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看這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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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轉轉的話提醒了胖娘們，她鬆開窈孃的臉蛋，肥手掌探進小女孩的褲襠，死死地揪住窈娘大腿內側的白:“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哎…呀，媽…媽！”劇烈的痛楚使窈娘癱坐在地，小手拼命地推搡著鐵鉗般的手掌，嬌弱的身子可憐兮兮地搐著，一聲一聲地唉嘆著，冒火的雙眼冷漠地視著胖娘們“哎…呀，媽…媽！”

“啊！”掐著掐著，胖娘們不發出了一聲由衷的長嘆，肥實的身子嘎然一抖，產生一種不可捉摸的快意，卻令人無比惋惜地一閃而過了。

為了重新獲得這種快意，胖娘們的手掌在小女孩的大腿內側不停地摸索著，掐擰著。小女孩那不屈的，低沉的，也是充滿哀怨的泣聲，連胡轉轉都聽不進去了。

他抬起腳來，輕輕地踢著胖娘們的股:“算了，算了，別逞威風了，大腿也不能掐起來沒完啊，一旦落了病，走路一瘸一拐的，更麻煩了，更沒人要了，豈不臭在家裡，吃一輩子閒飯！”

“起來，給老孃幹活去。”瞭解到丈夫不準過份地待小女孩，胖娘們只好出手來，揪著小姑娘的耳朵來到菜園裡，命窈娘摘除園中的雜草。

小姑娘無比敵視地撇了胖娘們一眼，強忍著大腿內側的疼痛，吃力地蹲下身來，便埋頭在菜園裡幹了起來，半晌，當胖娘們再去園內巡視時，不又氣得暴跳如雷，只見園內的雜草依然茁壯生長著。

而尚未成的蔬秧卻被窈娘悉數拔除，齊唰唰地橫屍壟頭。無助的小姑娘以這種方式抗議著胖娘們的待，同時，她默默地坐在壟溝頭，靜候著胖娘們的繼續待。

“這個死丫頭，好個害人，不學無術，專門能禍害人，看我揍死你！”胖娘們掄起鋤頭便向窈娘撲去，小姑娘也不躲閃，也不反抗，直怔怔的坐在地上，高昂著脯，異常平靜地等待著鋤頭砸碎自己的腦袋，從而結束悲苦的小生命。

“豁！”堅強的、誓死如歸的小姑娘震憾了胖娘們，掄到半空的鋤頭嘎然止住。

“你不怕死，我還捨不得吶，老孃還指望你出錢呢！”說完，胖娘們扔掉鋤頭，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窈娘賭氣般地坐在壟埂上，手心撫著土中的小草:小草啊，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拔除你麼？我好可憐你啊，我好同情你啊！小姑娘鼻子一酸:可是，有誰可憐我啊，有誰同情我啊，我的命運甚至還不如一棵小草，我是一個奴婢，身份低微而又卑賤，在這人世間，我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鳥兒的凋秋打斷了窈孃的沉思，一群小麻雀歡聚在樹枝上，或是快樂地談著，或是自由自在地飛翔著，小姑娘仰起掛滿淚痕的小臉蛋，手掌託著腮:多麼幸福的小鳥啊，我好羨慕你們啊，我何時才能擺脫這對狗男女的束縛，逃出這個充滿惡臭，令人窒息的牢籠，像樹上的小鳥那樣，自由翱翔呢？

“呶！”胖娘們再次返回菜園內，將一碗米飯到窈孃的小手裡“吃吧，吃吧，沒用的東西，白吃飯不幹活的傢伙！”捧著熱氣騰騰的米飯，窈娘鼻子一酸，淚水模糊了雙眼:我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啊，我就是那欄圈裡豢養的畜生，豬養肥了，一刀宰掉。我養大了，賣給有錢人家做小老婆，從此成為財主老爺的玩物。

想到此，窈娘將碗中的米飯丟內壟溝，悄悄地溜回臥室，平展展地躺在鋪上，開始絕食了:我就是餓死，也不給人做小老婆！漸漸地，飢餓、痛楚、困頓同時襲來，窈孃的神志恍惚了。

閉上淚水漣漣的雙眼，小姑娘的腦袋海里立刻浮現出一個美麗的、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童話世界:舉目望去，但見綠樹蔥蔥，花繁草盛，溪水潺潺，花枝招展的鳥兒在樹梢上唱著情歌。

抓耳撓腮的小猴子戲著追逐自己的情哥哥。一對熱戀中的魚兒突然躍出溪水，雙尾極為配合地點划著水面，跳起了雙人水上芭蕾。

這裡沒有官府，沒有拍賣場，沒有人販子，沒有冷漠的市儈小人，也沒有打罵，沒有役使，更沒有待，這裡是快樂的大花園，窈娘置身其間，如入仙境。

“小姐，你從何而來啊！”身後傳來輕聲的問候，窈娘回過頭來，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男生，面帶微笑地站在花叢之中，小姑娘回以淡然的一笑，想起自己可憐而又可悲，又極為可賤的身世。

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作答，小臉蛋鱉得又紅又脹:“我，我…”男生熱切地注視著窈娘，看得小姑娘好難為情，卻又不願離開，男生的身上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引力，即讓窈娘心曠神怡，又讓小姑娘心神不定，到底是什麼呢，如此的引人，小姑娘當然說不清楚了！

“呶。”男生伸過手遞過一隻鮮香溢的疏果“吃個果子解解渴吧！”

“不要，我不吃，謝謝！”在男生面前，窈娘本的倔強蕩然無存了，她是如此的懦弱，如此的乖順，如此的羞澀，連自己都頗為不解。

雖然低垂著腦袋，小姑娘還是覺到男生正向自己這邊靠近過來，天生的羞澀令小姑娘轉過身去。

雖然不是出於情願，還是要裝模作樣地躲閃躲閃啊，就像那隻小猴子假意躲閃情人的追逐一樣！

“哎喲！”也許是動作過於急促，也許是心事重重，猛一轉身，小姑娘的脯刮到草叢上，一條看似細的草葉，扎進小姑娘的衣服裡，再恰當不過地捅進小姑娘尚未發育的頭裡。

一絲劇通傳遍周身，窈娘驚訝萬狀地大叫起來，再回頭找尋男生幫忙，眼前卻是一片的漆黑，哪裡還有什麼童話世界，哪裡還有什麼男生，一切都是虛無、夢幻的，只有小頭的疼痛是實實在在的。

“哎喲，哎喲，哎喲…”一番喊叫，同時又蹬又踹，窈娘終於睜開了眼睛。令她大吃一驚的，胖娘們不知何時進得屋來，坐在她的身旁，解開自己的衣服，正用一黑的豬鬃扎捅著自己粉的小頭。

窈娘嚇出一身冷汗，一咕碌坐起身來，胖娘們捻著手指間的豬鬃，窈娘真切地看見，豬鬃的端頭沾有絲絲的血漬。胖娘們似乎得到了某種滿足:“呵，小丫頭片子，如果你再敢糟踏糧食，老孃我還有許多辦法教訓你！”＊＊＊胡轉轉說的不假:有苗不愁長！幾番夏秋冬，幾度寒來暑往，在胖娘們不擇手段的待之下，小窈娘成長為大窈娘了，尤如一朵倍受摧殘的鮮花，雖然傷痕累累，卻又傲然立。

正如老秀才所預見的，大窈娘出落得身材高佻，楊柳細，果然是分外窈窕啊！不愧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窈娘什麼都變了，膚變了，臉蛋變了，聲音變了，身變了…只有一樣沒變，並且永遠也不會改變…堅強不屈的格！

大窈娘堅強的格不但絲毫沒有改變，似乎比女童時代的小窈娘，更加堅強了！看著這花朵般的小美人，望著那白的小臉蛋，胡轉轉夫婦彷彿看見了白花花的銀子。窈孃的周身發散著誘人的體香。

而這對惡毒的狗男女聞到的卻銅板的腐臭味。啊！胡轉轉一聲長嘆，慨萬分:“真不容易啊，等了好些年，我終於看見了希望，聞到了錢味！”

“告訴你，”一提到錢，胖娘們立馬神抖擻“賣出來錢，必須分老孃一半。這些年來，為了培養她，為了照顧她，耗費了老孃多少寶貴的時間啊，耽誤老孃玩了多少次麻雀啊，讓老孃少贏了多少銅板啊！”聽著這對狗男女的議論聲，窈娘預到平靜的生活即將結束，更加屈辱的子就要開始了。

自己將被胡轉轉夫婦像牲口一樣賣掉，鬼知道會成為何人的掌中玩物。姑娘大了，什麼事情都曉得了，夢也更多了，姑娘的心裡充滿了幻想，最大的幻想是掙脫這牢獄般的生活，與心目中的愛讀書的男生過平淡無奇的子，我耕織，他讀書，企盼著有朝一考取功名。於是，為了早將鮮、水靈靈的窈娘便成白花花、響叮叮的銀子，胡轉轉又滿世界地轉起來。

他走東家竄西家，給窈娘找尋合適的買主。

“窈娘，客人來嘍，出門見客啊！”功夫不負苦心人，整整磨了一雙鞋底兒，胡轉轉終於攬到一個買主。進得門來，胡轉轉便大聲小氣地喊叫起來。

讓窈娘梳洗打扮，出來見客，也就是像商品一樣，站在客人面前，任其橫挑眉豎挑眼。窈娘倚在邊，正不著邊際地幻想著。

每當想起心目中的愛讀書的男生，姣美的面龐便會綻開幸福的微笑，聽見胡轉轉的嚷嚷聲，姑娘當然不情願，又上來了倔強勁，執意不肯出門見客。

胖娘們想錢心切，便像抓豬似地，連推帶搡，又拖又拽，將窈娘拖拽到買主面前，末了，呼呼大著，嘴裡噴著臭氣，像牲口販子似地拍打著窈孃的身:“老爺，你看，這臉蛋，這身板，絕對是上等的好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