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章初見伯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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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在我元神出竅遨遊四海地瞬間,本體留在這裡,應該不會受到外物侵擾傷害。
其實若是本體前去尋人,也是可以,不過不如元神行動起來迅速捷,我考慮到要在聞仲回來之前尋到伯邑考,又想,我已經費若干時間,必須搶在伯邑考入城之前尋到他。無可奈何,也只能選擇這種方法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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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讓我覺得不解的是。為什麼聞仲派出地兵馬沒有找到伯邑考。
難道說他也有未卜先知地本領,事先知道有人要攔阻他,所以避開?
我急速出了朝歌,立在雲端回頭張望一眼,朝歌城地上空,黑壓壓地一片,佈滿了奇異的霧靄跟妖雲。我驀地想到了哪吒說的那句“強大妖力潛伏”心頭一動,覺今夜好像的確有點怪異,卻又說不上是什麼原因。
迴轉頭來,繼續從雲端向地面搜尋,在經過一片森林上空的時候。忽然聽到叮咚轉的琴音,從森林之中叮咚轉而出。
我心頭一動,按落雲頭,從半空漸漸降落地面,隱身在一株高樹背後。
清正悅耳地琴聲從身後傳來,我轉身向內看,一縷淡淡的月光從天空斜斜照落下來,落在岩石上那彈琴的人身上。
他整個人就好像沐浴在銀的光芒之中,雙膝盤坐,雙手在琴身上拂來抹去。身筆直。頭臉微垂,墨的長髮傾斜在肩頭。從我的角度。隱約可以看到一張雙眉斜飛入鬢俊逸地臉上,黑帶綁在光潔的額頭上。髮帶的中央吊著一個小小的西。
琴音潺潺的,好像泉水一樣從他的膝蓋上手心下淌而出,他彈得似是入了,頭也不抬,渾然忘卻外物。
忽然之間,琴音驟停。
“怪哉…”男子停了手,望著膝上琴“為什麼這琴音里居然發出怪異之聲?莫非是…”他喃喃兩句,聲音緩慢而清晰,接著,他忽然抬頭。
月光下,浸潤在銀光之中的那張臉,忽地和紙捲上的那人肖像重疊一起,只是,只有親眼看到這男子地時候,才可以相信,原來世上真地有那麼卓爾不群的人,而西伯侯也並非偏袒自家孩兒,著實是因為,若說現在這伯邑考地神氣度有十分,那麼紙捲上地肖像,只能傳達一二。
我暗自稱讚。
“是有哪位高人在附近聽琴嗎?”伯邑考忽然抬頭,揚聲說道。
我微微皺眉,沒想到真的被他發覺,這琴還真是奇異地東西,怕他繼續高聲,引來不必要的人,我只好閃身從樹後出來。
“高人不敢當,一時被閣下琴音所引,暫時出神。”我邁步,慢慢向著岩石邊過去。
伯邑考愣了愣,高踞岩石上向下看著我,一時沒有說話。
我微微一笑:“月下聽琴,也是雅事,只是不知公子你何故月夜不眠,在這荒林之中獨自彈琴?”伯邑考臉上出懵懂之,頃刻才說:“我們以前可是見過?”我呆了呆。他忽然收口,似乎察覺自己失言,說道:“不好意思,是伯邑考冒昧了。”
“伯邑考?”我念他的名字。
他忽然舉手,將琴抱在懷裡,站起身來,修長身子立岩石之上,一時飄然如仙,他走到岩石邊上,輕輕一跳,已經跳了下來。
“伯邑考,正是在下名字。”他邁步走到我身前,微微低頭。
“久仰。”我揹著手,點了點頭。
“小公子你聽說過伯邑考的名字?”他饒有興趣看著我。
“嗯…”我答應一聲,不再兜***“事實上,我也正是為你而來。”
“為我而來?”他面上出驚訝表情,隨即喜道:“我果然是以前見過小公子嗎?”我咳嗽一聲:“想是不曾吧。”他愣了愣:“那麼,小公子為何說是為了伯邑考而來?”我望著他,覺姬昌這個兒子不錯,雖然誠實,卻不會像他那麼古里古怪,這樣的老實人送死,也的確叫我覺得不大忍心。
於是問:“伯邑考,我問你,你這是要去向何處?”伯邑考牢牢抱緊懷中那柄琴,說:“不瞞小公子,在下是去往朝歌城。”
“為何而去?”
“伯邑考的父親被關押在城中,邑考思念父親,特地前來探望。”他倒是真的很誠實,同我初次見面,便能如實相告。
“那麼…如果我說,你這一去,將給你父親同你帶來禍患,你還會繼續前往嗎?”我望著他。
他的臉微變:“小公子你何出此言?”
“你沒有給我答案。”我仍舊問。
“未來之事,子虛烏有,小公子你何以…”他囁嚅,臉上出驚疑不定的神情。
“此事並非我能預測,姬昌的先天卦術天下聞名,伯邑考,你總不至於連西伯侯的卦象也不相信吧?”我眯起眼睛看他。
他倒退一步:“是父親…拜託小公子你前來阻止邑考?”我點點頭:“你想要探望老父的孝心自然是好,但若是喜劇變悲劇,徒勞讓老父傷心徹骨,伯邑考,你回頭吧。”他抱琴不語,半晌又問:“你…又是什麼人。”
“我是何人不重要,”我嘆一口氣,耳畔忽然聽到奇異的聲音,這聲音傳入心底,隱隱覺得很是不安,忍不住煩躁說“我來這一趟並非容易,只是受西伯侯所託,想要護住你命,伯邑考,你且給我一個回答,你回頭與否。”聲音有些冷硬。伯邑考皺眉:“但憑你三言兩語,我怎能相信?”耳畔那聲音越發大了,似乎是誰的淒厲呼叫。
我焦躁起來,手指一抬,剪下一枚樹葉,又一點,樹葉成利劍,我向前一步,冷道:“抉擇吧,你若是向前,我便當場斬殺了你,免得受人所託有誤,引得西伯侯也傷心,不如在此殺了你乾淨;你若是識相回頭,皆大歡喜。”
“若我不回頭,你會殺了我?”他吃驚地問,還有點好奇。
我不看他,心底迅速分辨方才那陣莫名呼聲來自何處。
“好啦好啦,”伯邑考卻忽然一笑“不逗你了,我知道啦。”
“嗯?”我抬頭看他。
“方才只是逗你的,嘻嘻…”他忽然笑,笑容璀璨,月光下光閃閃“我相信你呢。”
“什麼?”我兀自不解。
伯邑考看著我,認真地說:“雖然不知你是何人,但是我信你,你說我若是去朝歌城將給父親帶來災難,我便不去就是。其實父親離開之時也曾叮囑過我等,只是我…方才看你的樣子好生有趣,故而逗你一逗,”他伸手撓撓頭,臉上出一絲赧顏淺淺笑容“抱歉啦,多謝你來通知我,邑考這就聽從小公子的話,回頭就是。”
“你說真的?”我心頭一喜,多問一句,手指上的劍氣消退,樹劍也化為烏有。
“自然是真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伯邑考說,重又嘖嘖稱讚:“父親哪裡認識的小公子你,神乎其技,邑考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假,只是不知小公子作何稱謂?後相見…”
“清。”我不跟他多言,又覺得他簡單的可愛,於是坦言相告。
“清…”他目光一亮,默默地念我的名字,聲音深深沉沉,彷彿要將這名字刻到哪裡。停了片刻,又說“既然清公子帶來父親訊息,想必也是住在朝歌城,不知是哪家公子…”我正要回話,忽然覺得不妥。
身上一陣發冷,好像被無形的寒氣包裹住。
隨即手臂有些搐發緊,無法自由動彈,似乎快要不是自己的。
我嚇了一跳,不知這異狀從何而來,忍不住倒退幾步,渾身卻更加無力,簡直站不住腳,彷彿要隨時倒下,亦或者乘風而去。
眼前伯邑考也是大驚失,慌忙跑上前來,一手抱琴一手搶過來抱我,我無力反抗,隨他抱住,眼睛瞪大,心頭的驚駭卻是有增無減。
“清公子,你怎麼了?身子不適麼?”伯邑考驚問,滿面倉皇神,不解看我。
怎麼了?怎麼了?我心底驚悚非常,亂亂地想: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