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一面自欣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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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夢媛毫不猶豫地端起酒杯,隔著餐桌,非常親切地與我碰過了玻璃杯,然後,粉頸稍微一仰,一杯白酒又輕輕鬆鬆地灌進了肚子裡。我大駭,呆呆地、長久地望著夢媛。
乖乖,真是好酒量啊,看起來,我非但不能把她灌醉,沒準還得讓她把我灌死吶!夢媛抹了一把紅通通的珠,手指著我懸在半空的酒杯,笑地盯著我。
地八子催促我道:“瞅啥呢?傻了,快乾啊,頭一次與小媛喝酒,千萬可別給咱哥們丟臉啊!”在地八子的兩頭挑唆之下,我很快乾掉杯中的白酒,夢媛見狀,也抓過一瓶白酒,如法炮製地分成三份。
然後,站起身來,端著酒杯,和顏悅地衝我道:“張哥,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張哥好酒量,老妹再敬張哥一杯,來,張哥,乾一杯!”說著,夢媛咕嚕一聲,將第三杯白酒灌進肚子裡,我此時真的傻眼了,駭絕了。
一個婦少,在十餘分鐘之內,能夠如此灑脫地喝掉整整一斤的烈白酒,真乃奇女子也!
“張哥,怎麼了?”看見我端著酒杯,長久地發呆,夢媛將喝盡的酒杯在我的眼前晃了晃:“喝啊,咋不喝了!”
“老張!”地八子在一旁慫恿道:“別耍賴,喝…”
“好厲害,真看不出來。”在地八子的催促下,在夢媛的注視下,我脖子一仰,將第三杯白酒灌進了肚子裡,霎時,我到眼前星光燦爛,身體也漸漸地失去了平衡。
對面的夢媛依然笑地往玻璃杯裡注白酒:“張哥,來,再來一杯,這一杯不幹了,慢慢的喝,就著菜喝,張哥,您喜歡哪道菜啊,來,小妹給你夾了。張哥,你張嘴啊!”
“不,不!”由於喝得太急,酒在肚子裡翻江倒海起來,我預自己將會堅持不住,並且很有可能會當場出醜。於是,我一把推開夢媛伸到嘴邊的筷子,筷子上夾著的肥片,剌得我幾嘔吐。
“不喝了,我要去洗手間!”說完,我頭也不回到跑出包房,直奔洗手間而去,進得門來,我將洗手間的房門緊緊地鎖死,雙手按著座便池,嘴巴一咧,嘩嘩嘩地狂嘔起來。
數分鐘後,我漱了漱口腔,抹了抹鱉悶出來的淚珠,搖搖晃晃地返回包房,剛一推開房門,但見夢媛緊貼在地八子的身旁,親熱異常地敘談著,看那親密無間的樣子,活像一對剛剛搭上勾的姘頭。
見我進得屋來,夢媛慌忙收起笑臉,從地八子的身旁閃開。地八子則以嘲笑的口吻問我道:“老張,沒事吧,還能不能再喝點了?”
“不喝了。”我擺了擺手,我心罵道的,好個地八子,你可真會捉人啊,夢媛有如此大的酒量,你因何不預先透給我?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看見夢媛與地八子如此親近,我醋意大發:“走,不喝了,今天不妥了,掉鏈子了!”說完,我轉身走出包房,蹬蹬蹬地跑下樓去。
我推開酒店門前的防寒簾,一步邁出酒店的大門,晚風嗖嗖地猛撲過來,我打了一個冷戰,頭腦稍微清醒一些。不好,我把皮大衣忘在包房裡了!我轉身正邁進酒店的大門,地八子與夢媛雙雙走了出來。
地八子將我的皮大衣披到我的肩上,夢媛則叫來一輛出租車。坐在出租車上,我依然惦記著貴重的皮大衣,示意地八子將皮大衣從後面傳過來。
地八子在黑暗中摸索了一番,將一樣東西從座椅後面了過來:“給你!”我接過那樣東西。
覺輕飄飄、且髒乎乎的,藉著車外的光亮,我眨著血紅的眼睛一瞧,哪裡是什麼皮大衣,分明是一件破爛的、油漬漬的棉大衣。
我忿然罵道:“他媽的,地八子,你是怎麼搞的,我的皮大衣呢?”
“哎呀!”地八子故作驚訝地嚷了起來:“我拿錯了,我喝多了,走!”地八子示意出租車返回酒店,去找我的皮大衣。
可是,店員一再聲稱,並沒有看見什麼皮大衣,而地八子則堅持是店員偷了皮大衣,一時間,酒店大里吵得不可開。
我站在一旁,望著地八子與店員理論,我突然想起了果戈理的一篇小說《外套》,我心頭油然一顫,我的大衣丟得如此蹊蹺,甚至與《外套》有相似之處。
如此說來,我今後的遭遇,是否與《外套》裡面的主人公一樣呢?一種不祥之兆襲上心頭,知皮大衣是否能夠尋得回來,且聽下回分解。***且說我在地八子的授意之下,躍躍試地想把夢媛灌醉,然後隨心所地狂幹一番,誰知那個小娘們卻有著超人的酒量,一鼓作氣地連幹三杯之後,竟將我灌得哇哇狂嘔。
我預大事不妙,不敢再盲目逞強,只好中途敗下陣來。誰知出得酒店來,卻忘記了穿上心愛的皮大衣。
當我稍微清醒後,向地八子索要皮大衣時,地八子遞給我的則是一件又髒又舊的,泛著廚房氣味的破上衣,盛怒之下,我將地八子大罵一通。
地八子返回酒店與店員理論,無果。看見酒店裡吵得不亦樂乎,我悄悄地溜了出來,給一位走黑道的老同學打了一個電話。聽罷我的介紹,老同學笑了:“這事也太小了,實在沒有必要出手啊。”老同學真誠地告知我:“人家一個諾大的酒店,如果真的揀到你皮大衣,絕對不會隱藏起來不給你的,店員也不敢這樣做,這事完全出在地八子身上,他以為你的大衣口袋裡一定有錢,所以,來個調包計,把皮大衣換成了破上衣。”末了,老同學安我道:“哥們,不就是一件衣服麼?算了吧,你就認倒黴吧。”我怏怏地回到家裡,地八子反覆不停地給我電話,我要麼不接,要麼破口大罵,無論地八子如何解釋,我依然大罵不止,直至罵得口乾舌燥,我方才扔掉手機,一股坐到上。
驀地,股下面不知壓著了什麼,我欠起股一看,好麼,原來是夢媛的布鞋。我挪了一下股,順手拿起一隻布鞋,不睹物思人。夢媛那高挑的身材、豐滿的體態、修長的大腿、姣好的芳顏、白晰的肌膚、尤其是那雙誘人的大子,歷歷浮現在我朦朦朧朧的醉眼之前。
“她媽的,好個小騷×,你可饞死我嘍!”突然,一種他念從我的眼前一閃而過。小騷×長得的確繚人魂魄,不過,那雙妖眼也夠門啊,我的大衣會不會是她調的包呢?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手機又他媽的吵鬧起來。
我拿在手裡,正開口大罵,裡面卻傳來女柔和的語音:“張哥,你在哪呢?別上火了,過來啊,我請客!”聽著夢媛在手機裡的呼喚,望著眼前的布鞋。
儘管意識中對夢媛充滿猜疑,而一顆永不安份的之心又按奈不住了,她媽的,偷就偷了吧,既然讓我去,我為何不去呢?老子找準機會,一定狠狠地她一頓,以報丟失皮大衣之仇!
放下手機,望著上的布鞋,彷彿是一對誘人的魚鉤,儘管預知前程不妙,可餐的秀還是饞得我重新找來一件上衣,穿在身上,意無返顧地找夢媛去也:“小娘們,我這就去,我這就你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帶著狂幹夢媛的念頭,乘著夜,我匆匆趕到約定地點,進得餐廳門口,夢媛果然坐在一張餐桌旁,靜靜地等待著,不過,地八子也在場。一看見他,我的怒氣就不打一處來。我面帶怒地走向餐桌,與地八子連個招呼也沒打,便坐在夢媛的對面。
地八子仍舊喋喋不休地解釋著,力圖將自己洗脫個一乾二淨,並且,一邊嘟噥著,一邊指著頭頂的電燈,發誓道:“老張,如果是我偷的,我出門就讓車輾死!”
“哼!”我撇了撇嘴:“誰能相信你的誓言啊?跟你混了這麼多年,你一厥股,我便知道你想拉什麼屎,你每幹一件缺德事,都是這樣發誓的,你啊,早就應該讓汽車輾死一百次了!”
“嘿嘿。”夢媛聽罷,忍不住地笑了起來,然後,推了地八子一把:“你少說兩句吧,明天報告派出所,經…官!”夢媛又轉向我:“別上火了,老妹請你喝酒,大衣的事,明天通過派出所來解決!”
“對!”地八子附和道:“酒店若是不給,我就天天去鬧,看他的酒店還開不開!”在夢媛的勸說下,我悶悶不樂地喝了幾杯啤酒。
然後,藉故去廁所,悄悄地來到巴臺結單,而巴臺小姐則告知我:“那位女士已經把貳佰元錢押在這裡了,足夠結單的了!”豁,聽了巴臺小姐的話,我對夢媛登時肅然起敬了,看起來,小娘們是個社會人啊,人際往上蠻是開通的啊!走出餐廳,夢媛主動提出找一家浴池,洗個澡。
而真正的用意,我當然心知肚明瞭,於是,繞過幾條大街,我們來到一家新近開業的閒休會館,夢媛安排地八子在一樓洗浴、拔罐、按腳,然後,主動挽起我的手臂:“張哥,走,上樓休息一會吧!”來到二樓,我簡單地衝個澡,滿懷念地走進預定好的包間,推開房門,屋內空無一人,我擰開電燈,坐在潔淨的鋪上,紅通通的面龐衝著鏡子,一面自我欣賞著,一面思忖著如何收拾夢媛,這個繚人的小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