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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兇僧辣手圖翻案俠女青霜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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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錦兒怔了一怔,驀地雙肩倒豎,怨聲罵道:“呂師叔當年寬大為懷,只誅首惡,沒問你助紂為之罪,你今竟還有顏面到她的墳前搗亂!”那老和尚冷笑道:“我今此來,正是要了結當年的這樁公案!老實告訴你吧,我師父當年慘遭殺戮,我今非給他報仇雪恨不可。我豈只“搗亂”我還要掘呂四孃的墳墓,毀她的棺材,將她的骨頭燒灰,然後整頓邙山門戶!”原來這老和尚名喚滅法上人,正是了因的徒弟。獨臂神尼的門下,本來共有八人,以了因為首,除了呂四娘因為是獨臂神尼的關門弟子之外,其他六人:曹仁父、李源、周潯、白泰官、路民瞻、甘鳳池,他們的武功都是了因代師傳授,後來因為了因大逆不道,叛師叛國,呂四娘奉了師父的金牌遺命,會合同門,在獨臂神尼墓前,將了因殺死,其時了因已收有兩個徒弟,呂四娘因為他們的惡跡並未昭彰,雖然也隨著了因做過一些惡事,但可說是迫於師命,不敢不從;呂四娘念在同是邙山一脈,既然殺了了因,就不再追究他們了。不過經過同門公決,了因這一支人,從此被清洗出邙山派外。

了因這兩個徒弟從此也就不敢再在江湖上出頭面,大約過了十年光景,了因的大徒弟早死,二徒弟出家為僧,自己取名為滅法和尚,他為人深沉之極,幾十年來勤修武功,只因他畏懼呂四娘,所以在呂四娘生前,他不敢貿然發難。曹錦兒雖然知道有這一個人,但他既然銷聲匿跡,曹錦兒也就幾乎忘記他了。想不到他在獨臂神尼逝世的五十週年,竟然帶了兩個徒弟,突然在邙出出現!

江南七俠之中,除了呂四娘之外,其餘六俠的武功,既然都是了因所授,滅法和尚繼承了因的武學,也就身兼六個支派的所長,剛才他用“沾衣十八跌”的功夫,跌翻兩個邙山派的弟子不過是小試其技而已。

滅法和尚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後,立即大剌剌的問道:“曹錦兒,你這個掌門人的位子是誰給你立的?”曹錦兒大怒說道:“你憑什麼身份敢來問我?”滅法和尚道:“我師父是獨臂神尼的首徒,我是他碩果僅存的弟子,排起長幼尊卑之序,幾時輪得到你?即算我謙讓不為,你們推舉掌門,也該先向我請示!”翼仲牟冷冷說道:“滅法和尚,你早已不是邙山派的弟子。我曹師姐接任本派掌門,乃是呂師叔生前指定,如何輪到你管?”滅法和尚冷笑道:“當年呂四娘以本門最幼的師妹身份,犯上作亂,誅戮掌門師兄,排斥我們這一支人,我今正是要把這件案子翻過來,她的措施,我本就不承認。所以今掌門人的位子,非重新推定不可!”翼仲牟斥道:“了因叛師投敵,當年本派清理門戶,明正其罪,將其誅戮,武林同道,無一異議,鐵案如山,豈容更改?你不念本派前輩對你赦免之恩,竟敢到此胡作非為,我邙山派豈能饒你?”滅法和尚冷笑道:“翼仲牟,你如今身為邙山派一個大宗的宗主,【按:江南七俠分為七支,各為一宗;其中又以甘鳳池、白泰官兩支人最盛,稱為邙山派下面的兩個大宗。】又是江南丐幫的幫主,在武林中也算得有點名氣了,飲水思源,你對我的師父應該如何恩戴德?你可知道,你師父甘鳳它的武功也是我師父傳授的嗎?你今竟敢直呼我師父的名宇,只憑這一點,我就先不饒你!還有你曹錦兒,當年你以晚兩輩的身份,也踉著呂四娘叛上作亂,今又潛位掌門,更不可恕!如今我有兩條路由你選擇,第一條是你與我單打獨鬥,只要你接我的十招,我就承認你是邙山派的掌門;第二條是你向我叩頭謝罪,另選掌門,另外還要為我師父建墓立碑,披麻帶孝,好了結當年那樁公案!”曹錦兒氣得七竅生煙,不待滅法和尚說完,便即舉起龍頭柺杖向他打去,翼仲牟提起鑌鐵柺仗,給師姐掠陣。滅法和尚哈哈一笑,身軀一側,避開曹錦兒打來的柺杖,不先還手,卻向著翼仲牟喝道:“咄,我師父這禪杖你還不還給我麼?”原來翼仲牟所使的這鑌鐵寶拐,乃是甘鳳池當年在了因身死之後,將了因的禪杖在邙山石壁之中拔出,改成鐵柺,傳給他的大弟子呂青的,呂青因此得了個“鐵柺仙”的稱號,呂青死後,這鐵柺又傳給他的師弟翼仲牟,故而滅法和尚有此一言。

滅法和尚聲到人到,但見他一個“盤龍繞步”閃過了曹錦兒的一拐,立即便搶到了翼仲牟的跟前。翼仲牟一招“雷電轟”鐵柺舞起了一道圓圈,隱隱帶著風雷之聲,同滅法和尚的光頭擊下。滅法和尚喝聲:“來得好!”肩一接。

“蓬”的一聲,擊個正著,翼仲牟忽覺那鐵柺向旁一滑,心中一凜,說時遲,那時快,滅法和尚早已一掌斬來,掌勢飄忽之極,以翼仲牟那樣的武功,竟也不知他打向哪個部位,剛剛要使“鐵板橋”的功大閃避,滅法和尚已抓著了杖頭,向前一送,翼仲牟驀覺一股大力撞來,本來以他的武功而論,雖然不是滅法和尚的對手,最少也可抵敵個二三十招,只因他在前幾天受了孟神通修羅陰煞功所傷,雖得天山碧靈丹調冶,元氣仍未恢復,被滅法和尚順著他後仰之勢一送,翼仲牟登時跌翻,鐵柺也給他劈手奪去。可是翼仲牟在跌下之時,也還了他的一掌,掃中他的手腕。

滅法和尚手惋一縮一伸,翼仲牟跌出了一丈開外,滅法和尚將那鑌鐵柺仗掣在手中,哈哈笑道:“翼仲牟,本門沾衣十八跌的武功,你還得苦練勤修!”一個轉身,曹錦兒的第三招“五丁開山”剛剛使出,滅法和尚手腕一抬,雙柺相,但聽得金鐵鳴之聲,震耳聾,曹錦兒虎口痠麻,不敢硬接,杖頭一顫,回仗一戳,竟然用重的柺杖使出判官筆的招數,剎那之間,連點滅法和尚的七處大。可是滅法和尚繼承了因的武功,曹錦兒這一招雖然厲害,卻是對他無可奈何,但見他鐵柺一揮,也是一招“五丁開山”鐵柺點了五下。將曹錦兒的招數盡都化開,反而戳到了曹錦兒口的“璇璣”曹錦兒迫得回拐防身,又硬接了他的一杖,這一下的勁道比剛才更猛,曹錦兒踉踉蹌蹌的向後連退三步,滅法和尚如影隨形,跟蹤追擊,一拐緊似一拐,將曹錦兒迫得透不過氣來。

邙山派眾弟子看得驚心動魄,要知曹錦兒是掌門人的身份,親自與敵人動手,眾弟子可不便湧上去助陣。何況滅法和尚聲言要與曹錦兒較量本門的武功,邙山派的弟子若然以多為勝,當著這麼多的武林英傑面前,縱然勝了,也是有傷顏面。

跟滅法和尚來的那兩個軍官也看得目不轉睛,看到了第五招,滅法和尚已經完全佔了上風,杖影如山,將曹錦兒籠罩得風雨不透,那兩個軍官鬆了口氣,相視而笑。滅法和尚忽地喝道:“你這兩個蠢娃娃,你們到邙山是作什麼來的?還不趕快掘了呂四孃的墳墓!”那兩個軍官應聲“遵命!”拾起鐵鏟,立即又同呂四孃的墳頭剷下。

是可忍孰不可忍,兩個名叫於郊、裘玉的邙山派弟子跑了出來,他們是白泰官的得意弟子,在邙山派現存的第二代弟子中,武功僅次於翼仲牟、曹錦兒、盧道磷、林錦笙四人,如今曹錦兒正在與滅法和尚對敵,翼仲牟受傷不能再戰,盧林二人這次因事未有參加,他們二人已是邙山派弟子中武功最強的兩個了。

那兩個軍官聽得背後金刃劈風之聲,頭也不回,拔出佩劍,反手便,另一隻手仍然掩著鐵鏟剷土。

白泰官是江南七俠中的“神刀手”他所傳的刀法以快、狠、多變馳譽武林,於裘二人乃是他的入室弟子,一上來便展開師門絕技,快刀斬落,但聽叮叮噹噹之聲有如繁弦急奏,竟似有幾十口刀同時斬落一般,快到難以形容。

可是那兩個軍官竟然頭也不回,就用佩劍反手接刀,施展的也是自家的快刀絕技,劍法刀法本來大有差異,如今他們用佩劍當成短刀來使,雖然一樣是自家的刀法,但因為劍有兩邊鋒刃,軌削的部位,出手的輕重,卻又與短刀不盡相同,千裘二人不懂得適應,攻得快,敗得也快,斬到第十六刀,便聽得嗤嗤雨聲,兩人的手腕都給劃破了一道口子!

他們雖然斬了一十六刀,卻不過是晃眼的工夫,曹錦兒在這時間之內,只不過擋了滅法和尚的一招,便見這兩個師弟敗了下來,又驚又怒,險險給滅法和尚的鐵柺打中。滅法和尚哈哈笑道:“你們號稱邙山派的第三代弟子,卻連我的徒弟也打不過,本門武功未免太疏了,你還有臉皮做掌門人嗎?”要知了因和尚這一支人若然不是給邙山派清洗出去的話,這兩個軍官便應該算是邙山派的第四代弟子,論起輩份,於裘二人是他們的師叔。雖然白泰官的武藝乃是了因代師所傳,依序類推,了因的徒孫也就等於白泰官的徒弟,但在名義上於裘二人終是長了一輩,長輩敗給晚輩,在武林中是最失體面的事情。於裘二人氣得七竅生煙,以他們的功力而論,本來可以贏得那兩個軍官的,只因不適應他們的刀法,致遭敗績,實在到非常不值,可是他們乃是邙山派中有數的高手,在武林中也是頗有地位的人,他們以師叔的身份敗給師侄,若然不肯認輸,再上去挑戰,那就不唯有失體面,且是跡近無賴了。因此他們雖然怒火沖天,也只得一聲不響。

就在邙山派的弟子大躊躇,不知再派誰去之際,那兩個軍官又在呂四孃的墳頭上倒了幾鏟泥土,翼仲牟大叫“反了,反了!”掙扎起來,在他徒弟的手上奪過了一柄鐵尺,便待上前拚命。

他剛剛受傷,邙山派的同門豈肯讓他再戰,有幾個人攔著他,另有幾個人跑出去,在這危急關頭,他們迫不得已,只好以多為勝,先制上那兩個人鏟呂四孃的墳再說。

正在鬧得不可開,那幾個邙山派的弟子剛剛跑上墓道,陡然間忽見一個人飛身躍起,有如大鵬般凌空抓落,那兩個軍官,還未來得及轉身,鐵鏟剛剛舉起,便給這個人一手一個,抓著背心,摔將出去,剛剛跌在翼仲牟的跟前,跌得四腳朝天,動彈不得。

這個人正是金世遺!

金世遺這一下突如其來,大出眾人意外,想不到他剛剛遭受邙山派的圍攻,如今卻忽然為邙山派出手,擒了那兩個掘墓的軍官。

滅法和尚雖然以前沒有見過金世遺,但卻是聞名已久,一見他這形貌舉止,立即知道他便是江湖上所說的那個“毒手瘋丐”不由得心中一凜,想道:“這果然名不虛傳,看來武功不在我下。”鐵柺一揮,將曹錦兒迫退三步,隨即仰天笑道:“曹錦兒,你這掌門人卻原來是要倚靠外人來給你撐麼?邙山派枉稱名門正派,即算你請外人撐,也不該請一個惡名遠播的毒手瘋丐來呀!哈,哈,天下英雄在此,就憑這一點你已掃盡了本派面子,我今非把你逐出門牆不可!”曹錦兒臊得滿面通紅,大怒罵道:“誰請外人幫忙來了。你胡說八道,吃我一拐!”她本來想順口罵金世遺的,但話到口邊,轉念一想:金世遺這一舉動到底是幫了她一個大忙,便罵不出來了。何況剛才他們與金世遺由爭吵以至動手的事情,到會的各路英雄覲見親聞,又何必自辯?不過曹錦兒既不敢再罵金世遺,又沒有自辯,反來覆去,便只有罵滅法和尚“胡說八道”辭鋒便顯得軟弱無力。滅法和尚越發嘿嘿冷笑,顯出絕不相信、一臉鄙夷的神情。

就在滅法和尚冷笑之時。金世遺也發出刺耳的笑聲,將滅法和尚的笑聲直壓下去,滅法和尚雙眼向他一瞪,道:“你笑什麼?”金世遺道:“我笑你放。”滅法和尚柺杖一揮,又把曹錦兒迫退三步,怒道:“我說錯了你麼?”金世遺冷笑道:“曹錦兒她是何等樣人,豈能請得動我?”滅法和尚道:“那你到這裡來做什麼?”金世遺道:“曹錦兒雖然平庸,我瞧她不起;呂四卻是我平生最佩服的人,我今特來給她上墳,有誰敢動她的墳頭的一草一木,一撮泥沙,哼,哼,我金,世遺就先放他不過!”滅法和尚道:“哦,原來你只是為了呂四娘?”金世遺道:“你和曹錦兒爭什麼掌門,吵什麼你們本派的公案,這些我全不理。不過,你剛才罵我的話,我可記在賬上了!”滅法和尚聽說他不管邙山派的事情,先放下了心上的一塊石頭,立即答道:“你要與我算賬?好極,好極,待我了結今之事,一準奉陪便是。”斜眼一瞥,但見金世遺守在呂四孃的墳前,果然並不上前幫手。

由於金世遺這麼一搞,滅法和尚沒有盡全力去對付曹錦兒,曹錦兒剛才又攻了兩拐,雖則給滅法和尚迫退,也算是動了兩招,滅法和尚一算,他和曹錦兒已先後過了八招,他有言在先,非得在十招之內將曹錦兒打敗不可。

正值曹錦兒一拐打下,滅法和尚喝聲:“來得好!”一招“潛龍昇天”舉拐相,這招正是“伏魔杖法”中一招極厲害的殺手,但聽得“當”的一聲,有如巨滅擊鐘,群山迴響,有些功力較弱的弟子,耳鼓都給震破,出血來,但見會錦兒的鐵柺彎曲斷,成了半個環形,滅法和尚的鐵柺擂進環中,跟著一招“翻江倒海”鐵柺旋風疾轉,曹錦兒被他的大力帶動,身不由己的跟著他的鐵柺旋轉,直打圈圈,眼看就要當場栽倒!

就在這緊急的關頭,忽聽得一聲嬌斥,但見一團白影,從邙山派眾弟子的頭頂飛越而過,劍光一閃,隨即又是“當”的一聲,這時眾人才看清楚了是谷之華,但見她一劍入,將兩鐵柺分開。曹錦兒一時間仍然未能穩住身形,程浩李應急忙搶上,將她扶了回來。

以谷之華的功力而論,本來遠比不上滅法和尚,她之所以能分開兩鐵柺,純是用巧勁奏功。原來呂四孃的“玄女劍法”乃是專門適合女子用的,女子的氣力一般都比不上男子,所以這套劍法最妙的所在就是以巧降力,以奇制勝,玄女劍法與天山劍法齊名,雄渾之處不及天山劍法,而奇巧之處則有過之。谷之華那一劍拿捏時候怡到好處。剛剛趁著滅法和尚的勁力一舉盡殺之際,因勢利導,輕輕將他引過一邊,這才能夠輕描淡寫的便將兩鐵柺分開。這也是因為滅法和尚求勝之心太切,想一下就把曹錦兒擊敗,要不然若他留有三分後勁,用來防備突襲,谷之華就不那麼容易得手了。

可是,這已經令滅法和尚大吃一驚,尤其看到谷之華是如此年輕的一個少女,吃驚更甚,他還未曾開口,只聽得谷之華已經說道:“師姐,殺雞何用牛刀,這個兇僧敢在我師父的墳頭動上,理應由我將他打發,請師姐準我替你效勞。”滅法和尚詫道:“你是呂四孃的弟子?”谷之華將呂四娘生前所使的那柄霜華寶劍,揚空一閃,斥道:“禿驢,我師父的名字,是你叫的麼?二劍光閃處。一招“玉女穿針”就向滅法和尚的咽喉溯去。

曹錦兒這時正在氣吁吁,聽了谷之華這一番話,心裡好生為難,要待允許她吧,豈非承認她乃是本派弟子,並且是呂四孃的衣缽傳人?若待不允許吧,又有誰去抵敵滅法和尚?翼仲牟低聲說道:“師姐。難得谷之華自告奮勇,就讓她試一試吧。”曹錦兒想了一想,提高聲音說道:“谷之華你好自為之,打退兇僧,我自有區處。”這話說得甚是含糊,但不啻已承認她是本派弟子了。

曹錦兒這句話尚未說完,谷之華早已與滅法和尚動起手來,一陣陣的金鐵鳴之聲,把曹錦兒的聲音掩沒了。

谷之華自知本身功力不及滅法和尚,一上來便採取攻勢,但見她捏著劍訣,指東打西,指南打北,瞻之在前,忽焉在後。柔如柳絮,翩若驚鴻,劍勢確是奇幻無方,看得眾人眼花繚亂。滅法和尚將柺杖掄圓,潑水不入,谷之華的出劍雖然是快到了極點,每一劍仍然是被他格開,可是滅法和尚在她的劍光籠罩之下,一時之間,卻也不易反攻。但聽得叮噹之聲,不絕於耳,轉眼之間,雙方已換了十餘廿招。

參加這次聚會的一眾英雄,除了一個金世遺之外,其他的人無不驚詫!滅法和尚的武功之高,有目共睹,谷之華初出來時,誰不替她擔心?即算是翼仲牟等深知玄女劍法妙的本派弟子,也只不過希望她能擋得十招八招,稍稍為邙山派挽回面子而已,豈知連邙由派的掌門人曹錦兒也擋不了滅法和尚的十招,而她卻居然擋了二十招了,還是絲毫未敗象!觀戰的一班老英雄們,不住大為興奮,她每擋一招,他們就給她喝一聲採,采聲如雷,曹錦兒聽在心頭,又喜又惱,面上一陣青一陣紅,到滿不是味兒,金世遺偷窺她的面,暗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