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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罵來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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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爸爸還是堅持騎車上下班…”

“可是,既然是騎車,也應該買輛不錯的啊!”

“爸爸說他騎習慣了,以前換了幾次,都不順手,所以,爸爸只好騎這輛破車。你知道麼,這輛車的年齡有多大麼?”

“不曉得。”

“這輛車的年齡好像跟uncle差不多吧!嘻嘻。”

“…”

“阿花!”我與小姑娘談得正歡,房門外突然響起服裝廠老闆嚴厲的話音:“你快出來,不要打擾客人!”

“哎,爸爸,我這就出去了!”阿花很是勉強地站起身來:“uncle,我很愛跟你聊天,你這個人很有趣,可是爸爸不讓,我只好走了!”

“再見。”我也有些戀戀不捨。臨出門前,小姑娘向我伸過手來:“uncle,咱們拉拉手,可以麼!”

“好哇。”我欣然伸過手去,輕輕地握住阿花小巧的細手:“再見!”修破腳踏車的大老闆真實的意思我很清楚,不願意讓自己年少無知的女兒與我接近,而強烈的好奇心則讓我走出房間,與阿花爸爸接近,我準備找個籍口,與騎破腳踏車上下班的大老闆談些什麼。

當我繞過走廊,走過廳堂,來到廚間時,阿花爸正在用餐,我悄然無聲地湊近餐桌,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描視著阿花爸的飯菜。

哇,擁有近千工人的大老闆不僅捨不得花錢買汽車、養汽車,飲食上亦簡單的緊啊,餐桌上僅有兩盤我不認識的,更叫不名字來的蔬菜和一碗清湯。

阿花爸發現我在注視他,嚥下一口湯後,主動問我道:“聽老闆說話,應該是東北人吧?”

“是的。”我應承一聲。阿花爸放下湯碗,一邊擦嘴一邊言道:“老闆,我說話你不要介意,你們東北人很野蠻啊,不講道理!”

“此話怎講?”我茫然地注視著阿花爸。大老闆站起身來,慢地走向灶臺,順手拿起一把鈑手,緩緩地蹲下去,又開始擺他的破車了:“你們東北人在我的廠子裡定了一批服裝,我按約把貨發了過去。

可是,他們至今也不給我貨錢,我派人去討,不僅沒討回來,人還給打個半死!”

“大老闆!”我喃喃道:“你總不能以偏概全。

你一個人被東北人騙了,總不能把所有東北人都一子打死…全是騙子啊!”阿花爸轉過身子,再也懶得與我談了。

我怏怏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剛剛躺下,阿英又像幽靈似地飄進屋來,躡手躡腳在走到邊:“老闆,還想不想打了?”

“不。”我搖了搖頭:“沒心情!”

“為什麼?”

“溫州人對東北人充滿了成見,影響了老子的心情…”

“算了吧,你這是藉口。”聰明的阿英豈肯相信我的解釋:“老闆,我知道您是玩夠我了,不過沒關係,我可以給你介紹新的小姐啊,你想不想要啊?”

“呵呵!”我瞟了一眼阿英:“你收多少介紹費啊?”

“介紹費不用你出!”阿英道:“小姐之間互相介紹客人,介紹費當然也是小姐們之間的事情嘍,呵呵,老闆,來一個吧,保證漂亮,相不中您可以不做!誰又沒有強迫您…”

“阿…英!”賺錢心切的阿英正在拉皮條,老闆娘又在廳堂裡嚷嚷起來:“來客人了,快出來登記啊!”

“婦譜氏”曰:無論是街頭的拾荒者、擦鞋人,還是旅店的老闆娘以及服務員阿英,也不論她們選擇什麼方式去賺錢,她們都是勤勞的女人,老闆娘固然讓人敬佩,阿英也不應該受到鄙夷。

不過,我真誠希望,這些勤勞的女人們在賺錢之餘,也要學會享受生活哦,比竟生命只有一次啊!***《百婦譜》之潑婦***丫蛋叉街中站,七鄰八舍全罵遍。伶牙傷人似鋒刃,利齒穿心如毒箭。挑肥揀瘦爭錙銖,明知有錯不聽勸。家資萬貫無人聘,一堆臭要朽爛。

丫蛋是的鄰居,為人尖酸刻薄,往往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雞蒜皮的小事便與人大吵大嚷、毫不相讓,每當此時,只見丫蛋兩手叉著,口腔裡那條細滑的紅舌頭極為靈的上下紛飛,直看得人眼花繚亂,同時。

隨著雙翻動,詛咒人的、挖苦人的、嘲笑人的、謾罵人的話語尤如機關槍掃,突突突地噴向四鄰居八舍。那子彈般的話語在有效的程內,要有尖酸有多尖酸。要多惡毒有多惡毒。

要多下有多下,直聽得大老爺們臉上泛起會心的相。老孃們相視而笑。大姑娘似懂非懂。小媳婦掩面而跑。老太太無奈地搖頭晃腦。記得有一次,生產隊車老闆不知因為什麼事情把丫蛋給得罪了。

只見丫蛋手叉著,看見車老闆揚著皮鞭,駕著大馬車從公路上駛過來,丫蛋雙稍微那麼一翻動,便輕鬆而又自然地嘟噥出一串順口溜來:“車老闆,趕馬車,拿著鞭子捅馬×,馬了,車翻了,車老闆的雞巴壓彎了!”

“這個丫頭蛋子!”丫蛋這番話,把個四十多歲的壯年漢子臊得面龐紅脹,苦澀地咧了咧嘴“你可真粉啊,什麼話都敢說啊!我算服了你,姑,我不對,我錯了。

我向您陪罪,還不行麼?實在不行,我下車給您磕兩個,您看怎麼樣啊?”

“哎喲喲!”坐在院門口大柳樹下納涼的,深有觸地嘆息道:“唉,這丫頭哇,小小的年紀,這些罵人話都是從哪學來的啊,就跟茶坊裡說書唱戲似的,和仄又押韻,還句句不重樣吶。”丫蛋不僅罵人伶牙利齒,一句也不吃虧,與人易起來,更是毫不含糊,不但要錙銖必究,還要挑肥揀瘦。

待把價錢壓下來後,丫蛋買冬貯蔥要一的挑。買秋白菜要一顆一顆的揀,不僅如此,還要把外層的菜幫扒下去,買土豆必須一個一個地選,終於相中了,還要把上面附著的沙土盡力地往下刮,也許是為了減少份量吧。把個小販子氣得渾身直篩糠:“我的姑,哪有你這樣買冬貯菜的啊!”

“咋的?”丫蛋一邊繼續哢嚓哢嚓地掰著白菜幫,一邊理直氣壯地嚷嚷道“聽老人說,過去逛窯子,小姐、娘們隨便挑,相中哪個就來哪個,怎麼,你這破白菜難道比窯姐還要金貴麼,蠍子巴巴…獨一份?只此一家,別無分店?只准買,不許挑啊?哼,德!”

“挑,挑!”丫蛋這番話當真就把小販子給噎住了,雙臂抱著馬鞭子,望著扔得滿地的白菜幫子,無比心痛地喃喃道“姑,挑也不能這樣挑啊,再這樣掰下去,我賣的就不是白菜了,而是白菜了!”

“丫蛋啊!”同樣也是在選購冬貯菜的衝丫蛋道:“秋白菜是不能掰幫的,土豆上的那層土更不能刮下來,否則便很難貯存,不到明天立就爛了!”

“哼,我樂意,爛掉了我樂意,有錢難買我樂意!”聽了的話,丫蛋掰得更歡了“我的事情用不著你老太太瞎喳喳,爛了我願意!”

“豁!”也氣篩糠了。

“這叫什麼人啊,怎麼好賴不知啊!”

“喂,賣菜的!”聽說掰掉幫的冬貯白菜不易保存,丫蛋將手中的白菜啪地擲在地上“這白菜我不要了!”

“啥?”小販子氣得不知說什麼才好“你,你,你挑來揀去,白菜幫子掰了滿地,現在卻不要了,那我賣給誰去,你也太尖刻了吧,哪有你這樣買東西的啊?”

“你願意賣給誰就賣給誰,老孃可犯不著跟你這份心,我就這樣買,怎麼的?”看見丫蛋又耍起潑來,滿腹委屈的小販子再也按捺不住,嘟嘟噥噥地扔出一句罵人話來。

丫蛋聞言,嗷的一聲跳到小販子面前:“幾天沒見,小狗就長大了,你出息了,學會罵人了,跟誰學的啊?罵得還清脆的呢!哼,瞧你這副狗熊樣吧,你爹是怎麼把你揍出來的啊,長得活像個鞋拔子!

還好意思滿大街亂竄,敢快鑽回你的娘肚子裡去,別到處丟人現眼了!”凡事不能絕對化,愛罵人的丫蛋也有溫和的時候。

有一次,丫蛋在池塘邊洗衣服時,一隻大螞蝗不知何時爬到她的大腿上,身子緊緊地附在丫蛋白的肌膚上,咧開大嘴,美滋滋地起來。

丫蛋見狀,嚇得扔掉衣服,四腳朝天地在水邊翻滾起來:“救命啊,救命啊!”當時,我正在池塘裡抓泥鰍,目睹此狀,曾經慘遭大螞蝗襲擊的我,在深表同情之餘,扔掉剛剛抓獲到手的泥鰍,撲騰撲騰地跑到水邊,一把揀起脫在樹陰下的鞋子:“丫蛋姐,那玩意不能用手拽,應該這樣。”我健步躍到丫蛋身旁,揮起手中的鞋子,衝著丫蛋潔白的大腿啪啪地打起來,大螞蝗終於被打下來,丫蛋的大腿也紅腫起來。

“謝謝!”丫蛋驚魂未定的冷漠面孔出一絲難得的笑容“謝謝你!”可是第二天,當我與丫蛋在池塘邊再次相遇、四目相對時,丫蛋彷彿不認識我一般,連個招呼也不打,端著水盆,若無其事地走向池邊。望著她扭扭達達的背影,我心中暗罵:“忘恩負義的臭女人!但願大螞蝗再咬你一次。”時光荏苒,吵來吵去,罵來罵去,丫蛋便由一個刁頑少女罵成了三十多歲的成潑婦了。雖然早已過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卻沒有一個媒人踏進丫蛋的家門。

“唉,那張臉也太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