖冶的年輕女人,臉上登時泛起怒,不容分說地將我拽到一旁。在嚴厲而又慈祥的目光下,我乖乖地待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最後,我可憐兮兮地央求給我指引一條出路。鬆開我的衣領:“這算什麼大不了的事,莫怕,看的。”說完,走向廳房,轟走了前來看我熱鬧的叔叔、姑姑、堂弟、堂妹以及左鄰居右舍們:“走吧,走吧,這什麼好看的,又不是新媳婦。”然後,坐在夢媛的對面,表情嚴肅地說道:“你和我孫子的事情,我全都瞭解了,我孫子不正經,這我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吶?誰讓我們家的祖墳沒埋正呢!不過,男人風一些也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