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章拔刀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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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起身，對我施一個大禮，說道:“此事事關小兒公子搭救。”聞仲旁觀，皺眉不語。

“侯爺不必如此大禮，”最初的驚詫過後，身後梅伯發聲:“聽聞侯爺有百子，不知說的是哪一位？”姬昌收了手，仍舊是望著我，說道:“清公子該知道，姬昌講得是何人。”一剎那三個人都看向我。

風從湖上來，碧綠湖水微皺。帶著一絲溼氣息捲入亭子。

我望著姬昌，看他眼底一抹痛，只覺得口無比憋悶。默然一會，伸手，輕輕地指了指天。

聞仲眉頭皺的越發緊，梅伯張口，似要解釋:“公子是說…”他說不下去，因他也不瞭解我的意思。

我卻看著姬昌，我知道他該明白。

姬昌的臉果然變了。

“不必梅大夫解釋，本侯知道。”他喃喃地，頹然垂下雙手“公子的意思，我已經明白。”我不忍看他面，站起身來，做了一個告辭手勢。

姬昌也不還禮，只是呆呆站在原地。

我不由地多看了他兩眼。

聞仲卻一會看看我，一會看看姬昌。

我搖搖頭，向著來路走去，心內想:這個忙，我幫不上。

他既然能預先算的百子損其一，就該知道那是天命。

既然是天命，為什麼還指望能夠挽回？

可見姬昌是愛子情切。但我同他非親非故。同他的公子也素未謀面，沒有理由橫行手。行這種逆天命之事。

上次擅自救了梅伯，就聽了雲中子無數嘮叨，他說我做事不計後果，擅亂天命，小心後業報。

我怎能一錯再錯。我拂袖向前走。

聞仲忽然起身，大踏步追上我，攔在我身前。

“為什麼不答應？指天是什麼意思？”他望著我。疾言厲問道。

我看著他:你叫我怎麼回答？

梅伯追上來，站在我跟聞仲身旁，似乎是怕他傷我。

我斜斜邁開一步，想要避開他。

聞仲伸開雙臂攔住我:“不能走。”我皺眉怒視他:怎可如此蠻橫，姬昌都不言，你扮什麼拔刀相助。

身後卻傳來姬昌嘆息地聲音:“太師。切莫難為清公子，是我冒昧了。”聞仲不語。

姬昌又道:“是姬昌糊塗，方才還說什麼‘聚散無常，不必強求，緣來則聚，緣去不留，冥冥中自有定數’，輪到自己身上卻亂了方寸，呵…糊塗。”輕輕腳步聲響。

我回頭看，那白衣的胖老頭順著湖邊慢慢離開。

風吹來。躑躅地影子。如此落寞。

聞仲冷冷一哼，瞪了我一眼。轉過身。向著姬昌方向追去。

我回頭看著他魁梧影子追上姬昌，面焦急。問長問短，姬昌最先搖頭，後來便好像被他說動，低頭沉思。

心頭一動。卻也不做停留，繼續邁步向外走。