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章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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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沉之際，不知多少晨昏黎明，在暗香帳幔裡的顛知幾許，細碎呻中，早就失本而全憑本能，一直一直到採情花的藥力在身體內逐漸退去，帶來的那種能致死的麻醉覺也如洶湧的汐一一消退。

自醉裡醒來，我半睜雙眼，望見在身畔咫尺的那人。

他圈起雙臂攬住我肩膀，我整個人都依偎在他懷裡。

心頭無比震動，我盯了他好一會，慢慢地伸手捂住嘴裡極破口而出的驚呼。那張恬靜的臉上毫無表情。

身子忽然顫抖起來。

我閉上眼睛再睜開。

深呼讓自己平靜，眼光錯落裡，望見自己的手臂，臂上滿是青紫，手腕處是紅的被捆綁過的痕跡，腫脹未退，有的地方磨破了，滲出淡淡血跡。

身體的疼痛這才緩和過來。

我的眼睛順著手臂向下看，掠過顫抖的，跡的腹部，糾結的‮腿雙‬，尚不知恥般纏在他的間。

於是，自不可避免地看到他，僅僅著一襲淡薄內衫的身體，那兩條長腿，同樣因糾結而呈現曖昧的狀態。

不知不覺，眼睛裡全是淚。

“清，你醒了。”對面忽地響起他的問安聲音。

我來不及反應，只得瞪大了眼睛。

而他伸手過來，在我頭頂輕輕地撫摸，然後又將手滑下，在我的臉上連。最後捏一捏我地鼻子，笑:“我的清。真是個熱情地可人兒。”眼前逐漸一片朦朧，我不覺身子弓起，閉嘴不語。

他手上一緊，將我攬了過去，低頭來吻我雙眼。

我身子搐，卻無力反抗。

他的嘴順勢向下。

我忽然推開他，手撐住邊。俯身向外，嘔吐聲音在耳畔連連響起。

為什麼會這麼噁心…

那種黏黏溼溼的覺，那種被接觸的覺…

我是在噁心他，還是噁心我自己？

“清，清你怎樣？”他的聲音有一點驚慌。

我趴在邊，眼淚碎碎落下。

可是吐不出什麼。昨，也只是喝了酒而已。

那種酒…

嚥下一口氣，我挪動身子，想要下。

手臂卻忽然被他緊緊抓住:“你去哪裡？”我不去看他:“你待怎樣？”

“清，不要如此，昨夜我們豈非十分快樂？”他哀求說。

我閉上眼睛，呵呵冷笑:“如果採情花催動之下的快樂就叫快樂，楊戩，你未免太蠢了些，你明知道你強我的。何必說地我好像跟你心意相同似的？”眼光掃過他的臉。那張臉上，稍見扭曲。

我用力掙脫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