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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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刀鋒劈入,灰白人頭瞬間爆炸飛散,脆裂成細小石塊灑落在地面!
四周盤旋飛舞正吱吱尖叫的飛頭頓時靜了一瞬,紛紛向後退了幾步距離,在半空中上上下下漂浮舞動著。
見飛頭能被手中利刃劈碎,葉航心中頓定,立即收勢反手握刀立於帳篷前,誓要守護篷內未發一聲的阿離。
荒山寂寂份外清冷,狼嗥遙聞水叮咚。蓄勢待發的男子薄
如刀,目亮如劍,身前飛舞的人頭兩排灰白獠牙咔擦作響,身後帳篷內卻是黑氣繚繞安靜無息。
火堆突地炸起三尺青藍烈焰!四周飛頭怪叫一聲後急速撲向葉航這處,裂開的大嘴裡噴出陣陣黑氣!
銀刀光破空斬下,飛頭爆裂碎石四濺!握刀的大手背上青筋微鼓,一刀斬出面前三個飛頭同時被削碎!飛至他背後的人頭裂開大嘴正要朝那肩處一口咬下,葉航全力一肘向後將飛頭撞至數米開外,然後一個極漂亮的旋
轉踢,一顆撲向帳篷的飛頭被他一腳踢碎!
幾個動作一氣呵成,無瑕可襲,碎裂的石塊還未落完,他已衝向了帳篷另一側!衝勢,比箭勢還快!
碎石不斷自葉航四周飛,尖銳石塊將他臉頰頸處劃出道道血痕,傷口處熱辣刺痛的
覺反而讓他全身的肌
都繃緊至了最佳狀態,鬥志焚燒!
刀如電光乍閃,鋒刃金芒大盛,所過之處飛頭
碎飛濺!
半空中飛舞的人頭想要後退,卻又好似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一般不得不尖叫著朝帳篷處迫進!葉航剛斬開一顆疾至身前的人頭背後已有五六顆飛頭朝他襲來,他跨步躍上帳篷一側的山石,反彈回身擊破疾來的數顆飛頭,其中一顆斜斜避開他手上的清亮刀光咧開獠牙就要朝他左臂咬下,葉航左手成刀一掌就斫了下去!
在警隊他的手刀曾練至可以一掌削斷三隻瓶頸而不傷手,豎劈十二塊瓦片自上而下片片碎裂,這一下全力斫出,那桀桀怪叫的飛頭立時瞬間就被他一掌劈碎!
葉航收手,掌側沾滿石粉,火光再次大亮,灰白人頭重新聚集後將他和帳篷包圍,一時間山澗處腥風撲鼻,陰氣浸人。
汗水自發梢滴落在葉航眉骨之上,火光中更顯他的五官輪廓俊美非常,扎眼得令人不敢視,他握刀的手定若磐石,臉,頸,臂各處都有劃傷,左邊肩頭雖未被飛頭獠牙咬到,但卻被石嘴中噴出的黑氣噴中,一動便是冰涼刺痛。
這時,他身後的帳篷內響起一道長長地吐氣之聲。
“阿離?”葉航大喜,心知阿離已收了術正在恢復五
。
帳門忽的由內向外打開,散出最後一道黑氣的阿離臉冰白到了極點,她倏地睜開眼,雙手微扭打出五方手訣,帳篷外飛旋的人頭頓時陰氣被鎮,不上不下地定在半空中後退半步也不得!
葉航回頭看向帳內,只看見阿離臉森寒如抹了一層煞白冰霜!
不等他張口,瞥見葉航頸頰傷處的阿離已寒著臉掠出了帳篷,如一道黑煙般朝不遠處的林子中掠去,所過之處,僵浮在空中的灰白人頭只要沾到她的身子半點,瞬間便化作一股腥臭黑煙!
葉航立時反應過來,刀光飛閃出手,被阿離定在帳篷四周動彈不得的飛頭被他一個一個劈裂爆開!
遠處林子裡忽地傳出一聲極尖利的怪叫,葉航斬完最後一個人頭正要朝那處疾馳時,阿離瘦削的身形已自林中閃出,身形極快,掠起,落下,迅若星火。
“你受傷了。”急掠到葉航身邊的阿離臉寒白。
葉航將她拉過,確認四周已無那股詭異氣息後,才朝她搖頭道“我沒事,這只是小傷。”阿離不語,只伸出一掌貼自他肩部傷口處探查,發現那傷口處輕易就可致人死傷的腥黑陰氣已被葉航身體自行彈散而出後,方鬆下一口氣。
見她黑白分明的大眼裡閃過心疼,葉航心裡掠起一陣幾乎連刀也快捏不住的溫柔,伸手將她面頰上的烏黑髮絲撫開,他柔聲問她“剛才那些是什麼?”
“飛頭鬼,只要收掉林子裡的鬼頭其餘飛頭便會化為石塊,那鬼頭…”阿離抿了抿,道:“應是陰家人所制,受控追查我們行蹤來了…”葉航看了看四周散落遍地的碎石,皺起劍眉“他們就只有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死一般寂靜的山林間,阿離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不知他們何時會追上來,那苗寨…還是先不去了,先將我娘屍骨取出再說…”阿離看向葉航,輕聲開口。
“你說去哪裡就去哪裡。”葉航點頭,伸手將神微戚的阿離攬進懷中,心疼萬分。
孤身一人躲避族人追蹤數百年,那是一種怎樣的淒涼滋味?他們渴求她的不死之身,但那種獨自遊蕩人間,看著相識的人逐漸老去,再無人記得自己的悲涼,又有誰能明白?
葉航緊緊抱住懷中瘦小蒼白柔弱無依的阿離,憐意如決堤般湧出。
“阿離,別擔心,你還有我。”葉航發誓般在她耳邊低語。
阿離一聲未出,只慢慢伸出手,環住他結實緊窄的。
這難得的舉動讓葉航歡喜無比,他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頂,用一種世間最溫柔的溫柔。
崖深,澗冷,霧森,氣濃。
無人添材的火堆漸漸燒完,只剩點點暖意,紅炭火幽光暗暗,隱隱照著淒寒黑夜裡緊緊相擁的兩個人。
————————————數座山頭以外,一處天然溶裡,臉
慘白盤坐在地的黑衣男子看著置於身前的符紙“嘭”地自燃燒盡,眉頭微微蹙起,兩指夾住一點還未消散的黑灰在指間捻了捻後,他冷哼一聲,目光陰冷的自地上起身,朝深邃陰黑的暗
深處走去。
勢狹長,
口石壁兩邊生滿青苔和枯黃蔓藤,若是仔細看去,會發現糾結密佈的藤條間,正有數個矮小腐臭的怪人鑲嵌其間,男子經過時,兩邊怪人縮至
壁內,等他進到山
深處,腐臭怪人又會自壁中擠出,將本就狹窄的
徑擋住,讓人進出不得。
陰森山腐臭撲鼻令人作嘔,黑衣男子卻似半點也聞不到,不一會,他便走到了山
最深處。
這處鬼氣森森,氣侵人,掛在角落的小小燈籠自內透出極古怪的幽暗紅光,隱約顯出
內情形,只見裡面
溼森冷的地上只隨意擺了幾個練功所用的蒲團,還在滲水的石壁旁邊,臨時搭出的一張寬大的木板
上,正仰躺著一個姿勢僵直無比,穿著件單薄衣裙的年輕女子,昏暗的紅光照不清楚那女子的臉,只能影出她漂亮的身體曲線。
黑衣男子走近邊,伸手捏住僵躺在
板上女子的尖尖下巴,微微俯身——“那個叫葉航的男人是什麼來歷?陰家的腐屍毒和飛頭鬼氣都傷不了他,他的血,竟然還能剋制天下陰氣,乖,跟我說說,他究竟是什麼人?”陰薊蹙眉收緊冰涼手指,輕聲問向那女子。
女子一見到他就瞠大了雙眼,眼中巨大的恐懼直透心顫,而那恐懼,甚至還帶著莫名,似到此刻都還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落入這個令人恐懼的男人手中。
她想張嘴說話,但她努力了半天也沒能讓自己的舌頭動上一動。
她已完全失去了動彈的能力。
也完全失去了保護自己的能力。
捏著她下巴的這人臉上慘白得好似終年不見陽光,冰冷森寒得像一具匿伏在地底裡多年的屍體,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氣得令人
骨悚然。
因為太過驚懼和太過無助,眼淚突地從女子漂亮的大眼中洶湧出。
陰薊眯了眯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挑眉鬆開捏住女子下巴的手指“嘖嘖,我都忘了你現在不能說話…”他輕笑兩下,用手指在木的上半空撥了撥。
“好了,現在你說吧。”他滿意地收回手,俯身看著上女子。
“求…求你…放了我…”終於能張口說話的女子哀泣著懇求他。
陰薊目光陰冷下來,眯眼開口“我是問你,那個葉航是什麼來歷?”
“我…不知道…航哥…只是個普通警察…”女子淚答道。
“他那種身手,可不像個普通警察…”陰薊眯眼低喃了幾句,見在這女人身上也問不出什麼,他趨上前,俯下身,帶著陰的冷意朝那驚懼已極的女人輕柔開口“你還有用,我就先不
你的筋了,不過我最不喜歡女人哭,你若是多笑一笑,興許我會多疼你一些,明白嗎?”女子被他的話嚇得漂亮雙眼猛地張大,一時竟忘了
淚,陰薊見她聽話,滿意地擰了擰她白皙的臉頰,輕笑道“真是乖…”冰涼手指滑下白皙臉頰後,輕輕撫在了女子光
修長的大腿處,然後順著光滑的肌膚慢慢
捏起來“不要…”女子哀哀叫著,眼淚再次噴湧而出。
“嘖,都說了我不喜歡女人哭,來,笑一笑。”陰薊一笑,跨上木
後雙手手指彈動,好像在拉扯什麼東西一樣,只見他再半空處輕扯了幾下後,躺在
板上的女子竟嘴角上翹微笑起來,身子還擺出了一個嫵媚誘人的姿勢。
只是,她雖在微笑,眼中卻還是帶著驚恐哀求,乍眼看去,漂亮臉蛋上的表情詭異無比,而陰薊興致已起,手指又開始扯動起來,石壁上的紅燈籠微微晃動,暗
紅光
轉下,隱隱照到了女子身體上方——原來,那處竟有著無數條又細又長的透明絲線,絲線的一頭嵌在石壁深處,而另一頭,卻是連著
上女子身體的每一處肌
,以及,每一處關節。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晚安~~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