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相守相離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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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宋樂的沉思中，一分一秒的逝，而潘瑞雅只是坐在她的對面，靜靜的看著她，她心裡深知，無論這孩子去或者不去，事已成定局。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可，為何看到這孩子的消瘦憔悴的摸樣，她還是會於心不忍。

“我不去了。”宋樂微嘆了口氣，仰起臉，看著潘瑞雅，角勾著淡然的笑。

“為什麼，”潘瑞雅顯然也因為宋樂這麼幹脆的回答吃了一驚，挑眉，問道。

“當初和她在一起，我就決定了，如果她選擇離開，我會祝福她。因為她的決定始終會是最正確的。”宋樂撓了撓腦袋，呵呵一笑。似乎帶著點坦然的意思。原本她以為分開之後，她會撕心裂肺，痛不生。可一想到李婉冰的選擇，她的外公會安心，她的母親也會開心。

“不管她出於何種原因做出這樣的選擇，我都相信她有她的苦衷。”宋樂低下頭，臉上少了燈光出現了一層朦朧的陰影，卻沒有見到晶瑩從她臉上逝。

“宋樂，你比我想象中要堅強。”潘瑞雅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原來真的在面臨分開之後，我會如此堅強，或許是我知道再多的傷心和難過都換不來改變吧。”宋樂拿起桌上的漢堡，大口大口的吃著。

潘瑞雅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吃，不知為何，雖然這孩子話語中透著看破塵世的覺，可她還是能覺到這孩子從內心裡散發出的憂傷。

“你說我該不該送一份賀禮給她呢？”吃著吃著，宋樂突然抬起頭，看著潘瑞雅，傻傻的笑著，語氣中透著的無奈，讓潘瑞雅不皺了皺眉頭。

“算了，我覺得沒這個必要了，她嫁給的是杭州首富，以後啥也不缺。我能送啥。”宋樂還還待潘瑞雅回答，便自嘲的說道。接著，繼續低頭吃著手裡的漢堡，只是潘瑞雅注意到，漢堡的外包裝紙已經被宋樂捏爛了。

“宋樂，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啊？”潘瑞雅雙手抱著，淡淡的問道。

“宏達肯定是呆不下去了，但是我也不會去齊亞的。”宋樂似乎聽出潘瑞雅話語間的意思，平靜的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離開a市啊？”潘瑞雅輕聲問道。

“說實話，昨天之前沒有想過，但是今天之後我會考慮看看，只不過我的積蓄並不多，離開a市之後該去哪個城市也沒有過考慮。”宋樂撫了撫眼鏡，抿了抿，說道。

“齊亞那邊我已經遞了辭職信。”潘瑞雅靜靜的說出這番話。驚得宋樂猛然抬起了頭，目光訝異的看著她，這是她今天聽到的第二個重磅炸彈，當然第一個因為是李婉冰。

“不用驚訝，齊亞本來就不是我的。我可沒有李婉冰那麼好命，擁有父輩打拼下來的企業。”潘瑞雅笑了笑，語氣輕描淡顯。可宋樂明白，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齊亞對於潘瑞雅而言就像是她的第二個生命，是她的孩子，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了。想到這兒，她驀然一笑。心道，李婉冰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女人都是善變的動物啊，特別是經歷過風雲的女人，總讓人猜不透她們到底想幹嘛？”宋樂哀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仙脈武神。

“你願意和我一塊去美國嗎？我想再回去闖闖。畢竟我和李婉冰不同，我還年輕。”潘瑞雅了長髮，特別妖嬈的說道。

“好啊。”宋樂面無表情的回答。

“你不在考慮考慮？”這回輪到潘瑞雅驚訝了，她沒想到一切如此順利，順利到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

“考慮什麼，一夜之間，愛人沒有了，家人也因為反對我與李婉冰的關係，鬧僵了，事業也幾乎算是沒有了。還能去哪，以後跟著你混吧。”宋樂靠著椅背，一臉瞭然的看著潘瑞雅，道理什麼的一一擺出。說實話，她這個人從頭到尾就沒有什麼大理想，大希望，都是走到哪一步，就算是哪一步。可現在，她的腦袋空空的，唯一的願望就是不想看到報紙新聞，不想聽到李婉冰的任何消息，因為心會痛的呼都難受。

“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潘瑞雅輕笑了笑，眸子出狡黠的目光。

“我不值錢。”宋樂淡淡一笑，心道，若是我值錢，李婉冰也不會不要我，不是嗎？

“你出國前還有什麼想要準備的嗎？”潘瑞雅挑眉看著宋樂。

“沒有了，我不想和任何人道別，因為和任何人道別都會讓我想起李婉冰，我只想消失，就像是從沒有在a市存在過的消失。”宋樂喝了一口冰涼的可樂，心也被冰瞬間凝固了。

“好吧。我會幫你儘快辦好籤證手續的。”潘瑞雅點頭說道。

“謝謝你，只是我所有的積蓄可能只夠買一張去美國的機票。”宋樂仰著臉，衝著潘瑞雅無奈的笑了笑，說道。

“還好我在齊亞這些年賺的不好，應該夠兩張去美國的機票。”潘瑞雅揚笑了笑。

宋樂雖然心情很悲傷，但被潘瑞雅如此冷的幽默給觸動了。兩人走出機場已經是深夜，北風凌冽而來。還好有羽絨服護身，把嚴寒擋到體外。

“你打算去哪兒？我送你。我開了車。”潘瑞雅見宋樂與她往相反的方向走，叫住了她。

“麻煩你一路了，現在繼續麻煩你不好意思的。”宋樂臉上出尷尬的笑容，斜著身子往前方走。

“走吧，陪我去拿車。機場的夜路我認不。”潘瑞雅勾著勾手，站在原地，看著宋樂。

宋樂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跟著潘瑞雅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她的腦袋現在還是亂成一團漿糊，好多事她都沒有力去一一整理，她只知道現在她又重新回到了一年前沒認識李婉冰的摸樣，就像是一隻但凡是遇到問題就會把腦袋埋進土堆裡的鴕鳥。但唯一變化的是，她開始為她的以後考慮，那個只屬於她一個人的將來。

宋樂一路不語，臉也不太好看，潘瑞雅能覺察出宋樂低落的心情。她把車開到了李婉冰住的公寓的樓下。見宋樂已經一臉魂不守舍的摸樣，不由說道。

“我在樓下等你，你上去把你的東西拿了之後去我那兒吧。”宋樂這才從沉思中恍悟過來，對，看看眼前的大樓，心中一陣悲涼，自己還能以什麼理由在住在這兒呢？想想就覺得可笑，但內心還保留著唯一的自尊，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衝著潘瑞雅說道。

“潘總，不用麻煩你了，除了這我還有地方去。”

“我在樓下等你，我的耐心有限。”潘瑞雅閉著眼，不去看宋樂，語氣透著堅定。

宋樂微嘆了口氣，還想說什麼，卻又轉為沉默，關上車門，走出車內神礪之空想國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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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子裡，宋樂就像與世隔絕一樣，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去看報紙，不敢看電視，更不敢上網，手機關機，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潘瑞雅也好像沒事一樣，每天陪著她。會三不五時的丟幾套全英文的測試卷子給她，而宋樂也正好把所有的時間和力全部花在如何解答一道又一道從未見過的難題。

簽證下來的時間是在李婉冰訂婚宴後的一個月了，潘瑞雅拿著簽證推門進入宋樂房間，房間內堆滿了書籍，潘瑞雅幾乎找不到挪腳的地兒。而坐在窗前的宋樂正咬著筆頭，全神貫注的思考著。

“想出來了嗎？”潘瑞雅踮著腳尖，走到宋樂身邊，過了好一會兒，見宋樂一拍腦門，在紙上飛速的編寫著代碼程序，不由輕問了一聲。

“嗯，終於還是被我想到了，只要在程序上加上了這一道工序，應該就能節省掉程序運算的時間和所佔用的內存量。”宋樂頭也不抬，繼續說著。可能真如別人所說的，心空了，腦袋卻明鏡了。只有在代碼，程序，系統的世界裡，她才能短時間的忘掉痛苦，忘掉時間。

“簽證已經批下來了。”潘瑞雅把護照放在宋樂面前，宋樂當然不知道潘瑞雅動用了多少才在過年之後的短時間內把她的護照給辦下來的。

“我們什麼時候走？”宋樂抬頭，看著潘瑞雅，淡淡的問道。

“我訂了後天的機票。”潘瑞雅靠在書桌上，看著宋樂。

“好。”宋樂回答的很乾脆。

“在此之前，你還有什麼想做的嗎？回國的機票很貴，短時間內我想你都不可能回到a市了。”潘瑞雅留意到宋樂眼眸裡的留念，繼續問道。

“沒有。我現在只想儘快離開。”宋樂拉低眼眸，放下手中的筆，剛剛做題的興奮勁就在這一秒鐘之內消失殆盡了。果然，她以為她能大度的放下，可她還是放不下。

“聽說她已經回到a市了，如果你想見到，等在公寓旁，已經可以看到她。”潘瑞雅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告訴了宋樂。

宋樂眸子裡閃過一絲波瀾，隨即轉為平靜，可內心卻翻湧似海。她拽著書桌的桌角，指節處微微泛白。心底的渴望在嘶吼，再去看看她吧，哪怕是相隔一條街的偷望一眼，哪怕只有一眼，她還是那麼渴望，那麼想念，那麼迫切的想要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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